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冉一说，张婆子才看到一旁的九皇子，整个人腿都软了。
做为太子的奶娘，她自然见过九皇子，她，她今天一点不能走错，否则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九皇子索性将袖中的小包裹拿出来，和莫阿冉手中的不同，包裹有一些破旧暗黄。
张婆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九皇子随手将小布包递给官差，道：“别被弄掉了，你去捧着，让她看。”
“是。”
官差打开小布包，露出里面裹着泥土的瓷片，放在了张婆子眼前，她只要瞪大眼睛看就好了。
张婆子认真扫了几眼，便叫了儿子过来，一同仔细观察。
隔了好一会，御史大夫总算忍不住催促：“张婆子，你可辨别清楚了？是与不是？”
张婆子与儿子相似一眼，这才语气坚定，道：“大人，这正是盛放百年桂花酿的容器，九曲鸳鸯瓶，就是它。”
张婆儿子立刻附议：“是的，这就是九曲鸳鸯瓶，我亲手交给莫家小厮的。”
御史大夫一拍桌子，道：“此话当真？”
“当真!”张婆子气势十足。
“你儿子呢？”莫阿冉幽幽地补了句。
“我看自然也是当真的。”男子挺了挺腰，别以为他傻，他也看出来了，这才是真的碎片。
这要不是莫阿冉亲手递给他的，九皇子忍不住都要信了，看看这母子义正言辞的模样。
“你们如何判断真假的？”九皇子忍不住道。
那惊讶的小表情，就差没直说假的假的了，气得莫阿冉狠狠瞪过去。
这小动作被张婆子发现，心中越发肯定这就是真的，而莫阿冉在故作高深，骗她改口。
简直就是做梦!
“回殿下的话，九曲鸳鸯瓶通体翠绿，皆为绿，但不若深绿，不若黄绿，比青绿略浅，比淡绿略深。瓶体乃四叶草，甚是美丽。”
“是的是的，正是如此，我想起来了，确实是四片小叶子。”说着，张婆子那儿子掐起了一块碎片，上面赫然四叶草。
莫阿冉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对着御史大夫恭敬道：“大人，家父的九曲鸳鸯瓶是从珍品阁所得，花了不少钱，想必珍品阁的掌柜定然知晓，能否唤掌柜前来辨认一二？”
“来人，去唤珍品阁掌柜来问话!”御史大夫挥挥手，让衙差去喊人，又唤了身边人，悄声低语，很快侍从就下来拿走了东西。
不多时珍品阁的掌柜就到了。
“九曲鸳鸯瓶你可知道？”御史大夫问。
“小民知道，正是小民家中所出，是祖传秘方所制的元青花。”
御史大夫面无表情地拍惊堂木：“既然如此，你可知罪，九曲鸳鸯瓶卖给了何人？”
“这，这，小民不知，望大人明鉴。”珍品阁老板想了想，怕大老爷不开心，又补充了一句，“每日阁内人来人往，大多是店铺里的伙计处理，账本上应该会有。”
御史大夫虎着脸，冷哼：“你将东西卖给莫曲，又送入了太子府，成了杀害太子的帮凶，该当何罪？”
珍品阁老板本就年纪不轻，如此一吓，两腿无力，几乎要瘫坐在地上：“大人，误会，误会啊，珍品阁从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