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小凡说:“小凡,你先做下功课,不明白的问路哥哥。我现在去叫醒程栋。”
程子路赶紧阻止妈妈:“你就让程栋再睡会儿吧,我在这里陪小凡就可以了,你也该干嘛干嘛吧!”
程妈妈也点点头,她也确实不舍得让孙子这么早就起来,而且她也想歇会儿。
于是她转头对小凡说:“那路哥哥先陪着你,你做完作业让路哥哥开电视给你看。”
程子路听到妈妈这么说高兴极了,没有程栋这个大电灯泡在,他可以好好享受与小凡的二人时光了。
小凡也十分识趣地说道:“好,我自己做作业就可以了。程奶奶您休息下吧,路哥哥也可以回去睡觉的,我一个人不会乱走乱动的。”
程子路好像感觉到了小凡的隐忧,连忙解释:“我一直都是这个点起来的,今天也闲着没事干,我陪你就好。程栋昨晚看电视晚睡了,估计这会儿起不来。早睡早起是好习惯,你看路哥哥就是好榜样!哈哈哈!”
程子路说完自己也觉得尴尬,连忙笑了几声掩饰。
同时禁不住心虚地呼了一口气,幸亏妈妈已经走进房间,不然听到他这样大言不惭地夸自己,估计是要来拆台的。
因为程子路可是有名的夜猫子,不仅为了画画可以通宵达旦,而且从初中开始就习惯晚睡晚起,绝对不是早睡早起的好榜样!
小凡听了程子路的话后,会心一笑,然后就翻开书包,开始写作业了。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小凡把需要交上去的作业都做好了,这个小时里,他们俩几乎没说过话,但是气氛却极为和谐。
小凡专心致志地做作业,程子路不忍心打扰她,他在书架上拿了本书做掩护,时不时瞟一眼小凡,看着她在不断写写写,有时候看得忘神了,让小凡也感觉到了他凝视的眼神,小凡便会抬起头,看着他眨两下眼睛,程子路都会笑笑掩饰尴尬,然后赶紧把眼光投到书上,假装继续看书。
小凡看到程子路笑,她也会咧开嘴唇微笑,然后看到程子路看书,她就继续低头写作业。
程子路见小凡完成了作业,便自动请缨帮她检查。
小凡的作业做得很认真仔细,每道数学题都在草稿上工整地写下竖式,草稿也是极为工整干净的。她的字写得很好,抄写的每个字大小都差不多一致,没有一个字大,一个字小的情况,也没有字体出格的问题。
她的字说真心话比张哲与海栋的字还要好。当然了,如果程子路不是小时候学国画的时候也学习了毛笔字,估计如今小凡的字也写得比他好。
检查完作业,程子路正想和小凡聊聊天的时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灯泡走过来了。
程栋揉着双眼从卧室走出来,一过来就对程子路说:“二叔早,今天这么早起来呀!”
程子路笑着说:“家里所有人都起来了,就你一只大懒猪。小凡把作业都做好了,你才起来。”
程栋不服气了,“你才大懒猪呢,平常都是我叫你起来吃午饭的!”
程子路一听不妙,拆台的来了,赶紧堵住程栋的嘴:“赶紧赶紧去洗刷,有客人在呢,搞好了再出来!”
赶走了程栋后,程子路干咳了两下,笑着对小凡说:“他就爱夸张,说笑!”小凡用手捂住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程子路问小凡还有其他什么作业没完成时,小凡小小声地问了句:“路哥哥,你可以教我画画吗?我的美术作业还没做。”
程子路一听便笑了,当即回答:“可以,当然可以!”
小凡听后一双眼睛又眯成了一对弯月,咧开嘴又开心地笑了起来,看得程子路春心荡漾。他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看到小凡开心的样子,他愿意做任何让她高兴的事情,就像王菲的那首歌“我愿意”一样,什么都愿意,为你。
在随后的一个多小时里,程栋做作业,程子路则教小凡画画。
看着小凡笨拙的小手,有好几次,他真的好有冲动想握着她的手,帮她在白纸上画下绚烂的一笔,可是他终究不敢。
他感觉那像一种亵渎,这个小女生现在神圣得像个女神一样,让他只敢旁观而不敢触碰。
一来他怕小凡抵触,毕竟人家是个小女孩,而他则是个大男人。二来,他觉得自己思想不正,心有所图,不能这样亵渎小女孩的美好。
因此,他一边教小凡画画,一边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碰小凡,不去想任何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