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我在床上打坐,紧闭双眼,嘴里不停默念着《道德经》,可脑子里却不停得闪过刚才在乐儿楼下发生的一幕幕,我的心根本静不下来,估计老子他老人家也没搞过对象,无安全不靠谱啊!我实在是静不下来,情不自禁的抓起手机,拨通了乐儿的手机号,嘟嘟嘟了半天,没人接。嘟你妈啊!我挂了电话拨通了杨露露的手机号,杨露露接了先给我来了一句说:“你小子是张脾气了么?怎么把乐儿气的都不接你电话了啊,你俩怎么了?我问她也不说话。”我说:“我中午喝多了,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也好,拜托你以后一定要看好乐儿,要她千万不要接近那个叫刘伟清的人,我,我爱她。”“这话得你自己说啊,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啊到底。”杨露露着急的问。我叹了口气说:“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我好想好久都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一想晚上九死一生,要是真的出事了,爸妈知道后肯定是无法接受的。我想过要跑,并不是我有多伟大,我就是个吃工资挤公交的普通人,但人有时候的责任心会胜过怯懦心,能力和担当是成正比的,就算我跑又能跑到哪里呢?旱魃不管我跑到哪都会找到我,与其提心吊胆,倒不如直截了当的面对面交手。我如果一天不知道旱魃的目的,我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一天不离开,迟早会为祸人间的。或许我能跟他讲和,哪怕他取我性命!放过其他我爱的人,爱我的人。
我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先是喊了一声妈,妈年纪打了连声音都不再年轻,却是那么的温暖。电话另一边的妈妈说:“儿子啊,最近工作不忙么?给妈打电话,怎么了?公司怎么样啊?老板人行么?刚参加工作要努力,但千万别苦了自己。”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敢让妈妈听出来,笑着说:“我最近很好,我在这儿您就放心吧,我不在你跟爸身边你们要保重身体,别什么都舍不得买,什么都舍不得吃。”妈妈都乐了说:“傻儿子,你什么时候这么体恤人了啊?放心吧,我跟你爸都好,你自己在那边好好的就行。”我嗯了一声说:“妈,我爸呢?让我跟我爸说两句。”在电话里听到我妈喊我爸:“老头子快点儿子要跟你说话。”而爸爸却是不耐烦的语气说:“都这么大了,还成天磨磨唧唧的,我不接。”我妈笑着跟我说:“儿子,你别听他在那儿装,他在家成天念叨你,老是盼着你回来呢。”我说:“好,我这次八月十五有时间就一定回去,就这样吧,我先挂了。”挂断电话我瘫坐在床上,擦了眼角的泪自言自语说:“只要我活着就一定回去。”对!活着,我他吗不可能就被一个区区的僵尸杀了!我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多了,我找到纸笔,起笔念咒画符,一直到晚上十点点我一口气连画了二十八张纯阳祖师驱魔斩妖符,我把写好的符放到口袋里,摸了摸胸前的玉清麒麟镜希望它能像六十年前一样再救我一次,我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把那三张金符带上,大不了,同归于尽!
星辉KTV门前灯红酒绿,里面的每个人都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只有我阴沉着脸。我到前台问服务员:“有没有一个叫刘伟清的人来过?”服务员到是很有礼貌,客气地说:“您是谢先生吧?”我点点头,服务员说:“刘先生在二楼一号VIP包厢等您。”
我了包厢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进去了,刚进去只见旱魃的穿着打扮和白天判若两人,穿了一身黑皮夹克和一条紧身的破洞牛仔裤,还有一双带铁钉的黑色筒靴,眼镜不见了,头发也打了摩斯成了飞机头,左手正搂着一个妖娆的女人,整个一个痞子模样。旱魃见我来了笑着说:“来坐吧,我被整整关了六十年啊,我们那时候可没有这些,我挺喜欢这些东西的。”我冷言说:“别废话了,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别这么急躁,来先喝了这一杯。”旱魃说着端起一杯酒递给我。我直接把酒打翻说:“别拐弯抹角的!”旱魃突然脸色一变,怒视着我,整个包厢骤然温度上升变得巨热无比,就像一个大蒸笼。我从口袋掏出一张纯阳祖师驱魔斩妖符,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照着旱魃的面门攻去。旱魃不闪不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恶狠狠的说:“只要我稍一用力,你的手腕就会被我掰断,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右手,就坐下!”我见力量悬殊也只能先应下他,我点了下头。旱魃把手刚一松开,屋里的温度又恢复了正常。
