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去公司,苏曦在家里看简略剧本,眉头轻轻皱起,剧本上都是红色水笔的标注,虽然理解女主的情绪,但是代入很难,那么,女主的反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如果她是女主的话,她会怎样反应,苏曦闭上眼,把思绪沉浸在假设里。
但是没一会就被电话铃声打断,苏曦睁开眼去拿手机,思绪朦胧。
苏曦低头看手机,是舒然打过来的。
“喂,”苏曦接听电话,声音温柔带着尾音,透骨的甜。
那头是舒然喉咙压低的尖叫声,带着兴奋无比的声调,“曦曦,你快来,是顾云清的现场演唱会啊,我的天,我要晕过去了。”
“顾云清……”苏曦呢喃出声,顾云清她听说过一些,长相俊秀,演技派,温柔的性格,还是音乐天才,总之是一个稳居娱乐圈不倒的影帝。
“曦曦,你快点来哦。”舒然催促道,声音依旧兴奋。
“好,我马上来。”苏曦慌张的应了一声,换了身休闲装出了门。
等苏曦出门来到中央街上,人山人海的人挡住了她的去路,迷妹们尽量克制住嘴里的尖叫,不给哥哥带来麻烦,苏曦尽量往里挤,她的声音淹没在人山人海里,“麻烦,让一让。”
苏曦实在挤不过去,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外围,她环绕了一下四周,幸亏今天是禁车日,不用开车。
苏曦抬起眼看向舞台,微微晃神,台下缓缓走上来的男人,棕色的短发,目光含了澄澈,红唇微微勾起,几分温柔晕染开来,眉眼风光月霁。
甚至连说话都是温柔的,他拿着话筒声线清冽,很穿透性的声音。
他拿着话筒启口,歌声环绕在整个中央街,清清冽冽,清澈十分,每一个低眸都温柔的勾人,不是那种刻意的温柔,他单单站在那,就是一种温柔。
苏曦抬眼看向舞台上的人,目光有点悠远,她什么时候才可以登上舞台,让人们忆起那个骄傲的女星。
顾云清唱完一段,一步一步走下台来,所有人都疯狂了,他站在中央,轻轻一笑,那些人着了魔的想向他靠近。
苏曦被人群挤过来,几乎站不稳,她慌慌张张,有几分慌乱的呆萌。
顾云清皱起眉头,疏散开人群,迈开步子往苏曦那边走去,苏曦好不容易站稳,就看见顾云清站在她身前,她眼里都是茫然。
全场都寂静下来。
顾云清低下身关切的问了一句,“没有受伤吧?”
苏曦咬了咬唇,垂眸摇了摇头,小声说,“没有。”
顾云清看见她的脸庞,怔愣了一秒,然后恢复如常。
之后顾云清又走到台上嘱咐粉丝,然后继续唱歌。
苏曦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离开了中央街,轻轻呼了一口气,她走到街边,一个小姑娘拿着一篮子鲜花,花香四溢,而小姑娘羞羞涩涩。
小姑娘结结巴巴的问,“姐姐,你买花吗?”小脸涨的通红,很不好意思的扭捏。
苏曦忍不住笑,弯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声音温柔,“好啊,你的花怎么卖?”
小姑娘很认真的说,“一元两枝,很便宜的。”
“那我买十枝好了。”苏曦眉眼温柔下来,拿了十枝百合花,百合花开的正好,而拿着花的主人纯然,肩前的长发偏在一旁,飘然。
贺行知靠在车上,眉眼冷淡,纤长的手指扣上西装的袖扣,偏头问,“车怎么样了?”
助理沉吟了一下,“大概是机盒出了问题,”他耸耸肩,摊手道,“只能另叫其他车了。”
贺行知淡淡看了助理一眼,沉静的对上助理的目光,“你不是会修车?”
助理躲开他的眼神,摸了摸鼻子,“我不会修车,我只是个助理。”
贺行知收回目光,漫不经心,“我记得你给我的简历上说你会修车,怎么,谎报?”
“……”助理无言以对,眼神乱瞟,看到路边的背影,定睛一看,然后机智的对贺行知说,“报告老板,我看到了苏小姐。”
贺行知顿了顿,然后看了过去。苏曦离他们很近的距离,她侧脸静好,正在跟一个小姑娘说话,红唇微微一笑,手里拿着百合花。
百合花,和她还挺像,贺行知面无表情的想。
助理控制不住自己八卦的欲望,悄咪咪的问贺行知,“老板,你觉得苏小姐怎么样?”
贺行知目光不善,倪了他一眼,“你觉得呢,嗯?”
助理冒了冷汗,本是炎热的夏天,他冷汗涔涔,助理想了半天蹦出几个字,“苏小姐,嗯,长得挺好看的。”
贺行知垂下眼,半响声音低了下去,带了点笑意,懒懒散散的味道,“我又不看脸。”
助理一脸懵,不是问他对苏小姐的印象吗?不过他也不敢问,把疑问压了下去。
苏曦和小姑娘挥了挥手,笑意满眼,“再见。”然后想着回家把百合花放在花瓶里,转身的时候眼神和贺行知望过来的目光相对,苏曦心有点慌,往后退了几步。
是那个人,他靠在车上,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唇边几分笑意,望过来的目光深沉,说不出来的眼神。
苏曦假装镇静的抬步,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别怕,你又不认识那个人,走过去就好了。
贺行知就看着苏曦走过来,她假装无畏镇静,眼里的紧张溢出,手里攥着几朵百合花。
苏曦与贺行知交错的刹那,苏曦加快了步子,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还没等她放松,贺行知淡淡开口,“苏曦。”
苏曦慌张的转过身,眼里的震惊一览无余,她憋了半响才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刚问出口苏曦就被自己蠢哭了,那天自己在他面前做了自我介绍,她眼泪盈盈,红着脸尴尬。
贺行知笑了一声,看着她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唇角上翘。
苏曦羞的不行,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假装自己很凶的样子瞪了他一眼。
贺行知转了转手表,还没有动作,苏曦就像受惊的兔子吓跑跑了。
贺行知收回目光,明明愉悦感十足,还故作嫌弃,“怎么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