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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古今中外玉门关(8)

波罗拾掇好行囊跳上了岸,将船送给了就近的一位农夫,农夫一家子对其感恩戴德,而波罗对此并不在意。只见波罗转身跟自己的帆船道别,说:“谢谢你,我的伙计,再见!”

巴格达古城里最高也是最古老的一座建筑当属巴别通天塔,塔基和塔高差不多接近100米,谁也不知道这座塔何时在这片大地上扎根。波罗走到这座塔下时发现街道上行人神色慌张,骑兵队刚走完,又来了批步兵队,搞得尘土飞扬。

波罗问一位妇女:“发生了什么?”

妇女说:“不要东张西望,最好留点神,战争也许明天就开始。”

波罗:“那听起来很糟糕。”

妇女摇头叹息:“是的,谁对谁错呢?”

波罗指着巴别通天塔问:“那是什么?”

妇女赶忙拽下波罗的手:“神明宽恕无知的孩子!那是一座很古老的塔,天上神明通往凡间休息的驿站,它的名字流传至今,叫巴别通天塔。”

波罗耸耸肩:“噢,听起来很神奇。”

两人交谈间,一个步兵队列的首领样的人凶神恶煞地走来,语气恶狠狠地像要吃人一般。

首领:“你们在密谋什么?立刻告诉我!”

妇女吓得赶忙摆手:“噢,长官,我们只是刚刚见面,他也只是刚刚经过这里。”

首领纠起波罗的衣领问:“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波罗:“噢,对不起,我不知道哪里冒犯了您,还请您放松一下。我来自海的那一边,要去一个叫昆仑山的地方,这里好像没有山。”

首领:“昆仑山,确实不在这儿,最好不要让我在敌人的阵营里看到你小子,否则碰到你的就不是我的手了。”首领随即归队挥手示意继续前进,“我们走!”

妇女:“赶快离开这儿吧,我的孩子,你要去的地方还在东面,继续走,别回头。”

波罗:“谢谢你,也替我转达对神明的敬意。”

妇女双手合十目送波罗离开,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尘土,呛得波罗直咳嗽。

离开古城巴格达,波罗抵达了后来属于闻名于世的波斯帝国的地方,这片神奇的土地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盛产红地毯和珠宝玉石,波罗走到街市上看到了一片繁荣热闹的场景,生活在这里的人喜气洋洋,大家尽情载歌载舞,一条红地毯朝波罗走来的方向滚来,波罗正捧着一把琉璃珠宝发呆,看见红地毯滚来被推搡着挤了上去,情不自禁随着节奏向前摇摆起来。

波罗随后来到了后来被称作喀什的地方,这里为任命交换货物的重镇,商贩云集,卖糕点、卖石榴的排成一排,最显眼的当属卖丝绸制品的,薄如蝉翼、丝滑绵柔的纱巾悬挂着,风一吹,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舞动。波罗看见一位曼妙的少女在挑选着纱巾,好不妖娆,他出于好奇遂忍不住裹了一条粉丝色的丝巾在头上,引得行人哄堂大笑。

离开了人声鼎沸之地,波罗走着走着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之处——后来被称作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地方,这里一望无垠,黄昏下远眺,像大海一样,波罗头上依然扎着之前那条粉色的丝巾,他看愣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波罗:“哇哦,像大海一样,好怀念我的船。”

波罗发呆的时候看见远处沙丘上有人赶着几只骆驼慢悠悠移动着,驼铃的声音清脆悠扬,遂赶忙追上去,边追边喊:“嘿,等等我,嘿,朋友,等等我……”

骑骆驼的人听见有人在喊叫,嘴里轻轻哼了两声“突——突——”,骆驼便停了下来。

波罗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说道:“嘿,朋友,能捎一程吗?”

骑骆驼的人好像听不懂波罗在讲什么,用手比划,并说:“你在说什么?”

波罗兴奋地跳了起来:“噢,太好了,你说东方语言,我终于到了,我终于到了。”

波罗随即用有点蹩脚但还不算太烂的古汉语与骑骆驼的人交流,他已经做了很多年功课,所以交流起来也没多大障碍。

波罗说:“你好,你知道怎么去昆仑山吗?”

骑骆驼的人:“穿过这片沙漠就到了。”

波罗:“我们能结伴而行吗?这里好像很不适合散步。”波罗说着朝陷进沙土里的双脚看了看,骑骆驼的人也朝着波罗的双脚看了看。

骑骆驼的人:“你睡觉打呼噜吗?”

波罗摇摇头:“很少,好像没有。”

骑骆驼的人:“走吧。”

波罗:“谢谢!”

波罗学着骑骆驼人的样子来让骆驼蹲下,然后骑上去前行。他被身边壮阔的沙漠景象迷住了,情不自禁欢呼尖叫起来,声音似乎能传很远。

夜幕降临,帐篷已经搭好,骑骆驼的人已经在里面打起了雷鸣般的呼噜声,而波罗睡意全无,帐篷外篝火燃得很旺,沙漠里的星空璀璨,而且感觉很近,触手可及,波罗掏出《龙虎北斗星图》看着,现在他真的可以看到明亮的北斗七星,但是当他看到那条龙和那只虎,再看天空时,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盯着篝火兀自发呆,篝火的轮廓像极了波罗脑海中的女神。

波罗情不自禁用母语赞叹了一句:“太美了!”

骑骆驼的人突然转头问他:“什么意思?”

波罗意识到自己的语言模式还没有切换自然,赶忙说:“你好帅!”

骑骆驼的人嘀咕了句:“马屁精!”遂又转身睡去。

他俩又走了弯弯曲曲好长一段路,直到看见了一段城墙,两人牵着骆驼进了城。

骑骆驼的人:“我们到了,就此别过。”

波罗:“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遇见你是我的荣幸,谢谢你,祝你好运。”

骑骆驼的人:“举手之劳,后会有期。”言罢骑上骆驼走了,驼铃声混杂在市集的嘈杂声中。

波罗大喊:“对了,你睡觉打呼噜吗?”

骑骆驼的人头也不回地伸出左手,食指来回摆了摆。

波罗笑得蹲下来用手拍地,自言自语:“好久没听人讲笑话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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