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哩哩哩哩哩”,伴随着屋外叫个不停的蝉鸣声,桌上的闹钟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冲击着关缘的耳膜,仿佛主人不起来,自己坚决不停的样子。
关缘闭着不想睁开的眼睛,伸手在书桌上摸索着,终于成功的让闹钟停止了刺耳的尖叫。
“儿子快起床!赶快吃了早饭出门,上学要迟到了。”屋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儿。。子?”关缘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穿越到了一百年后的世界,一边勤工俭学一边读大学,不过好像后来还发明了全息潜入的游戏舱?好像还挺好玩儿的?
“我到底做了多长时间的梦啊……”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关缘睁开了眼,记得自己梦里最后因为游戏舱事故昏了过去,好像头是真的有点儿疼啊……
映入眼的是间有些陌生,但是典型的男孩子的房间。
随处乱丢的衣服,凌乱的堆在自己床旁边的书桌和椅子上。书架上摆着的除了书,还有专门分出的几个用来摆放手办的格子。书包和篮球,一起丢在了桌子的另一头。最主要的是,桌子上的电脑还没关。
“你这孩子,叫你几次了,非得我来揪你耳朵是吧。”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妈?”眼前的中年妇女看上去有些陌生,他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你这孩子,赶快起来了!”母亲帮关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多大人了怎么睡觉还流口水,快起床,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天的报到日,去领了成绩单你们这帮小猴子可就算解放了,好好过你们初中最后的暑假吧,上了高中可有的你们忙了。”她顺手帮关缘拉开了窗帘,打开窗子换换气。
等母亲出去了以后,关缘定了定神。“这梦也太真实了吧?真不能再乱看小说了,梦和现实都有些分不清了……”
关缘呆呆的在床上躺了会儿,直到感觉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伸手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然后坐起了身。
“但是为什么我连家和母亲都感到这么陌生...”关缘感觉大脑被混乱的记忆搞成了一团浆糊,“不管了不管了,起床起床。”
花了几分钟时间洗漱完换好衣服,关缘走出房间来到了餐厅,桌子上有摆放好的吐司和牛奶,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今天的新闻。
“老妈,爸爸已经去上班了吗?”
“是呀,你以为谁都像你起这么晚,不过还好今天你们不用上课。”老妈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你们最近路上可要小心,晚上别到处疯玩早点儿回家,这都已经是最近的第三起失踪案了。”
“失踪案?”关缘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看向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一则关于一个13岁少女的寻人启事,大概就是某一天去亲戚家玩儿,少女在楼下和朋友玩着玩着就不见了踪影,家长实在急的没有办法,只能花大价钱扩大寻找渠道。
“最近感觉治安变得真是越来越差了,你说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当家长的该有多着急啊。”老妈的脸上满脸愁容,仿佛自己的孩子丢了一样。“我认真跟你讲啊,虽然最近失踪的都是女孩子,但是你暑假出去玩,记得一定早点儿回来,尽量别一个人走小路。我跟你爸就你一个孩子,你不光要为自己负责,也要为我们负责呀。”
“知道啦知道啦,看看你儿子这体格,谁没事能拐带走我?”关缘宽慰着老妈,还故意炫耀似的举起来自己的小胳膊给老妈秀肌肉。
母亲关心的话让自己感到了一阵久违的温暖。他吃好早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等关缘来到学校的时候,同学基本已经到齐了。经过了熟悉的让人昏昏欲睡的校长发言之类的流程后,班主任在班级里简单做了三年总结和未来展望,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了。这是一些同学新生活的开始,但更多的同学还是选择了直升本部的高中,所以这对他们来说和普通的假期并没有多大区别,但还是有些要好的朋友因为要去不同的学校而伤感起来,有些感性的女生还哭了起来。但关缘感觉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自己仿佛被完全隔离在了离别的伤感之外。他下意识的一个人来到了天台,这里是自己和死党三年的秘密基地。
“要是和他们讲我因为做梦导致干什么都提不起劲也许要被小蝉笑死了……”关缘坐在天台的边儿上,一边看着操场上乱跑的人群,一边思考着。下面吵杂的声浪让学校显得如此的喧嚣。
眼前的一切有着似曾相识的即视感,仿佛自己曾经已经毕业过一次。不管是分离或告别,还是告白与感性,都有着一种已经见识过的意兴阑珊,但是自己明明才刚刚毕业啊,怎么说都解释不清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感觉。
关缘还是有些在意之前的梦境,梦里自己没有父母,大学里也只有几个谈得来的朋友,生活费还要靠勤工俭学,简直过的不要太悲惨。
“我昨天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这也太过于真实了吧,到现在还能记清楚细节。”关缘微微眯着的眼没有焦点,看上去显得没有精神又有些迷惘。
“下面怎么都找不到你,你怎么躲在这里呀。”正在关缘胡思乱想的时候,天台又上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你们没在下面玩儿嘛?”关缘笑着打着招呼。三个人里显得人高马大的男生叫褚飞舟,而白白净净有点儿胖的男生叫文商,看上去有些娇小的女生叫做项蝉。四个人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死党,而项蝉更是从小时候过家家就吵着要嫁给关缘的青梅竹马。四个人从幼儿园开始就聚在一起,不管是各种活动作业还是假期玩耍,总也不会缺了谁的身影。
关缘思考了片刻,从记忆里轻松的找到了几个人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死党还要思考下才能想得起来,关缘见到众人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开心。
“正好大家都在,那我来说一下啊,”在小伙伴聚齐之后,文商一脸高兴的拍拍手,向大家宣布,“上次咱们出来,你们的社会实践不是都没定下来嘛,我让我小舅问过了,就隔壁那座大教堂,我舅和帕西神父已经讲好了。他们正好原本的教工辞职回老家缺人手,我们过去帮忙,又有零花钱拿,还能在高中入学前的社会实践报告里好好的润色润色,你们觉得怎么样?都没问题我就让我小舅和人家定下啦?”
根据政府的新规定,为了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所有的学生在每个假期一定要完成一项社会实践,既是为了让学生不要与社会脱节,也是为了让人们能够真正找到自己最适合做的事情。
“可以啊文商!看不出你小子效率这么高,我没问题!”褚飞舟大力的拍了下文商的肩膀,文商呲牙咧嘴没躲开,“注意点儿你啊,要被你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