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是孙家长孙,和其父一样,没有遗传到祖父孙毅的半点才学,却对经商很感兴趣。
一连二代,都是经商的好手。
孙大人子嗣艰难,晚年才有了二个儿子,偏偏大儿子也子嗣艰难,只有一儿一女。
既然子不能富贵,便由孙家女来顶替。
这孙莲儿长得美,因着祖父的官身,也算个官家女,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三皇子的孙侧妃。
说白了,这孙家就是三皇子的钱袋子。
赵元恺一拍大腿,恍然道:“今年生意不大好,孙家亏了大笔的钱,三哥四哥该不会想拿修葺河坝的钱去填亏空?”
“不会,孙家无伤大碍,老三老四也不会做这种事,”赵元烨眯了眯眼,敲敲桌子,“这其中必有另需大量用银的地方,修葺河坝的银两没了,就要从其他地方捞补,你多留意下孙家的动向便是。”
“好的!”赵元恺点点头,动手给鱼翻个身,“七哥你真是太太英明了,我只能想到三步,你都能想到十步了。”
赵元烨没理他的马屁,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饭。
突然间,赵元恺的筷子掉落下来,砸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很是刺耳。
发出这么大动静,赵元烨不悦地看过去,只见赵元恺一双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又大又圆,紧紧盯着盘子。
嘴巴半张着,赵元恺惊的都合不拢嘴。
他看到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他不过就是吃完了盘中鱼。
可明明他只吃了上面啊,他明明只是给鱼翻了个身,下面的肉呢?
空落落的鱼骨,加上散下来的鱼籽。
谁敢让七哥吃剩菜啊,肯定是七哥要求的,昨天的鱼今天热一热,然后又吃了。
“七,七哥,你,你这也太节俭了,都开始吃剩菜了!”
赵元烨怔住了,看着根根鱼刺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日日吃鱼,只吃三口鱼脊背的地方,从未吃过第二面的鱼。
赵元烨冷着脸,喊道:“云痕,这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小玉和莫阿冉便被周管家带了过来。
小玉一头水雾,不停叫饶:“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何,绝不是剩菜,明明,明明今儿烧的时候还好好的,完完整整一点没少。”
赵元恺看着旁边心虚不已附和着的莫阿冉,好笑不已。
原来不是四哥要吃剩菜,而是这个丫头偷吃的啊。
不等他调戏调戏,赵元烨就冷着一张脸,冲两个小姑娘冷笑:“既然你们都不承认,那就通通打死吧!”
“王爷——”
“啊唔——”
两人均发出一声惨叫,不同的是厨娘小玉不停地叫王爷明察,莫阿冉则是呜呜呜呜哭了起来。
“七哥,干嘛要这么吓这丫头?哪里能惹这位小祖宗哭?可不能哭坏了。”赵元恺赶忙转身去哄莫阿冉。
本来莫阿冉只是唔唔几下,赵元恺都来哄她了,要是没有哭出来,岂不是有点对不起他?
越哭越委屈。
莫阿冉的声音更大了,哭的那叫一个震天动地,摄人心魂,急得赵元恺额头冒汗。
赵元烨冷冷一笑,薄唇微启。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不知为何,便当失职处置,哭,半点用处也没有,云痕,把这两人丢河里喂鱼。”
赵元恺:“……”
莫阿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