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的意思,是让我们别再去了。”宋思明看着她。
黎心咬了咬牙:“宋经理,你甘心?”
自然是不甘心,这段时间忙前忙后的不说,费了多少精力体力,简直当祖宗供养着,其他的业务都一概推了。
宋思明也不清楚宁总是几个意思,说不要就不要了。
宋思明扒拉完最后一口饭,闷声道:“不甘心又怎么样,宁总都开口了。”
“我想再争取一次。”黎心靠近了一点说:“宋经理,你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查一下陆总这几天的行踪,他常去的一些地方。”
“你要干什么?”宋思明警觉地盯着她。
黎心揉了揉眉心:“美人计行不行?”
宋思明一听炸了:“小黎你别乱来。”
黎心莞尔:“传闻陆震庭不近女色啊,就怕我肯人家也不肯。宋经理,你放心,我就是想找他再面对面谈一谈,那天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呢,所以我还想再争取一下,要这次还不行,我心甘情愿。宋经理,你能不能帮帮我?”
宋思明思虑很久,这才应允下了。
黎心不服输的性子还是和五年前一样,不过宋思明简直神速,很快查到了当晚陆震庭在江东府有饭局。黎心看着手机上的地址痴痴地笑了。
*
陆震庭从临市回来直接回了家。
粒粒一见亲爸进门,高兴地飞起:“爸爸!!”
口香糖似的,已经粘了上去。
陆母陈婉笑盈盈地上前:“这一路风尘仆仆的,累了吧,快上去休息一会儿。乖孙下来,奶奶抱抱你。”
陆震庭却将粒粒抱起来搂在怀里,只同他说话:“最近乖不乖。”
“乖!粒粒特别乖!”粒粒眯着眼睛笑。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老爸了。
这会儿非要多粘一会儿。
陈婉站在一旁,作势要去抱粒粒,陆震庭一转身抱了粒粒直接坐到沙发上,陈婉的手僵在半空中,愣了一会儿才收了回来。
“爸爸,粒粒见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姐姐,粒粒好喜欢!”粒粒献宝似的和陆震庭说:“而且特别温柔,粒粒长大了要娶那个姐姐!”
“小滑头。”陆震庭刮了刮他的鼻尖,笑了。
陈婉又尾随父子两走到沙发边,兀自插了话进来:“乖孙,奶奶抱,你爸爸累了。”
“累不累,我自己知道。”陆震庭冷冷开腔,脸色蓦地就变了,不去看她,目光又重新回到面前的乖儿子身上,他待他倒是极其温柔耐心。
站在一旁的陈婉终于忍不住低低啜泣,小声哭了起来。
粒粒闻声,从陆震庭身上爬下来,慢慢走到陈婉身边,拉着陈婉的手问:“奶奶你怎么哭了?”
陆震庭霍得起身,显得十分不耐烦:“晚上有个饭局,不用等我了。”
他扯了扯领带,回头冷漠地看了一眼陈婉,未置一语。仿佛他们两个并不是母子,比之陌生人不如。
快到门口的时候,陆震庭凝眉说:“以后别当着孩子的面哭。”
擦着眼泪的陈婉浑身一震,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她这个儿子待她越来越冰冷。陈婉看着面前这个小可爱,情不自禁地将他搂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