旱魃说:“既然你喜欢开门见山,我就跟你直说吧。你师父还我被封印了整整六十年,把我害的好苦,现在我出来了,你说我想怎么样啊?”“你要报复就冲我来!何必要害赵新龙!他是无辜的!”旱魃说:“我杀他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为了告诉你,我时刻就在你的身边,你身边所有的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包括安乐儿!”一听他要对乐儿不利,我站起来对他吼道:“你敢动乐儿一根汗毛,我就算是死,也要像我师父一样把你封印起来!”旱魃不屑的一笑说:“就凭你还想封印我,不过你放心吧,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我不仅不会伤害安乐儿,连你我之间的旧账一笔购销。”“什么?你要我帮你?”我不敢相信,他会是找我帮忙。旱魃说:“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是1940年,因为刘梦琪才会碰面的吧。我现在要你帮我联系她,我能感觉到她还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头雾水问:“你找她干什么?难道你想要灭口么?你和刘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旱魃说:“这就不是你管的了,只要你保证能让我见到她,我不会再打扰你。”我说:“你连我都能找到,你还找不到她?”旱魃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受到她的存在,却闻不到她的人气,所以我要你帮我。”我心想:“你肯定是闻不到她的人气了,她都修炼成精了,还能有人气么?但是我和乐儿的性命都握在他的手里,只要他愿意,杀了我比吃个鸡腿还省劲儿。先答应他,拖延时间,再另作打算。”旱魃见我半天不说话问:“怎么样?”我为了能拖延时间跟他说:“好,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帮你联系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催我,期间也不要接近乐儿。”旱魃张开嘴露出两颗獠牙,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没有资格对我讲条件,在我眼里你们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食物罢了。”说完突然转过头俯下身子,一口咬在了身边那妖娆女人的脖子上。“喂!住手啊!”我大喝一声。旱魃跟本不理会我,吸干了那女人的血,而却在原地不敢动弹一下,旱魃回过头满嘴的鲜血看着我冰冷的说:“十天,我就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过后要是我见不到我想见的人,那安乐儿的下场就会跟她一样!”说完转身离开了。
包厢里只剩下我和一具女尸,我该怎么办?刚才我真的是怕了,实力的悬殊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他为什么要见刘梦琪?杀她还是另有目的?那个时候我和二叔把刘梦琪救下,如果不救会发生什么?刘梦琪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我不能出卖她,乐儿是我的爱人,我也不可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想了好一会儿,我看了眼倒在沙发上的女尸,叹了口气:“还是先把这大姐火化了再说吧。”我仔细擦干尸体脖子上的血迹,拿起一瓶酒,架起女尸,当成她喝醉的样子走了出去。我也不敢打车,已经是快晚上十二点了,路人也没多少,我就架着她一直走到了郊外,我挖了一个土坑,把女尸扔到坑里,把整瓶烈酒全倒在她的身上,给她整个点了。我看着火光念叨着:“别怪我,我知道你已经被旱魃迷惑了心智,现在你又被他咬死了,与其让你再咬人徒增罪孽,不如烧了干净。我盯着火,念着救苦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我就这么一只念,念到火停了,我把土盖上忙到凌晨五点才回家。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一点困意都没有,我给张达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的张达骂道:“你他,半晌不夜的给我打电话,有病吧!困死老子了。”我跟他说:“我就是想你了,怎么不行啊!”张达不耐烦的说:“有屁快放!老子刚还做梦跟刘梦琪俩人约会去酒店了,你他妈把我给吵醒了,艹!”一听刘梦琪,我问他:“你跟刘梦琪现在怎么养了啊?”张达说:“还能怎么样啊,就这样呗,我也不知道我俩算什么?她有时会到我的音乐补习班找我,而我跟她表白都百十回了,就是不答应,说我跟她只能做朋友。”我心想:“刘梦琪估计是怕让你知道了她是什么之后,吓的尿裤子,才同意的。”我对他说:“那你可要加油了。”“用你教啊,你个瘪犊子和安乐儿好了三年了,就是牵牵手,聊聊天,你找的是他吗心理医生啊?对了我跟刘梦琪计划过些日子,我这里不忙了,找你玩去呢。”张达说着。“别!”我立刻打断张达。张达说道:“怎么?你还不欢迎啊?”我赶紧把话圆过来说:“当然欢迎,我就是怕你忙,耽误生意。”张达说:“就这么定了,别废话,没事我就先挂了,我都快困死了。”说完挂断了。
这可该如何是好?刘梦琪要到这里,那旱魃一准找到她,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不只是刘梦琪,张达那里我都过不去啊,我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闭上眼睛,大脑飞速转动。对了!二叔当时封印旱魃,第一次是用七枚枣核钉,而那枣核钉确实对旱魃有效果,我拿出《易道》,果然在最后几页让我找到了枣核钉治僵尸的方法。说是原来有一位游方的老道路过一个村子,村子里一片荒凉,老道询问得知,村子里出现了一只僵尸,那僵尸行走如风,赤地千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村民有被害死的,有逃跑的。老道命人找七颗枣核做成枣核钉,再找了十只出生不到两月的小黑狗取血,把枣核钉浸泡在血盆里,只有在每天午时才能拿到正东南方向晒着,足足晒了七天。老道又等到午时到旱魃的巢穴里,打开棺材,在旱魃的头,双手,双脚,背,心,七处钉上枣核钉,旱魃力量被封住八分,再由于是午时,老道费劲周折以一只胳膊为代价,打败旱魃,请三昧真火烧了个干净,旱魃刚一被烧,村子便连下好几天大雨。
如书上所写这七枚枣核钉的确是制胜旱魃的法宝,虽然只能封住旱魃七八分的力量,我的道行远不如那老道,不过还有十天,跟他拼了!我要抓紧准备了,十天以后便是见真章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