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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红坊

芙蓉娘子让娇娘子找了邴大家的问出了白苏已死的事,她没有告诉婉蓉真相,婉蓉问她有没有白苏的下落的时候芙蓉娘子对她说派人出去找了没有消息,京城这么大指定得多花些时间呢。

婉蓉跟在芙蓉娘子身边小心伺候着,花魁夫人自然名不虚传的,在红坊除了潇灵娘子就是她最大了,其他人都要听她一言。

芙蓉娘子还会应一些官宦家里小妾邀请去她们那里教她们一些与夫相处之道。正是这样芙蓉娘子认识了沈觅,沈觅是沈从文的爹,芙蓉娘子正是沈从文的娘。

芙蓉娘子去沈府时见到了沈觅对他一见中了情,也就找引子多去了几次沈府,芙蓉娘子的美貌没有几个男子能够挡得住诱惑。每次去沈府的时候芙蓉娘子都带着婉蓉,有一次芙蓉娘子在沈觅小妾的屋里品茶聊天,婉蓉觉得无聊,芙蓉娘子看出了她的心思就让她出去等着。

因为经常来的缘故,婉蓉自然而然的来到了沈府的凉亭处透透气。这时遇到了来沈府拜访的叶盛文,叶盛文就是回头偷偷的瞥了婉蓉那么一眼,就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那是沈兄府上的什么人,看穿的衣服可不是下人?难道?”叶盛文问沈觅。婉蓉的衣着都是芙蓉娘子精尽挑选的,布料貌似普通,可是都是上好的。这样既不扎眼,穿着又舒服。

叶盛文以为婉蓉是沈觅的小妾,但是看年龄又不像,他知道沈觅没有那么大的女儿。

“叶老弟,别瞎想,这是家妾邀请来的品茶的客人!怎么,叶老弟看上了!”沈觅打趣着叶盛文说。

“是沈兄的客人呀,小弟唐突了!”叶盛文看着侧身依靠在凉亭椅子上的婉蓉意味深长的说着。

自此叶盛文不时会来沈府拜访,有时就会遇到婉蓉。两人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百态,婉蓉慢慢的敞开了心扉。这时的婉蓉二十岁了。芙蓉娘子见叶盛文是真心喜欢婉蓉,她打听了这个叶盛文,积极向上有个正室夫人,有一个二夫人,仕途上也是大有前程。她也就找机会就去沈府让婉蓉和叶盛文见面。

叶盛文不知道婉蓉是红坊的人,只知道婉蓉是沈府朋友的丫鬟。这一天,婉蓉把自己怎么被卖怎么进了红坊的事告诉了叶盛文,

“蓉儿,我知道你是苦出身,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叶盛文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婉蓉,抬手抚摸着婉蓉的额头。

从那一刻起婉蓉觉得叶盛文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婉蓉在红坊的这些年心里有齐博仁的影子,就在这一刻她决定珍惜眼前人。

叶盛文心里没有看不起婉蓉的出身,反而是怨自己没有早一点认识眼前的人。叶盛文跟婉蓉说过要娶她,可是不能给他正式的名分,只能是小妾。婉蓉说不在乎名分,不想让他娶自己,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婉蓉不想让叶盛文被人议论。

叶盛文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娶了婉蓉在大房哪里也会吃亏,叶盛文告诉婉蓉自己一定努力,不止为自己挣个前程,更重要的是为娶婉蓉。

芙蓉娘子这时候怀了孕让沈觅为她赎身,沈觅不愿意娶她,芙蓉娘子威胁他如果不娶她就把她家小妾请她上课的事给说出去,沈觅为了人言可畏才为芙蓉娘子赎身改名为芙蕖。

芙蓉娘子赎身前来找潇灵娘子,潇灵娘子对芙蓉娘子说:

“芙蓉,你不是这种放不下的人,你知道你这样去沈府的结果吗?孩子你生了我帮你带,大可不用这些臭男人。”潇灵娘子看着芙蓉娘子说着心里话。

“潇灵姐姐,你知道我这辈子没有爱过一个人,他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我知道嫌弃我的身份,可是让我守在他身边看着他我心里是高兴的。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缺少父母的爱。”芙蓉娘子对她说着:

“潇灵姐姐,这些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你对我的恩我只能下辈子报答了。”

“你不用报答我,你也是给红坊挣了很多钱的。我们之间不过是互利的关系,你当初来的时候我们就说好的,我护你周全,你给我挣钱!”潇灵娘子见眼前的芙蓉娘子对她说着。“只是想跟你说一句,有时候你真的要学着为自己活一次!”

“潇灵姐姐,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对,婉蓉是我姐姐的女儿,我这个姐姐死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的,为蓉儿的幸福着想我愿意这么做。”芙蓉娘子说着。

“这是你的卖身契,我是找了人给你改的,你就是平常卖进红坊的人,不是什么官妓,以后你改名叫芙蕖吧,希望你未来一切如你所愿吧!”潇灵娘子拿着卖身契给了芙蓉娘子。

“芙蕖谢谢姐姐赐名,有用的到芙蕖的地方,芙蕖的命随时都是姐姐的!”芙蓉娘子含着泪接过卖身契,跪倒在潇灵娘子的脚边。

芙蓉来红坊的时候潇灵娘子一眼就相中她了,她的灵秀一看就是没人胚子,还略懂一些诗词歌赋,正是潇灵娘子心中花魁的人选,芙蓉娘子自己努力坐上了花魁夫人的位置。

进红坊的人除了官妓,别的女人都能在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赎身,赎金一千两。无论是花魁还是平常的卖艺女都只要这么多,赎金虽说很少,但是红坊只要有需要她们的地方她们的命都是红坊的。这些在她们进红坊的时候都是签了保密死契的,她们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走不在为红坊挣钱,可是她们的命在进来的时候就是红坊的了。

潇灵娘子把这一千两包了一个红包给了芙蕖并告诉她:“有事尽管来找我,这一千两是我给你的份子钱,还有你的嫁妆我出了。我还是那句话,为自己活一次。”

进了沈府生了沈从文却没有给芙蕖一个名分,只是沈觅多了一个妾。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沈从文从小就不受宠,芙蓉娘子威胁沈觅娶自己也是因为她不想婉蓉好不容易有个知心人再因为红坊的原因不能如愿。婉蓉是她花钱买的丫头。当时没有跟红坊签卖身契,芙蕖不想婉蓉和红坊签那份死契,一辈子都不是自由之身。

芙蕖进了沈府生下了沈从文的第二年,婉蓉告诉芙蕖自己可能有了身孕,芙蕖让小阮去给叶盛文送信,叶盛文先是高兴,后来又犯了愁。这件事叶盛文的大夫人苏锦玉知道了好生发脾气,她娘家人也来大闹了叶府,叶盛文当时全是依仗着苏锦玉的娘家才起的家,他不能不听苏锦玉的话,只能让婉蓉等等,自己会想办法,一定娶她进门。

芙蕖找到了红坊的潇灵娘子求她帮忙想想办法,潇灵娘子告诉芙蕖:“我认识一个虚净道长,可以让他出手一试。一方面看看婉儿和她合不合适,也可以看看婉儿腹中孩儿的运数,虚净道长居无定所找到他要有些日子,我怕婉儿这肚子等不得,这是还要婉儿早做打算,毕竟一个女人没有名分带个孩子不是容易的事。”

“谢谢潇灵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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