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泠锋低沉的声音，宁夏身子一僵，真的可以想问就问吗？
当初，我看了一会儿，你们的照片，你都嚷嚷着要我滚，现在我真的能问？
季泠锋仿佛看出了宁夏的心思一般，“那天，是因为小陌，并没有其他的原因。”
听到季泠锋的补充，宁夏开心的嘴角上扬，原来，他并不是因为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
“可是……可是我真的能问吗？”宁夏小心翼翼的开口，唯恐一个字声调不对，让他心情不好。
宁夏知道，凡是涉及往事，都有种令人难受的感觉。
季小陌浅浅的嗯了一声，宁夏翻了个身儿，昂着头看着季泠锋的脸。
“你……你还爱她吗？”宁夏鼓足勇气张了好几次嘴，才问出了这一句话。
心脏蹦蹦蹦个不停，想听到答案，却又害怕听到答案。
他一定还爱着那个女人，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如此悉心照顾季小陌这么久？
半晌，宁夏等的手心都捏出了汗。
“我也不知道我爱不爱她。”
宁夏突地长大了眼睛，什么？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
你要是不爱人家，你怎么可能会在三楼放了那么多的油画？
你若不爱她，你有怎么可能不惜为了她和家里人决裂？
许久，季泠锋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头埋入宁夏的颈间。
“我一直讨厌于颖，因为是她的出现，才害的我母亲自杀。”
宁夏浑身一震，这件事情她听过冷决说过一些，可是这件事情跟他和林雪有什么关系？
“这种讨厌，半岁了我很多年，尽管，父亲为了讨我欢心，把名义上的弟弟赶出了国外，可我还是从心底恨他们。”
“因为，如果不是他们，母亲绝不会郁郁寡欢，如果不是他们，母亲绝不会逼的自己走上绝路。”
感受到季泠锋言语中的激动，宁夏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季泠锋的身子，企图送给他一点儿温暖，让他心里能够舒服一点。
“这一憎恨就是十几年。”说完，季泠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种背上的枷锁被打开的感觉。
“于颖除了最爱的儿子之外，还有一个颇为喜欢的弟弟于晓天，她儿子远在国外，我当时没能力报复，我力所能及的只有对于晓天下手。”
宁夏内心一惊，原以为他和林雪是青梅竹马，两下无猜，没想到却是为了复仇。
她能理解他失去母亲的痛苦，可是他这样对别人，实在不妥，难道他就没想过，这样无形中也会伤到自己吗？
“当时，我被仇恨冲毁了理智，只想着她让我痛苦，我就让她身边最爱的人痛苦。”
“我承认，当时的我有些卑、鄙。”
“我在于晓天最忙的时候，抢走了林雪的心。但是，我没有觉得对不起于晓天。”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足够爱他，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别的男人，离开他。”
“我替他看清了林雪，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一句话，嫌弃无数风浪，宁夏严禁下唇，那她对苏文浩是不是也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