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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恩只感觉自己周围仿佛出现了一片血海,刺鼻和腥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穿越层层红光,瓦特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阴冷席卷全身,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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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威带着达兹克来到了混乱的地下室,之前的地道实在是太麻烦了,耗费了他们不少时间。
达兹克看到周围有些昏暗,于是祈祷出声:
“伟大的太阳神!我祈求您赐予我们温暖的阳光,让黑暗和阴冷离开这个地方!”
阳光从达兹克的面前产生,照亮了整个地下室,就在光明笼罩黑暗的瞬间,一个人从阴影中袭来,伸出一把寒光毕露的匕首朝哈威的脖子上刮去。
哈威早就有所准备,跟上次在码头发出的焰光一样,瞬间发动,后发而至!
“啊!”
人影惨叫一声,匕首落地,人跌落在地上。
是那个瘦削男子。
达兹克突然感觉被什么人摸了一下,全身感觉冰冷,只想要提醒哈威。
哈威有所感觉,【太阳真火】说出就出,驱散了达兹克的寒冷。
后面教会的人陆续前来,清理现场。
一会后...
哈威看着几乎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地下室,叹了口气,似乎在遗憾些什么。
瓦特恩不见踪影,地下室只有唯一一个不“干净”的地方。
那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样子是万轮之主的雕像和外架,看着它就会让人感觉头晕脑胀。
哈威摸了摸他那近乎没有的胡须,作为【神圣大牧师】,那东西的精神影响对他来说微乎其微。
哈威看了又看,实在是想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于是决定投石问路试一下。
太阳真火在那东西上燃烧,可丝毫不见起什么效果。
哈威猜测,瓦特恩的失踪就跟它有关,可正是瓦特恩的失踪,也使他们不敢轻易触摸这个东西。
只能先祈祷上报了...
...
瓦特恩的眼内全是红色,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现在正趴在地上。
勉强的站起身来,刚刚瘦削男人的那一摔还有点后劲。
瓦特恩摸了摸自己的东西,项链、水晶球、指南针都在,披风在他被吸进来前已经丢在了地上。
这里似乎是一个石室,前面有一扇木门,瓦特恩总感觉这空气有点闷闷的,大概是因为这是在地下。
怎么每次进这种副本的人都是我啊!
瓦特恩用吐槽缓解了一下空气中的孤独。
石室里好像除了木门就没有其他东西了,瓦特恩也不想一直在这坐以待毙,于是决定去看看。
走到了木门前,瓦特恩的心脏突然莫名的加速,他深吸了口气,单手拉开木门的一条缝。
缝一打开,就有血气从中蔓延出来!瓦特恩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空气中有腥辣、刺鼻的味道,原来就是从门后传过来的。
瓦特恩迅速几步往后退,咳咳咳的声音持续了几分钟,还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摸了摸项链,从中升起一股清凉的气息,驱散了暂时的不适,但疲惫感也重了一点,让人很想倒头就睡。
瓦特恩甩了甩头,干脆直接把木门全开了。
“吱!”
木门大开,几乎浓到可见颜色的淡红色雾气袭击了石室和瓦特恩,提神醒脑!效果不要太好。
在淡红色中,瓦特恩勉强稍微睁开了眼睛,那就像是两份不同的颜料,上面的是淡红,下面的是石褐色。
眼睛一痛,瓦特恩不敢再睁开眼睛,只能按着之前记住的方向往石门外走去。
...
贫民窟附近
费里德和玛莎是一对夫妻,两人都有着体面的工作,收入对他们这个中等家庭的开销来说,已经足够,甚至还有些富余。
住在贫民窟附近,只是因为妻子在这里出生,想在这买个房子缅怀一下以前的童年。等到他们有经济能买朋克街的房子,自然就会搬迁,把这里留来出租。
此时的他们正在家里的床上准备睡觉,突然,敲门声响起,费里德的眉头皱了起来,大半夜的,谁会过来敲自己家的门。
费里德对门外的人问:
“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夫妻都需要休息,如果你没什么急事,就请回吧,明天再过来也行的。”
门外的人没有走,而是传来了老迈的声音:
“先生,很遗憾打扰了先生和你妻子的休息时间,我是火车城太阳教堂的管理者,哈威大牧师。因为特殊原因,贫民窟以及周围地区,我们都要遣散所有平民,防止你们受到伤害,还请先生和你的妻子尽快离开,谢谢你们的配合。”
听声音是一位老者。
费里德心里咯噔一下,用门上的猫眼看向外面说话的人。
费里德没有猜错,那的确是一个老者,老者的面容有些憔悴,下巴上有着若隐若现的胡须,像是刚刚才气喘吁吁的跑到这。
当然,重要的是老者穿着一身太阳教会的长袍。
费里德打开了门,觉得有股温暖的春风迎面吹来,平复下了他激荡的心情。
“谢谢哈威大牧师,我们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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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贫民窟附近
一间民居内,蓝头发的威尔逊正抽着一支雪茄,雪茄上冒出了一缕又缕的白烟。白烟弥漫在不大的房子里,给人一种目眩神离、沉浸其中的感觉。
“吱!”
门被人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一个人穿着太阳教会的长袍,一个人有酒糟鼻,穿着...
两人落定在威尔逊面前的桌子上,有酒糟鼻的人先说:
“威尔逊,好久不见,看来你还是没改掉爱抽烟的习惯,我找了你那么久,竟然在这里反而被你找了过来。”
那人说话有点咬牙切齿,语气里带着恨恨的感觉。
威尔逊没有理会,他继续抽他的烟。
穿太阳教会长袍的人也开了口:
“我和波波鲁亚在海上打退了万轮邪教的人,只可惜没能留下第五层的万轮使者,倒是留下了一些第九层第八层的小喽啰。”
声音里带满着岁月的味道。
威尔逊望了望波波鲁亚,又望了望穿太阳长袍的人,也说出了自己所得的线索:
“我们也对万轮的事占卜过,但根本占卜不出什么情况,似乎万轮之主把东西保护了起来,只能看到一片红色的海洋。”
波波鲁亚呵呵笑道:
“红色的海洋?说的太好听了,在座各位谁不了解万轮之主?
谁都知道,那应该是叫作血色的海洋!
耶比,你有什么看法?”
耶比想了一会,脸色有些凝重和艰难:
“那是一场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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