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看着简丞相那模样,冷哼了一声。心骂他没出息,暗中搞了那么多的事,和他硬气的很,却被一个毛头小子镇住了,也不嫌丢人。
简丞相用眼角斜了一眼誉王,也冷哼一声。心道:你这些年给太子下了那么多的药,那皇帝被你哄带威胁的。看太子今儿个这样,比谁都精神,你特么给他下的是毒药还是补脑药呀?莫不是让那父子两个给愚弄了,真是蠢笨之极!
李太傅也冷哼一声,简丞相和誉王同时瞪向他。太傅你有什么资格看笑话,一个连话都不敢说的怂包。
李太傅本来真的是在看笑话,却被两人齐齐鄙视的眼神看的不自在起来。他心一横,就要张口,可他不看秦傲,只看向了皇帝。
“老臣作为皇帝老师,今天...”
“咳咳...咳,太傅你别...别急,朕...正要说呢,咳咳...朕同意你昨日的要求,从今个儿起,你...太子正式师承与你...咳...呕!”
皇帝这一咳都恨不得把肺子都震出来了,这嗓子就像被几层砂纸磨过一般,下面的人听这感觉,仿佛皇帝一个不留神,就能咳过去了,这什么病呀?这般严重,养的白白胖胖的皇帝可是连感冒都少有呀?
阿肆赶紧让人端了杯水,心道这皇帝要是在他们那个时空,不去当个演员那真真白瞎了。秦傲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了,这皇帝昨天干嚎了那么半天,晚上开心又连喝了数十盅白酒,那嗓子还好的了!
简丞相和誉王的眼神同时射向李太傅,李太傅和他的团队也懵逼了。哎哎哎,这什么情况,他要说的是:今日就想以皇帝老师的身份检验下太子的学识呀?还有,他昨天哪里是去请任了?
李太傅张开就要解释,嘴里一个字都没发出来呢,秦傲就无声的飘到了他的眼前。李太傅的声音就卡在喉咙里,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太傅大人,才一日不见,学生就很是想念您。昨天您见我天资聪颖,学识渊博,怕我学的不稳,特意向父皇请任做了我的老师,学生真是感激呀!所以我也求了父皇,以后要与太傅您共享生死荣华,父皇也承诺与我,继位之日,就是封您的女儿为皇后之时。我命损之日,便是您共葬之时。嗯...太傅大人,您说,您感动不感动?”
李太傅真不敢动,先不说他还没有消化这内容,就太子你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把你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拿下来;你放上去也就算了,你能不能别时不时的收紧。
“咳...”李太傅捂着自己的脖子,不由的也咳了一下,正想着要推脱。
“咳...咳...咳”皇帝更大声的咳了出来,旁边的阿肆更是直接让人搬出偌大的圣旨,那圣旨直接扔到了李太傅的头上。然后皇帝背过身又咳了几声后,转身时从他的手上掉下来一大块带血的丝帕后,便‘晕’着被太医抬走了,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
“荒唐,皇兄不知中了什么邪,竟擅自作出这么让人难以接受的决定,简直是鬼迷心窍!”
“是啊!皇上这也太突然了,李太傅你不是早已查明太子心智不全的状况了,如何又去当了他的老师,如何今日不提此事?”
“是啊,今日皇上太反常,莫不是真的中了太子的邪。”“......”
下面的大臣在誉王和丞相的带领下,乱嗡嗡的响做一团,李太傅的人则扎在一起小声讨论着。李太傅很想辩解,可是这个太子的手又紧了许多,那眼神幽黑的像摄取了他的魂,吓得他一直抖呀抖的,还真是邪气的很。
秦傲和阿肆真恨不得把门外的精卫队喊进来,把这把大臣都宰了算了。别说这个皇家弄的一点威严都没了,就是普通的尊敬都少的可怜,他们的耳朵里充斥的都是恶语、嘲讽。
秦傲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贴近李太傅,轻飘飘的说出了一句话:“别忘了,圣旨也下了,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了!”说完也不再看李太傅的表情,在阿肆的搀扶下,晃着身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阿肆高声喊道:“请各位肃静一下,太子有话要说!”
下面的人就似一点没听到一般,眼睛看着上面,嘴里也没有停止话语。秦傲先示意护卫把大殿的门关上,然后接过阿肆递过来的两团棉花,不紧不慢的塞进了耳朵。
“咣...咣...咣”“咚...咚...咚”
大殿之上突兀的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震的人耳膜直疼。
“荒唐,停下来...”“快停下来!”...
秦傲喝着阿肆递上的茶水,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这小曲还是墨雯采莲时常哼唱的,他听了一遍就会了。哎!也不知阿雯她在哪里?是否安好!等我收拾了这帮乱臣贼子,就算是把这个天朝世界翻个遍,我定要寻回你。
誉王、简丞相见也喊不动太子,就要带人出去,谁知怎么推也推不动。可知,秦傲早就让人在外面顶了两根大柱子,就知道他们不会乖乖听话。
等到下面的大臣都有被震的要吐出来的感觉时候,锣鼓声终于停了下来。可这耳膜都还在嗡嗡的响,余震犹存。
誉王指着上位的太子就教训起来,可没有人知道他说了什么,秦傲他塞着棉花听不到,大臣们更是只能听到隆隆声,这个时候,他们都恨不得堵住誉王的嘴,好想静静...
誉王吼到吼不动了,也不见人有反应,更是吼的口干舌燥,最后忍着怒气闭上了嘴。
又过了半响儿,阿肆示意秦傲可以了。这太子才拿出棉球,晃着身子从椅子上起来。
“好你个太子,连朝堂基本的规矩都不懂,竟让人在这大殿上...咳咳咳,在大殿上打锣鼓...”誉王一发音,这嗓子真不比皇帝差多少,话都说不完整了。
誉王瞪向简丞相,想让他接话,结果人家根本无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尊雕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