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推着司马良云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遇到褚煜。
“我就是我没事吧，这下你放心了吧。”司马良云扭头往后，暖暖地笑着跟林婉言说话。
林婉言却被褚煜寒冰一般的眼神看得愣住了。
“怎么了？还不放心吗？拍了片子了，医生不会看错的。”司马良云又安慰道，这样的语调，在外人眼里，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熟悉得不得了的人一样。
林婉言眼看褚煜一点一点沉下去的表情，手一抖，她立马放下推着轮椅的手，绕过司马良云，冲到褚煜面前，抱住了他，“褚煜，你别误会，他是司马良云，我们俩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他刚才帮我挡了电梯门受伤了，我带他来医院检查的，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
司马良云看到林婉言紧张的样子，嘴角扬起的弧度渐渐放下。他眼里抹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雾，但是当他看到褚煜刚才要怒冲出来的神情被林婉言这么一说，立马又消散的时候。
司马良云又缓缓扬起嘴角，用一种又温暖又疏离的语气开口，“褚总，你们公司的员工好像有些顽皮呢，在电梯里推推搡搡的好不像话，要不是我这残疾人还有点儿用，恐怕林小姐就要遭殃了。”
两人的视线相对，褚煜下意识地伸手出来抱住了林婉言，力度一点儿也不比林婉言小，好几秒后，他才低头，温柔地看着林婉言，“对不起，有没有受伤？”
林婉言也抬头看他，褚煜眼里一点儿也没有责怪的样子，起而代之的满是关心和紧张，有那么一瞬间，林婉言很想撒娇地说她被吓死了，可想到还有人在后面，她就没说出口了，只是露出一副可怜又无辜的表情，小嘴也微微嘟了起来，然后微微摇头，轻声说，“没有……”
褚煜把她的头摁到怀里，抱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
“咳咳，既然都没事，那就不必管我了，婉言，改天我们再聊。”司马良云仍旧是耐心十足的语气。
可刚刚赶来的凌奇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一口老学差点吐了出来，他急忙掏出手机，给尹袁发了一条信息：“褚总又在我面前杀狗，这次是公众场合。前方一米五出还有一条俊秀的瘸狗跟我一样被无差别屠杀。”
好一会儿，尹袁才回了两个字：“活该。”
凌奇看着这两个字，再联想到尹袁那张面无表情地脸，感觉一口老血再次涌上来。
沉浸在担心和紧张中的褚煜，好一会儿，因为林婉言不好意思地挣了挣，才缓缓松开了她，这会儿他才认真看着司马良云，对着他礼貌而不失风度地微微弯腰，说：“云少爷，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褚煜能办得到的，一定不会拒绝。”
“呵？没想到褚总这么爽快，不过你知道，其实我也没什么野心，就想挣点小钱，养活我弟弟罢了。”
这话钻进林婉言耳朵里，她第一次觉得司马良云好像会开玩笑了。小钱？他挣的是小钱？那，什么才是大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