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鹿灵对数学认起了真,没事儿就拿着练习册仔细拜读景南驰的思路,每每必将发起感叹,有时课件也会积极的逮住老师问问题,令卓发现了她的变化,倒是纳闷得很,有一次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口:“班长啊,最近……思想有波动?”
“啊?”此时趴在讲台上问数学题的鹿灵一脸迷惑。
“挺积极啊!”令卓指了指数学练习册。
“啊~对啊老师。”
“嗯,不错,以后高考数理化可是非常重要的,物理化学也要上心哦。”
“不啦老师,我学文。”
令卓一听,惊讶了一下:“这么快就想好了?”
“对啊老师,我适合学文!”景南驰反正说了,他说的,怎么会错呢?
北京的秋天总是特别短暂,清晨的铃声都带着入冬的清冷,绿化带里的树叶被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漫不经心的扫成一团,他们笑着,交谈着,享受着劳动带来的快乐,亦或是因为劳动而带来的某种片刻的轻松。期末考也带着这凉凉的气息悄然而至……
鹿灵和杜西蒙在自己班得值日区拿着扫把有一搭无一搭的扫着,在通往教学楼的大道上,迎着有些刺骨的风,说话吐着白气儿,
“高凯放这孙子又没来值日!”杜西蒙带着点尖声骂着。
鹿灵专注的扫着眼前这块儿地,“说是前两天感冒了……”
“放屁呢他,天天比小女孩还在意自己,感屁冒!”杜西蒙也干烦了,扫帚一扔,坐在马路牙子上。
鹿灵噗嗤的笑了,“你还别说,我那天真瞧见他往肚子上贴暖宝宝来着,应该挺怕冷的。”
接下来是杜西蒙一串引银铃的笑声……
“暖宝宝?哈哈哈哈哈哈……他以为他是林黛玉呐?”她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
“杜西蒙你少搞性别歧视。”鹿灵懒得理她,接着扫着值日区。
“我还真不性别歧视,我就是歧视他,一天到晚像个人儿似的,挂着班长的名头干着懒蛋的事儿,一干活就这疼那疼,一领个锦旗奖状他最靠前。”
鹿灵撇撇嘴,这倒是不可否认。
“他从小就这样儿,我都习惯了……”
“我跟你说,你俩真不像一家的,这得亏是表弟,要是亲弟,一天可能会被我打死一次。”杜西蒙一个撑手,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校服裤子上的尘土,又胡乱的扫了两下地,扫帚往边上一扔,拍了拍鹿灵,“得了,完事儿,走啦!还得考试呢。”
鹿灵也放好扫帚,刚转身准备跟上她,面前一黑,一个抛物线,是一兜包子一份艾窝窝,抱着袋子,鹿灵一脸懵逼,景南驰登着单车,背包扁扁的挎在身上,飞快的经过身边,鹿灵甚至没看清他的脸,谢谢也没来得及出口……
“不用谢”远远的声音从景南驰离开的方向传来。
奥~脸上热热的,瞧着白嫩嫩热腾腾的包子,笑的那叫一个甜。
是景老师的心动应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