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台上,维鲁已经停下,他看出来了,利威尔完全是在寻死,若他们不是敌对的双方,说不定他们会成为朋友,只可惜他们各为其主。
“利威尔,不要再试图激怒我了,我已经看出你的想法了。”,用剑鞘顶起利威尔的下颌,维鲁笑道,“若是你死了,怎么引出雪狼城中的那个人呢。”
“你这混蛋……”
利威尔知道维鲁说的那个人是谁,若是真叫维鲁的计划得逞,他利威尔如何面对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如何面对那些为他而死的同胞们。
只希望,人群中的梵老大能够知道自己的意思,不要盲目冲动,不然的话,他便是尤弥尔人的罪人了。
维鲁走到断头台前,俯视着脚下的尤弥尔的奴隶们,眼中满是讥讽,就算是那个人有通天的力量,又能如何?
奴隶始终是奴隶。
“我想你们中的某些人应该知道了吧,雪鸢城的奴隶暴动。”
“断头台上的这个人名为利威尔-阿克曼,就是他,发起了雪鸢城的暴动,导致王国损失惨重,而王国的损失将算在你们所有的尤弥尔人身上。”
“也就是说,你们劳作的时间将更长,得到的食物将更少,也许你们这些奴隶中的某些人会因此饿死,累死。”
“这一切,全都是这个人的错。”
“他的同党们,我知道你们就在这雪狼城中,若是不想这雪狼城中的尤弥尔人收到惩处,就自己站出来吧。”
维鲁站在断头台上,诉说着“民族大义”。
而两旁其他王国、或者其他公会的人却是颇有兴致的看着这场闹剧。
“嚯,没想到这次来雪狼城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事,真是不枉此行啊。”
“没错,虽然早就听说过风雪王国的奴隶,但是没想到尤弥尔人中也是有一些“热血”之人啊。”
“嗯,确实是“热血”之人,不过,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额…哈哈哈(?ω?)。”
……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梵老大几人恨不得杀上去,可他们敢吗?
“梵老大,你说的多拉格大人呢,他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想要利威尔等死不成?”
“就是,就是,你不是说那个多拉格很强的吗?”
“女王呢?那个所谓的女王呢?她为什么不来救利威尔?”
……
“闭嘴!”
梵老大阴沉着脸,少见的动了怒气,“这是利威尔自己的选择,你以为我不想救他吗。”
几人听着梵老大的训斥,没了声音,可他们的眼中却满是不满,不是对梵老大的,而是对那个所谓的女王的。
远在千里之外的晨风之城中,戴妮-阿克曼忽然打了个喷嚏,醒了醒神,继续处理着桌子上的文件。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已经能够独立处理一些事物,若是碰上把握不准的便留到明天,与克鲁鲁、克洛斯一起处理。
灯光下,戴妮-阿克曼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女王。
雪狼城,断头台
利威尔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昏迷了,看着怒火中烧的维鲁,列了列满是血痂的嘴,露出一个菊花般的笑容。
“你这家伙…”
看着利威尔嘲讽的笑容,维鲁决定让他哭一会儿。
“来人,行刑。”
“是,将军。”
绳子被砍断,吊在空中的利威尔直接摔了下来,全身传来的剧痛瞬间让利威尔一怔,随即便醒过神来。
“呵呵……哈哈哈……维鲁,你是在给我挠痒吗?”
“挠痒?不,我是要将你斩首示众,就是不知道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会不会动手呢?”
利威尔眼中闪过一丝波澜,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全身骨骼早就断裂,他哪里还站的起来。维鲁粗暴的拽着他的脖颈,拖到了断头台的闸刀下面。
“利威尔-阿克曼,发动奴隶暴动,罪大恶极,今日便处以极刑,斩首示众。”
“什么?”
“斩首?”
……
台下一片哗然,众多的尤弥尔人们终于抬起头,看向了断头台上的利威尔。
夕阳西下,残余的光辉铺在高高的断头台上,映射着利威尔灿烂的笑容。
不要死,不要死。
尤弥尔人心中期望着奇迹的发生,可他们的脚步始终是没有迈出,即便是梵老大几人亦是如此,尽管如此,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同。
“斩!”
“咔啦咔啦…”
沉重的锁链滑动着,巨大的闸刀缓缓落下。
维鲁不想利威尔死的那么轻松,他想看着利威尔慢慢的被砍下头颅,那样一定很痛苦。每每想起自己的兄弟死在尤弥尔人这群奴隶的手中,他心中的愤怒便会增加一分,他发过誓,终有一天要杀光所有的尤弥尔人。
“嗖”
“砰”
一声破空声划过长空,那面巨大的闸刀竟然轰然断裂,掉落在地,一杆奇特的长剑深深地插在高台之上,尘烟四起。
“什么人?”
随着维鲁一声大喝,众多的士兵立即将断头台团团围住,两侧房屋之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更是长弓拉满,锋锐的箭上闪烁着微微的光芒,那是魔力的波动。
随着尘烟散去,一个身影渐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通体破烂的铠甲,身后废旧的披风随风飘动,脸上的面纱与铠甲浑然一体,完全看不到真实的样貌,再加上高台上的那柄长剑,添了几分强悍的气息。
“阁下是谁?”
“塔塔米,黑暗的敌人,正义的化身,为世间带来光明的人。”
只见那人单手一挥,长枪拔地而起,落入手中,全身舞动,做出了一个极其惊人的造型。
“噗…~”
“哈哈哈…”
“卧槽”
“玛德,哪来的逗比?”
“笑死老子了,哈哈…”
……
整个现场瞬间安静,几乎是眨眼之间,一阵阵的爆笑声回荡在大街上。
即便是维鲁也忍不住咧了咧嘴,只觉得头上一片乌鸦飞过。
“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这个自然。”
“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难道是想与王国为敌?”
“与王国为敌?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我只是做了一件身为王国子民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