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就是这么简单
"你…你怎么在这儿。"暮云初慌了,他怎么知道她住院了?是有人告诉他的吗?那他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住院的吗?
"我?这都要感谢你,嫣儿就住在隔壁,既然你现在有力气向我讨说法,那你应该不介意走到隔壁病房道个歉吧。"说完,司夜祁已走到病床边直接把暮云初拉下了就要往外走。
"司夜祁,你放手,疼!"暮云初最近胃口不好,吃什么就吐什么,整整瘦了一大圈,司夜祁毫不留情的大掌一攥她的手腕,暮云初生疼的很。
一听暮云初说痛,司夜祁反射性的放下她的手腕,剑眉微蹙。
"你要怎么样才会放了唐洛洛。"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凭什么?"
"就凭她开车差点撞死嫣儿。"
"那是苏嫣然罪有应得,因为六年前是她开车差点撞死了唐洛洛,是她把萧天耀撞残了,是她开车撞坏了洛洛肚里的孩子,一切都是苏嫣然罪有应得!"
暮云初再也忍不住的朝司夜祁大吼,而心里同样在吶喊着:嫣儿!嫣儿!嫣儿!司夜祁,是我,我暮云初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我暮云初才应该是你该关心的人,身为妻子的我同样住在了医院,躺在了病床上,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怎么了?
暮云初睁红着双眼看着司夜祁,强逼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
司夜祁却只是冷然无情的说:
"那么三年前呢,三年前你把嫣儿送出国又是怎么回事。"
司夜祁的话有如一大桶的冷水灌进了一脑子热的暮云初。
暮云初没有想到司夜祁听到了因为苏嫣然有人残了,有人失了孩子在他司夜祁眼里就是个屁,没有什么事比苏嫣然不受伤害来得重要。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暮云初爱了九年的男人吗?
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笑起来和喣如风的男人到底到那儿去了?
那个总是满眼竉溺喊着她小姑娘的司夜祁到底怎么了?
暮云初双拳交握,死命的用手指甲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骄傲的抬起头说:
"司夜祁,三年前不是我把苏嫣然送到国外去的,你爱信不信。如果你不肯放了唐洛洛,我自有我的办法。还有,我们离婚吧。三年了,我们结婚三年了,这三年里,我知道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我主动提出离婚的要求,所以你想尽办法的羞辱我、轻贱我,甚至拿我当一个连个技女还不如的女人来看待,那么我成全你,半年后,我会给你一张离婚协议书,但是我有条件,完成了这个条件,你就自由了。"
此时此刻的暮云初再也不是那个卑微的什么都不在乎只求司夜祁全心全意爱她的女人,她更不是在和司夜祁谈判,现在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告诉司夜祁,是我暮云初不要你,是你司夜祁配不上我,不是我暮云初死皮赖脸的想要和你共渡余生,而是我暮云初不想再和你司夜祁把青春耗尽。
"暮云初,你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
司夜祁又皱起了眉,眼前的暮云初傲骄且张扬,一点都不像过去三年里那个怯懦到不管他怎么嫌她、弃她都不会反抗的暮云初
"司夜祁,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当初我是用了手段让你非娶我不可,但是老爷子和我另外还有一个私底下你所不知道的协议,而这个协议是唯一可以让你从我们的婚姻脱身,也可以让老爷子不再反对你娶苏嫣然的唯一条件。你可以有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的傍晚,如果你接受我所提出来的条件,那就到碧云庄别墅来找我。三天后的午夜一过而你没有出现的话,你有办法把唐洛洛送进牢里,我一样也有我的办法让苏嫣然坐牢坐到死。"暮云初为了加强自己肯定要离婚的决心,她发下了狠话。
司夜祁沉吟了好一会儿,幽暗的双眸默默的观察着暮云初,想要从她的身上找些蛛丝马迹看看暮云初是不是只是在虚张声势,到最后,他居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有什么条件。"
"和我在一起三个月,这三个月之中你不能有你私人的时间,甚至不能接电话和单独外出,我要你待我就如你的女朋友爱人甚至是个妻子,你必须爱我、竉我让我有恋爱独竉的感觉。"
"就这么简单?"
司夜祁有点不太明白暮云初为什么要提这样的条件,她们早就是夫妻了,甚至于还有了夫妻之实,他怎么也不相信就这么不受打扰的单独和她相处三个月就可以满足她而达到他自己想离婚的目的。
"不可能。"
一直在隔壁病房里等着司夜祁带暮云初到她病房来向她道歉的苏嫣然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司夜祁回来,她愈等愈是心慌,难道是暮云初告诉了司夜祁三年前的真相,所以司夜祁知道她骗了他一气之下而离开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苏嫣然在心里告诉自己,暮云初没那么大的本事让司夜祁相信她,亦或者是司夜祁从来就没把暮云初放在眼里,甚至于她所说的每一件有她苏嫣然的事。
可苏嫣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骚动而急匆匆的出来找司夜祁,没想到,才走到暮云初的病房门口就刚好听到了暮云初开出的条件。
"嫣儿,我不是让你在病房里等我就好了,你还伤着,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的跑了来呢?"一见苏嫣然出现,司夜祁早忘了他正在酌磨着暮云初所开出来的离婚条件。
暮云出看到这一幕不由讪笑。
她到底要对司夜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司夜祁才会对她像对苏嫣然一样,那怕只是那么一丁半点。
可惜了,如果她还有命,也许她会选择继续和苏嫣然两个人耗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可她现在想法变了,人生苦短,她最后的时间实在不想吊死在这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花的树上。
"夜祁哥哥,你别听她的,她一定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了,你千万不要相信她。我也不要她的道歉了,你千万别为了我求她,这样我会心疼的。"开玩笑,让司夜祁和暮云初两个人独处的这半个小时她都已经心惊肉跳了,如果他们两个再时时刻刻的绑在一起一个月甚至是三个月,那她这几年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