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末不经意地抖了两下,拉开船上的帘子,向船舫走去。没过一会,又回去了。被支开的白秋赴早已回来,正与白婉心对弈。白秋赴摸摸胡子,满脸沧桑的笑容似乎在说着,他已年迈,但他脸上的英气,未减半分。
白秋赴慢悠悠地说着:“阿心呐,你可要输了,可要为父让让你啊?”年幼的白婉心浮躁地喝了一大口茶水,说着:“不要不要,女儿还没输呢!”白秋赴端起茶杯,笑了两声说:“哦?阿心还能如何?”白秋赴看着白婉心唯一的翻盘机会,思寻着等下定要堵死了。不料,自己的举动落在了白凌末的眼里。
白婉心咬着指头,正心烦意乱,不知所措的时候,白凌末抓起白婉心另一只举棋不定的手。白凌末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心姐姐,你就信末儿一回吧。”白凌末将白婉心的手指打开,把棋子放到白婉心几个手指上,移到唯一可行的地方,轻轻掰开白婉心的手指,将棋子放了下去。白婉心拍拍手,笑着说:“末末真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毕竟当初年幼,白婉心甚至还拉着白凌末的手转了几个圈圈,白凌末的脸上露出几丝会心的微笑。当她们两个晕乎乎地停下来,白秋赴遍凑上来,笑问凌末:“末儿,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白凌末眨眨眼,说:“爹爹,您可一直盯着棋盘上心姐姐唯一的出路,末儿一看便知晓。”白秋赴笑笑:“果然是我白府的女儿啊,年纪轻轻便知晓这些歪门邪道了。”白婉心松开白凌末的手,站出来:“才不是,才不是,分明就是爹爹不服气!”这时,一阵寒风吹来,白婉莹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搓了搓肉乎乎的小手掌,又吸了吸冒出来的鼻涕泡,弱弱地问:“我们……我们能不能回去了啊?莹儿好冷……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