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少年再次骑上马,对着昊凯等人喊道:“快走吧,时候不早了,得赶在天黑前找到歇脚的地方才行。”
“可是锦鲤她受伤比较严重,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昊凯问道。
白首少年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丢给昊凯,“把这药给她涂在伤口处,用不了多久伤口就会愈合。”
昊凯给锦鲤上药后,无蕴宗师一行人再次启程。
白首少年走在最前面开路,周围的士兵无一人敢上前,纷纷给他们让路。
可前面的路面被之前的巨石所砸断,地面上坍塌留出很大的空隙,即便是马也很难越过。
“哼,我看你们怎么过去,就算打不赢你们,你们现在也别想过去。”躺在地上的野猪王捂着胸口不服气道。
白首少年抬头望了望斜上方的峭壁,“看来只能用岩石来铺路。”说着,他用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奇迹般的是,峭壁上的岩石从山体上裂开来浮在半空中,然后在他的手势下稳稳地镶嵌在地面上。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感到不可思议,心说这小子难不成有搬山填海的能力?只见白首少年轻轻松松地就把路面再次给铺平,就像家常便饭一般。
正当白首少年要走时,鹰眼老人开口说道:“你可否认得老朽?”
白首少年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些眼熟,可能曾经在哪儿见过,但并不认识。还请阁下报上尊姓大名,也好让晚辈听闻听闻。”
鹰眼老人缓缓说来,“那年鸿楼阁,有一少年打抱不平,连伤数人,可惜最后寡不敌众,负伤逃走。后传闻那少年伤势过重,在命悬一线之际,去了一趟穆亚城东面雪山之巅,寻求一线生机,从此之后再无消息。而今日一见,如果老朽没有看错的话,你就是当年那位见义勇为的少年,对吧?”
这话一出,让白首少年有些沉不住气,他沉默了会儿,开口说道:“不错,当初在鸿楼阁事的人的确是我,冤有头债有主,鸿楼阁阁主作恶多端,他该死!难不成,今天你的目的不是无蕴宗师,而是来替鸿楼阁阁主讨债的?”
鹰眼老人杵着拐杖说道:“小子,当初大难不死的可不只有你一人,鸿楼阁阁主也侥幸生还下来。可是,他虽然活了下来,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终日见不得光。而他之所以苟延残喘,是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确认当初行凶的人是否还在这世上!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活着。但今天,就得要你偿命!”
说罢,鹰眼老人体型在一点点变大,五官也越加扭曲,在撑破衣服后看到他身上开始长出黑色的羽毛。最后在一声嘶吼中,化身成一头巨型黑乌鸦。它对着远方嘶哑地叫唤了几声,不久就在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朝这边过来,集结的黑色乌鸦将太阳也给遮住。顿时遮天蔽日,漫天黑羽,黑色笼罩着整个羊肠小道。
随即,巨型乌鸦朝白首少年扑来。白首少年拿起手中的木剑来抵挡巨型乌鸦的攻击。
这家伙,为了延续生命,竟变成这般模样。而且其实力和刚才那群乌合之众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我绝不可掉以轻心!白首少年心说道。
巨型乌鸦用爪子抓着木剑往下压,白首少年紧握木剑吃力往上推着,很快双方陷入了僵局之中。
巨型乌鸦沙哑地叫唤了几声,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于是,几十上百只黑乌鸦朝白首少年扑面而来。
但结果还是老样子,黑乌鸦正要触碰到白首少年时,砰一下,掉落在地上。仿佛在空中有道隐形的屏障在阻挡着它们。
黑乌鸦们见攻击不了白首少年,便把攻击对象变为昊凯等人。
“滚,滚开!”昊凯在乌鸦群中拼命挣扎着,他的怀里依旧紧紧抱着锦鲤,不让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很快,昊凯遍体鳞伤,身上到处是黑乌鸦的抓痕与啄印。
而初墨那边还好,由于她身手敏捷,功夫了得,用手中的匕首干掉了不少黑乌鸦。除了手腕上一些破皮擦伤以外,其余没什么大碍。
“瘦脸猴,趁现在我们俩一起杀掉无蕴那老头!”野猪王看到白首少年等人陷入僵局中,无暇顾及无蕴宗师,此时正是机会将无蕴宗师给一举拿下。
瘦脸猴把斧头丢给野猪王说道:“好嘞,今儿就让咱哥俩好好干一场。”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朝马车而来。
野猪王举起斧头准备往里面砍去,可不料,被里面的人一脚踢飞了出去。
瘦脸猴不甘,将手中的银铁扇飞向马车帘子内,然后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也不过如此,还什么无蕴宗师,说出来可别让我瘦脸猴笑掉大牙就行。”说着,瘦脸猴一脸得意去检验他的战果。
可正当瘦脸猴靠近马车时,轰一下,马车炸裂开来。在里面中间,打坐着一个白须老者,他双眼微闭,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白须老者面目慈祥,像是和蔼可亲十分具有亲和力的老人一般。而刚刚外面的打斗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修行。依他的样子来看,仿佛白须老者到了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不受外界的干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白须老者的两边坐着十二三的小孩儿。其中一个,手执钢圈,颈戴银环,长清秀,额头上有着水滴的印记。
而另一个,手执红缨枪,头上戴着金箍,长相虎头虎脑,额头上印着火苗的印记。他的红缨枪下是一把扇子,仔细一看,此扇正是瘦脸猴之前手中那把银铁扇,说明是红缨枪的少年接下了瘦脸猴的攻击。
“来者何人?竟敢在宗师面前如此放肆!”手执红缨枪的少年质问道。
瘦脸猴看到扇子落在地上,野猪王被踢飞几米远,脸色有些难看,“我是瘦脸猴,江湖人称神通猴,你们二位又是何许人也?”
银环少年说道:“我是水孩,他是火娃。我们追随宗师多年,一路护驾至此。却遇上你们这帮浑人,实在迫不得已,才动手伤人。你们如若再不离去,就不要怪我兄弟二人手下无情!”
野猪王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边的血,“奶奶滴个熊,离去?老子我在这里等候无蕴这老头三天三夜,仅凭你小屁孩一句话就走人?开什么玩笑。倒是我给你们俩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一个警告,我野猪王向来做事不牵连无辜,今儿我只想找无蕴老头算账,你们俩个赶紧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待会动起手来,刀剑可不长眼呐。”
“好生狂妄的口气,你这厮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打趴下,我无蕴火娃便是浪得虚名!”说完,便拿起红缨枪朝野猪王刺去。
野猪王也不是吃素的人,拿起手中的家伙朝火娃头上抡去。火娃红缨枪顺势一抬,把野猪王的斧头挡了下来。
野猪王收回斧头,反手就是一招顺风劈,往火娃腰部砍去。别看火娃长得虎头虎脑,身手很是灵活。身体往上一跃,躲过野猪王的斧头,在半空中将手中的红缨枪如火龙一般直击野猪王头部。
野猪王头往左边一躲,红缨枪刺在他肩膀上。野猪王忍着疼痛,抓住火娃的红缨枪不放,另一只手拎着斧头砍去。
火娃见势不妙,只好松开手,往后退去。
野猪王拔出红缨枪,扔在地上,肩膀上的血把肩甲染成红色一片。
而另一边的水孩与瘦脸猴也不甘示弱,双方之间大打出手。
瘦脸猴捡回银铁扇,与水孩手中的钢圈打得是有来有回。几个回合下来,不见胜负。
就这样,无蕴宗师一行人与野猪王等人陷入激烈的搏斗当中,生死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