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安稳的一夜。
晨钟悠扬,将舟凡轻轻的荡醒,这声音,舟凡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从没这么清晰,如此悦耳。
从床上爬起,站在窗前,远眺,远方的峰头上,不知何时,翠绿染成了银装。
不过这窗子也只有一小部分能从奇木怪石雕楼中透出一点点的风光,也算是个好地方了,就是这上下开的窗子要完全举起来才行,栓没有这设计,用手举着,久了,舟凡也不曾多看。
他还有更感兴趣的存在,还未开始。
舟凡换上了凌云宗给弟子发的练功服,相比道袍,练功服更贴身,更轻松,上好的丝绸能保证运功时的舒适,门内还有紧身,负重等练功服选择,有些甚至铭刻了符文,算是辅助修炼的宝具。
舟凡打了一套热身拳,脑中出现《千丝步》的练功方法,如今飘渺峰上也有点点白雪,凝结着一层层不厚但够滑的薄冰,峰尖本就被风磨的圆润。
修炼《千丝步》这算是够好的地利了,《千丝步》不同于其他身法步伐,第一步不是稳扎稳打的马步,而是在丝滑的冰面上感受那圆润的卸力,而后抓住这卸力的重点,停留在冰上而不滑。
这《千丝步》第一重的描述便很奇怪的叫冰荷花蓬,借助玉简中的意境,舟凡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
柳如意来的时候,只看见,舟凡手舞足蹈的在一片冰地上快乐的滑来滑去,一时还有些疑惑,直到舟凡又是一个旋转起身,柳如意运用目力看去,好嘛!这一天不见,变猪头了,鼻青脸肿的!
柳如意憋着笑意,刚想去问,转念一想,明白了舟凡这是修炼《千丝步》呢!看着舟凡的挣扎,仔细看了看,倒有模有样,便“偷偷”走了。
倒不是柳如意不去指点舟凡,但修道讲究缘法,大方向对了,小磨难多些,路或许好走些。
柳如意不打招呼,舟凡自是不知道柳如意来过,按着脑中那意蕴不停的寻找,对比之下,身体的错误虽然不很明白,但知道对错,纠正只不过是汗水的问题。
舟凡不怕吃苦!
月色朦胧,纤细的身影如同游鱼戏水,舟凡从已经反光的冰面停下,脸上笑容憨态可掬,眼睛炯炯有神,‘总算练成了第一层’。
散了功,灵气回归滋养筋脉,舟凡呲着牙咧着嘴,一瘸一拐的回了房!
翌日,一身青紫已消了大半的舟凡又大清早站在那片冰上,因为前日的努力,冰层并未化掉,依旧光彩奕奕,站在上面,可谓毫无阻力。
舟凡提气运功,又开始在冰上感受那一丝奇妙的力,双脚腾挪,气运全身。
偶尔能抓住那一刻,身子纵然都贴近了冰面,双脚竟牢牢抓住冰面,如同平地而走,不与常理相同。
…
且说上次李根与舟凡分别后,大约半月后,也成功寻到气感,进入修真大门,此时门内同期,也大半成功。
出乎李根意料,本独行孤影的李根,竟有几人前来交结,李根开心不已,自是笑颜奕奕,正是叫李根去庚院的几人,李根虽然难决,碍于几人游说,也就应了,只想拉舟凡同去,便美哉矣!
谁知,舟凡不愿,倒也不太舒服,不过,和舟凡交情倒也不久。
只是这次,与舟凡见面后,那几位朋友似一直躲他一样,几日未见了,不过大家修炼辛苦,可能正在冲关吧,李根如是想。
修炼本是极其枯燥之事,世间走火入魔之辈不知几何!修炼本是极其艰苦之事,世间多少人痛苦于修无寸进!
再说柳如意从舟凡处回了洞府,清晨,他需要前往课室帮忙解答功课,这也是属于他的身份需要承受的活,不过…不知道那女子今日会不会来…有点吓人呢!
柳如意说的那女子其实就是那日舟凡见过的那位若梅师姐,本来对于女子,柳如意自是“得心应手”,但是戒律长老的女儿那叫***的女子似乎跟若梅犯冲,那情形在柳如意看来就是修罗场一般。
…
舟凡练习《千丝步》已有半月,进境神速,已有三层功力,《千丝步》也就十层,不过后面倒是越来越难了,即使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可仍难以控制,毕竟,要求实在太难了,像什么凌空飞渡几步那都是轻的,最难的是在没有借力的情况下转变方向。
要知道在光滑的冰面上,保证体内灵力运行的情况下,跳起来都难,更何况抱持高度一致飞渡几步的距离,一心二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灵气可并不时时温柔。
舟凡能如此快修炼好第三层,实在是作弊了,修真者用的玉简,能将神韵直接传递给舟凡,加上,修真者修炼的灵气对于身体的帮助,所以才有如此精进。
要知道,舟凡此时的身法在凡俗中堪堪能上一流了,《千丝步》在凡俗武林可是传说中的功法,修炼起来自然极难,只怕入门都要几年了,那还得天赋异禀,而舟凡练了半月…
…
舟凡没有接触过武功,成天看人踩着飞剑飞在天上,自然对自己什么情况没什么概念,不过,感觉身轻如燕,而且…好像不用担心会摔倒了,心情自然也是极佳的。
算算日子,该去领取这月杂务了,嘛!人一开心,干活都有劲。
舟凡用着自己新学的步伐,蹦跳着前去百事殿,当然,山中铁索桥虽然不如俗世那种摇摇晃晃,但也是空荡荡的,所以舟凡也不敢跑太快。
穿过人群来到了杂役处,这次换了个执事弟子,矮矮胖胖的,脸上带着媚笑,看上去油腻又带着清爽,实在叫人感到奇怪。
“这位师兄”舟凡指着‘杂役’木牌试探着问道,“敢问可是选取杂务之地?”
“是的,是的,师弟是腼腆型的呀”那位胖墩师兄笑容更甚,声音有些尖柔的回道。
舟凡有些尴尬的摸摸头发,“师兄,师弟舟凡,练气二层,领取本月杂务,上交一下上月杂务”。
“可以可以,”胖墩师兄眯着眼答应,突然眼睛一亮“嗯?师弟叫舟凡?”
“正是!”舟凡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哈哈!没事,没事,没听清”胖墩师兄收敛声色的打着哈哈!
说着,用袍袖扫了一下桌上杂役任务的簿子,“师弟,可以选了,身份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