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达,作为一座不受任何王国管控的自由城邦,自然展现出与其他王国的城市不一样的气质。这里的街道上看不到任何披坚执锐的巡逻队,有的只是少数穿着硬皮夹克,带着日耳曼剑和草叉,右胸前还别着一个胸针的禅达居民自卫队。这里有很多卖唱的街头艺人,他们颂唱着圣王利昂的赞歌,而在其他的王国最少也是要限制这样歌颂非本国君主或英雄将领的行为。
禅达城邦依山而建,有三个部分:最外面是平民窟,是禅达普通居民的主要居住区,建于山脚下,这里的居民多数是贫苦的农民和工匠、学徒;第二层是半山腰的以“快乐野猪”酒馆和一道长长的木墙为分界线的集市区,在这里居住的人较少,但也多数是是禅达小有人气的人物,如商店酒馆的老板们,治安官哈瑞克,以及传说中的号称“禅达三小强”的几位传奇斗士。
到了那高大的石头城墙堆砌起来的城堡,便是阿拉西斯伯爵的住所。在卡拉迪亚大陆,任何有排面的大领主都会有一座自己的城堡。城堡不但是领主的住所,还是坚固的防御工事,以及储存粮食与军备的仓库。
“禅达的年轻的小伙子听着,禅达的领主,阿拉西斯伯爵,作出一个伟大的决定。由禅达财政出资,组织剿匪队,剿灭禅达附近袭击路人的水贼。每剿灭一队水贼,奖励100个第纳尔!”那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喊道。
“哗,这么值钱!”人群沸腾起来。在卡拉迪亚,100第纳尔不能做什么大事,但能买好些肉食和酒。对于贫苦的卡拉迪亚平民来说,100第纳尔可谓是很少见的一笔巨款。
“我要报名!”立即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那就去凯那里接受选拔与训练,我可不想让一些没用的杂鱼进来!”哈瑞克呵斥道,朝旁边的角落里指了指。人们顺着哈瑞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棕色的头发梳成小辫子以及棕色的八字大胡子,穿着硬皮革夹克,靠着墙壁,好像在打鼾……
哈瑞克怒气冲冲地走下楼梯,揪着他的胡子大喊:“凯教官,起来工作了!”
凯教官那受的像小毛驴的样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接下来就是淘汰赛。你们分成几组,用练习武器进行对抗,把对方打趴下就是胜利了。只要你能连续击败三名对手,就是胜利!”凯教官摸着大胡子露出腹黑的微笑。
原本只是一群小孩子过家家式的打架,凯教官也没有什么兴趣,安排好之后就在一张小床上躺着,舒舒服服的看这些新人打架。可是,治安官哈瑞克却把他叫了起来:“你给我起来,快看,这家伙,也太厉害了!”
凯站了起来,看到格斗台上有一位赤膊上阵(为了相对公平,同时也因为没钱,格斗台比赛都是要求赤膊上阵),手持练习剑盾的年轻人,在和另一位斗士搏斗。敌人发起冲锋时,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剑的后部平衡球(卡拉迪亚的剑包括练习剑都有平衡球)狠狠地击打对手的肩膀。由于剑还是有剑刃与剑柄的区分,零距离肉搏战都会使用剑柄进行攻击。资深的战士会避免或主动选择陷入零距离肉搏战,但新手往往不知道这样的应对手法,就可能会陷入苦战。
不知不觉,在经历了一片不可描述,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后,淘汰赛终于结束了。仅剩的 30来位年轻人,或相互搀扶,或直接坐在训练室的地上,遍体鳞伤,却又露出喜悦的笑容。这些人,就是通过了淘汰赛的禅达剿匪队的新人们,他们即将能领到丰厚的第纳尔。
通过了淘汰赛的人们返回了各自的住所,或去酒馆那喝酒助兴。凯教官却叫住了一位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是艾克,凯教官。”嗯,这个叫艾克的年轻人,就是上一话中被商队丢下的那一位商队护卫,也是刚刚使用平衡球打法的斗士。
“很好,艾克。”凯教官露出喜悦的笑容,“我不敢相信,你刚刚连续把对手击败的场景,即使是老兵也不一定有你这样精妙的格斗技巧!我很开心能看到一位武学奇才的诞生。作为军事教官,我只能告诉你,要不断地磨炼自己的武技,会为你的同伴带来生的希望……”
“是的,凯教官。可是,刀剑不过杀伤十步之敌,弓弩也不过克敌百米,个人力量和战场的千军万马,还是太渺小了……”艾克挠挠头说道。
“艾克,我年轻时有幸获得了一部传说中的武功秘籍的线索。如果能找到这部武功秘籍,说不定真的可以以一敌百。可惜我老了,早就丧失了年轻时的热情,也找不动剩下的秘宝线索。据说,只要集齐剩下的四份秘宝线索,就能找到传说中的武功秘籍。”凯教官说罢,交给我一张羊皮纸。
这张羊皮纸不但非常陈旧,而且上面的字也是非常陈旧的古文字,非职业学者不可辩矣。但还好凯教官早就请阿拉西斯伯爵翻译出来了,大意是这样的:从水贼的家乡出发,不是第一,而是第三。
水贼的家乡实际上就是禅达,而由于禅达北面临海,按照东西南北的顺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