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吼!”
战斗还在继续,而在废弃广场中忙于闪转躲避攻击的白月欣也没有发现刻意降低了存在感的沈清。
沈清在暗处打开耳式终端机,把目标对准了与少女搏斗的三只白色巨熊。
目标识别中——
叮——
名称:雪熊
实力:第一阶位
种类:冰水双属陆生熊类
弱点:有轻微视力障碍……
——
第一阶位……
她之前不是刚考的超凡预备役吗?这就敢来狩猎第一阶位的源兽了?
“胆量倒是不小……”
“嗷!”一声有些凄厉的兽吼传出。
沈清闻声回望,只见在三只巨熊凶猛的围攻下不断辗转腾移,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的白月欣终于在战斗中找到了机会。
她趁着三熊攻击空隙的一瞬间,迅速从破损成短裙的裤子里抽出了三张青绿色的神纹卡牌,注入源能将其激活而后直接甩在了三熊的中间位置。
“呼——!”
三张卡牌落地后瞬间亮了起来,并瞬息从中爆发出了三股威力不俗的青色飓风,在原地卷起了一阵狂风暴雪,将没有刹住车撞到一起的三只巨熊全部笼罩在内。
“吼!”视线被风雪所阻不能视物,三只雪熊顿时惊慌失措。
“轮回一式,空霜月!”
清冷的声线响起,伴随着一抹冰冷刺骨的锐利寒光划破空气带起三道血花,所有的咆哮声都瞬间戛然而止。
“咔嚓”
早已到底极限的合金长剑也终于从中间轰然断裂。
“蓬”
白月欣在挥出这一剑后,便脸色苍白的向前摔倒在地,身上的气息变得很是微弱。
她趴倒在满是碎石的雪地上,没有任何慌乱,冷静的分析着自己的身体情况。
“青莲圣曲运转过度,经脉轻微破损,体力源能均严重透支……还是太勉强了吗,不过此行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
说完,白月欣便咬着牙,身体摇晃着站了起来,“现在可不是能休息的时候……”
寒风吹动着她身上几乎被撕成布条的衣服,大片春光乍泄,她滑嫩单薄的雪白香肩在风雪中轻微颤动着。
大片暴露在风雪的娇嫩肌肤上有着许多染血伤痕,虽然并不严重,但就像是看到光滑稚嫩的无瑕美玉上多了许多丑陋的划痕般,让人心痛惋惜。
白月欣迈动着修长白嫩的双腿一瘸一拐的走向倒在血泊之中的一头白色巨熊旁边,伸手一把撕掉上身已经失去了保暖作用的布条外衣,露出了大片娇嫩诱人的白嫩肌肤和里面小巧的白色保暖贴身小背心。
“哈~哈欠!”
滑嫩的手臂微微相互摩擦着,白月欣仰头吸了一口鼻涕,然后双手哆嗦着在一堆上衣布条中翻找着什么。
在间荒冬季这种零度以下的风雪天气中,她如果继续以这种近乎全-裸的姿态呆在外面,不出半个小时她就会冻死在这里。
还好她在出城前就找到了在这种近乎脱力的情况下还能快速保温的方法。
“找到了!”
一把撒的没剩多少的黑色粉末被她从一堆布条中翻找了出来,她尽量将黑色粉末均匀的撒在了四周。
眼皮越来越沉重的她扔掉上衣,然后咬牙吃力的用手中的合金断剑划开了巨熊的腹部。
“噗嗤~”
雪熊厚厚的皮毛被划开,滑腻温热的鲜血从中缓缓流淌了出来,而在做完这一切后,用尽最后一丝体力的白月欣也滑倒在了温热的血泊之中。
“呼~呼~”
眼前染血的视线已经模糊,她纤细的手臂如同灌了铅块一般沉重,真的是一点力气也用不出了。
如果不赶快把自己塞进雪熊被划开的腹部里,借助雪熊的尸体保住体温流逝的话,她真的会被冻死在这无人知晓的间荒野外的。
但她的体力早已用光,她完全是凭借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意志,强撑着早已亏空的娇弱躯体挥动断剑划开雪熊腹部的,她怎能倒在这最后一步?
冰天雪地,倒在血泊之中的赤身少女,向着希望奋力的伸着颤抖的手掌,各种要素共同组成了一副震撼心灵,凄美冷艳的美妙诗史画卷,
就差一点一点了,就差一点,好不容易重来一次,我不能……我不能在这种地方就……
“那个……需要帮忙吗?”
咔嚓
无形之中好像破碎掉了什么东西。
狼狈的趴在血泊之中,近乎赤裸的白月欣看着拉着雪橇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沈清眼神近乎呆滞。
没想到事情发生到了这种地步的沈清一手捂着双眼,一边从指缝里偷瞄少女有着诱人曲线,几乎没有遮挡的酮体,一边有些尴尬的问道。
“那啥,要帮忙吗?”
白月欣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体力用尽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干脆眼皮一翻,视线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在昏迷过去的最后,白月欣奇迹般的伸手拽到了一旁的破碎布条,并将其盖在了刚才摔倒差点滑掉的内衣背心上,遮挡住了她最后的倔强……
……
……
“噼里叭啦——”
不知过了多久,温暖的篝火火光照在了白月欣的脸上,她狭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自一大张黄色的毛绒兽皮上坐起身,晃了晃有些头晕的脑袋,随后抬眼有些茫然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长满藤蔓的废弃空房间,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
一堆不断燃烧的明亮篝火照亮并温暖了四周,从破损的窗外可以看到已经昏暗的天空,和在荒废的高楼大厦中纷飞的鹅毛大雪。
几秒钟后,白月欣有些迷糊的脑袋终于想起了昏迷前发生了什么,而后她连忙低首向自己身上看去。
然而想象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她的白色小背心和破烂裤子还完整的在自己身上穿着,就连身上沾染的血迹都没给她擦一下,只给了一件黑色运动服盖在了她身上,勉强遮挡应付了一下。
白月欣闻着全身传来的阵阵令人反胃的血腥腥臭味,并抬起手臂,看着上面因为没人管已经结块的腥臭血液,眼神微翻,一阵无语。
我是该庆幸他是个正人君子呢,还是鄙视他是个木头疙瘩呢?
这都是什么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