陆慕晓反复触摸屏幕上的那个少年,像是把这个人的眉眼都刻在心中。转发照片,原茗和陆慕晓聊了几句,得知两人回校当天闹僵了。
放假以来等了很久,那个人自始至终却没有发一条消息,也许在他眼里,我也只是众多中的一个。抱着这样的念头,晒笑自作多情。
可是,一旦自己受委屈,仍旧是想向他诉说,紧紧地抱住他,
8月初,广州的夏天像一个火炉,天气把人的心撩得燥热,却并不影响老板赚钱做生意。临时工的两个女生,被使唤得团团转,也没有胆量吭声。
有个晚上着急出货,临近七点,老板要求大家统一加班:“大家都辛苦了,今晚这批药材必须弄好,新人麻利点,尽快收工。”这句话直接得不留情面。
听到这话的堂姐气哄哄把手上装了一半的药材甩到桌上:“给我这么点工资,你还要我做得多快,知不知道什么叫比例和投资?”老板想不到这丫头片子如此不识趣:“做不了就滚蛋。”滚就滚,堂姐拉着陆慕晓酷酷地滚了。
多数成年人看来不值一提的自尊和尊严,年少轻狂的时候却视之为珍宝。幸运的是老板最后让人把工资结算清楚。平静下来细想,其实生气时解决问题是最不适合解决问题的时候。
风风火火的姐姐拉着妹妹往家走,到半路的时候,以为堂姐火气消散,陆慕晓说了一句:“姐,你刚刚冲动了。”堂姐噼里啪啦就回“他以为他是谁啊,这黑心专制的老板,不想看到他,回家吃饭!这种工作又累又无聊,我们家不缺这点工资......“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自己的神经,陆慕晓停下脚步和堂姐说:“姐,你先回去,我去超市买个东西。“一脸坦然,堂姐不疑有他,叮嘱道:“早点回来。”
热气未散,陆慕晓穿梭在广州的街道上,心间生出蹉跎沧桑之感,少年意气似乎也随着家庭裂痕变淡。想着想着就有些惊讶,难道自己年纪轻轻就参透嗔痴笑怒喜乐怨?
呼一口气吹起刘海,怎么可能呢,满脸写着自己想家,心里还想听听陈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