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芍和苏淮一路向前,走了大约快要半柱香的时间,都还没有到头,这个隧道是一直往下的,也没有转弯,意味着苗芍和苏淮两个人已经算是深入地下了,苗芍越往前走,就越有一种深深的不安感,没来由的,也许是因为远离地面的原因?
又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火夹就渐渐的不见了,一开始还是两个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后来就直接没有了,然后现在二人就用着留下的最后一个火折子照着往前走。
苗芍越来越没有耐性了,她御起轻功,开始往前飞奔,苏淮想要拉住她,奈何苗芍走的太快,他还没注意到就被她跑了。
“你小心!”苏淮在后面无奈的喊了一句,见苗芍一股脑啥也不想的往前冲,叹了口气也跟着她一起快速向前。
苗芍在遇到一扇门之后就停了下来,并且回头对苏淮得意的笑着说:“你看,我就说应该快点走吧,你还反对我。”
苗芍把经历了一路还亮着的火折子伸到门前,观察片刻,苏淮停在了她的身旁,也开始仔细观察这扇很是普通的门,这扇门是木质的,火折子一照,明显可以看出有些年头了,不过有些奇怪的就是这扇门上落得灰有一些不均匀,苗芍想到这里,就断定韩飞霰一定在里面,伸手就推开了门。
便又听见苏淮叹了一口气,苗芍不用回头就知道苏淮是什么表情,索性直接往里走,不管苏淮什么态度了。
苏紧紧的跟着苗芍,二人手里火折子的火焰越来越小,不知哪里吹来了一阵风,苗芍手里的火折子灭了,苏淮的火折子勉勉强强还能用,只是到了一个十分微弱的状态,苗芍凑近苏淮,有点艰难的点燃了一个火折子。
“等等。”苗芍还没点燃,苏淮就出声阻止了她,苗芍不知所以然抬头看了看苏淮。
苏淮一言不发,现在
一时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苏淮在半晌之后道:“这里与外面是相连的。”
苗芍听闻以后思考片刻,点了点头,然后苏淮手里的火折子就灭了,他又重新点燃了一个,苗芍见状便也点了一个:“就是这件事吗?”
“对,所以我们不是在地下,而是在......”苏淮说不下去了,火折子的光亮与方才的微弱不一样,能照亮一个卧房的大小,苗芍顺着突然停下的苏淮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二人要过去的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二人的警惕性拉到最高,从身形来看,不是韩飞霰,也不是任何一个他们所熟悉的人,那个人不说话,三个人站着僵持着。
“来者何人?”苏淮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寂。
对方不答话,就在原地站的很直,苗芍想要走过去,却是被苏淮一把拉住。
那个人仿佛看出了苗芍动作的意思,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苏淮和苗芍面前,依然是一言不发,不过这个人的气场的的确确让苏淮和苗芍感到十分的压抑。
等到能看清来人的眼睛的时候,苗芍第一感觉就是,打不过。
那个人手里虽然没有拿一刀一铁,却是让威胁得意味充满了整个人的身旁,包围了面前的二人,那人是一个女人,身材挺拔,和苏淮差不多高,此时浑身黑衣,还有着一层黑色面罩。
苗芍看着那双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还没有想起来,那个人就一个闪身,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就到了苗芍的面前,没有感情的双眼盯着苗芍。
苗芍不可抑制的往后退了一步,那是一种没有一点来源的害怕,面前的这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杀气,有的只是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就已经足以让苗芍后退一步。
苗芍的极度恐惧很神奇的让她突然想起来了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一双眼睛,她很惊讶的张开嘴想要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面前的人风驰电掣的抬起了手,下一秒,苗芍便不省人事了。
“你……”当苗芍悠悠醒来的时候,暂时没有什么意识,只是听到有人在犹豫着回忆一样。
“韩飞霰。”
苗芍听到有人叫这个名字的时候猛地抬头,韩飞霰她也在这里吗?
然后苗芍就感受到了一阵不可抑制的头疼欲裂,她这个时候的视线已经逐渐清晰了起来,这个屋子仿佛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一改之前的黑暗与潮湿,变成了一片阳光灿烂,苗芍正躺在一片木板之上,说是木板其实还不准确,这就是一棵极其粗壮的树木被整齐的砍断之后出现的树桩,上面还能看见十分清晰的年轮,一层一层的仿佛石头投入湖里泛起的圈圈涟漪。
苗芍没怎么注意四周,她来不及,目光直接就冲着面前的韩飞霰去了,见到韩飞霰被吊在面前大约五步之外的树上,一瞬间所有的惊慌都涌了上来。
“呦,”一身黑衣的人站在韩飞霰的面前,看向想要挣扎着起来的苗芍,笑到,“醒了呀。”
苗芍认出了那个人就是把她弄晕的那个人,苗芍看着那个人的笑容,无明业火燃烧在了她的心中。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里是一个类似于天台的地方,是一个在空中的台子,举头望去才发现四周都是天空,这是一棵很高很粗壮的树,在半空中被人砍断了,从而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这棵树并没有完全被削断,上面还有生长出来的一个个小的树,其中一个就挂着韩飞霰。
韩飞霰处于昏迷的状态,紧闭双眼,佩剑被扔在一边,头发有点凌乱,看来与那奇怪的鸟战斗完之后不注意被暗算从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韩飞霰?韩飞霰!”苗芍语气十分焦急的叫了那个人两声,韩飞霰依旧是没有反应,她想冲过去,可是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紧紧的扣在了从树木里延伸出来的铁扣里。
“你究竟是谁!”苗芍见韩飞霰脸色苍,没有反应,便开始质问旁边的那个依然在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看着她的黑衣人。
“这么快就忘了吗?”那个黑衣人的声音似乎是有一些沙哑,若是苗芍没有听错的话,戏谑的语气之中带有一些抑制之中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