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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6章夭桃美人计端城

屋里昏暗,白子叡愣着想事,方才在临屋如何都不能安静想事,现在心里一片祥和。

“子叡,散功你进行到哪里了?”宁阙伸手在白子叡面前晃。

白子叡叹口气,坐到床边,道:“四成了吧,等我散功过,就要从零开始,那时候就得你保护了。”

宁阙担忧道:“得抓紧时间,我帮你,不紧快完成的话,危险成倍增长。”

行走江湖没内功护体,中毒、受伤都要加深,宁阙随身护着她倒是还行,可要说能否将白子叡护的周全,还要看有没有心怀歹毒的人算计。

一时侥幸,得终身憾事,常有蠢蛋如此,宁阙自然不肯教白子叡遇着麻烦。

白子叡褪下鞋子,在床边盘腿坐正,“那开始吧,有你帮我散功,沥骨功重修会很快的。”

二十年内功,要不留遗祸的化去还需小心,强行散功倒是快,可再修炼时就会筋脉损伤,得不偿失。

宁阙一掌盖在白子叡背后,将真气导过去,推动着白子叡功力化去的进程。

真气散化在周身,原有的真气需要重构,在沥骨功特殊运气路径中,白子叡再修的速度就会快许多。

散功在两个时辰后结束,习惯练功的白子叡只觉着丹田空落落的,二十年的功力就在数个时辰里消掉。

没有沥骨功的话,白子叡将会面临噩梦,重复闭关修炼的煎熬,那对武者来说无疑是活活的摧残。

“终于完事了,练功二十余年,头一次这般寥落。”

没有内力,白子叡甚至不得内视丹田,可那种空旷感还在,因为缺失了充填丹田的真气。

宁阙再问道:“你是要练哪门子内功呢?”

“沥骨功啊,现成的好东西我总不便舍掉。”白子叡道。

宁阙淡笑着,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拿沥骨功的法子练邪冥功,有兴趣吗?”

白子叡想起来那天宁阙入魔,与师父蒋华雪将白衣酒鬼合围重伤,心魔癫狂,意识全无,要没蒋华雪他须得到力竭时方能醒来。

邪冥功优缺分明,宁阙的心境注定他不会被邪冥功害得失心疯,他能压制可不说明白子叡自身亦能。

白子叡道“不,你那邪冥功太邪门了,不得要领我就要完蛋,还是沥骨功好。”

宁阙道:“随你吧,我就是建议,对敌来说,邪冥功还是一张底牌……”

白子叡悻悻的在宁阙屋里练功,夜深时,宁阙就在挨着窗边的椅子上小憩了,白子叡沉心练功,也没发觉宁阙动向。

凌晨时,白子叡口渴,烛火烧尽,白子叡摸黑往桌边走。

“子叡,你干嘛?”黑暗里,宁阙浅睡,五官清明,角落漏风的门缝他都能关注着,自然白子叡一动他便能发觉。

白子叡忽的想起她还在宁阙屋里,昨夜练功,昏然不觉,莫非宁阙就在椅子上凑合一晚吗?

晨起天凉,白子叡散功后冷的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就觉着宁阙会冷。

“我喝水……你冷吗?”白子叡探过去,摸着只手,顺着有寻见茶壶。

宁阙深吸了口气,道:“不冷,我有内功护体,倒是你,小心受寒。”

想了想,宁阙将手贴到茶壶上,运起功力,将一壶凉茶催发的热起来。

白子叡倒茶喝过,心里不禁温温的,可不知要如何谢过,扶着桌沿静默。

“你要休息吗?”宁阙起身,靠近白子叡,她瞧不见宁阙,宁阙却能真切的瞧见暗中的她的姿态。

白子叡不甚困,沥骨功颇有些奇特功效,消解困意可能亦是一种吧,虽说她只是初步修炼过入门篇。

“我回屋了,倒也不困,近几天还得没日没夜的重修内功,没事就不必找我了。”

白子叡放下茶杯,脚步也有些慌,欲要往外走。

边走边想方才的话,话语间不大稳妥,没事不必找她是不说的有些过于直白呢?要是宁阙误会怎么办?

宁阙抿抿嘴,安顿道:“你练功时,注意真气的走向,在真气过阳关穴时切记分流,那样修炼会快些。”

“知道了,你且睡吧……”白子叡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在怀里摸摸,却是取出来一个小东西。

“昨日无事,制的一只荷包,送你了。”

将荷包朝黑暗中扔去,白子叡狼狈的跑掉了,掩着脸,做贼心虚般。

宁阙将荷包端在鼻尖轻嗅,里边飘着股淡淡的花叶香,牡丹花瓣连着一种香料叶子。

……

雀神阁踏足益州数年里,一直都在愁着开生意,巫谷压在南疆,他们难入手,可面对肥厚的南疆又舍不得放手。

郑泊重伤,下地都难,一直都是手下智囊六子在处事。

护法钟武对南疆雀神阁的势力了解过,觉着没太大希望,巫谷撤出中州,他们也该收拾收拾撤离南疆了。

暖春阁钟武屋,六子毕恭毕敬的站着,钟武端着碗,碗里殷红一滩,是尚有余温的血。

江湖人道:白衣钟武,饮血王爷。

气度卓尔,嗜血如命,钟武便就是那般的一个人儿。

“查清楚没,当下州治府里巫谷的人都有谁在?”钟武问。

六子笑着道:“清楚了,探子回报说除过一直就在州治府的张泷、沐息川,前两天,剔骨鬼也来州治府了,三人的任务是巫谷巫王密令,具体的,探子没查到。”

钟武将一碗淳血饮尽,扶额道:“剔骨鬼,那女子跑过来可就难受了,打不过啊……”

阁主那边差他来见机行事,可巫谷那三号人儿非是来耍的,尤其那剔骨鬼下手忒狠,钟武宁愿去北地发展势力也不愿来南疆。

南疆注定就要给巫谷留在手里了,钟武空等几日不得机会,李家落入巫谷囊中,谁还会畏惧总舵在中州的雀神阁?

“护法大人,依小的愚见,就先把双城拿了吧。”六子怪笑道。

钟武皱眉,问:“说说看,双城就挨着州治府,怎么拿?”

六子道:“护法大人,您说,我们雀神阁经营暖春阁得来的收益可算少?”

“你耍我?”钟武作势要抽人,吓得六子缩身。

双城地面恐怕就数他暖春阁赚银子多,可青楼它就是一风月所在,除过赚钱,谁还想着别的用途?

六子本该是要卖弄一下的,钟武不喜,他便只好直言了。

六子小心翼翼道:“护法大人,小的哪儿敢耍您……就双城知府丁攘,那可是咱雀神阁常客,略施小计,拿下那厮,岂不美哉?”

钟武不爽,道:“靠女人?我是那种人吗?美人计自古惯用,可你知不知道,咱阁主讲过,雀神阁不能靠美人计处事。”

“护法大人,您有所不知,要是真戏假做,那不就妥了?”

钟武看了眼六子,六子点头献媚,一副狗腿像。

阁主虽说派他过来是收拾局势的,估摸着阁主也知道南疆难整,若非阁主看中他能力还不至于教他来南疆压场面。

艺高任重,钟武便有心整出些事往上报,不然下回调任他一事无成,那不就丢人了吗?

琢磨半晌,钟武道:“去,给我找人去,快点的。”

六子笑呵呵的退出门去寻人,约莫过的三五刻钟,便携着一暖春阁的清倌人来敲门。

一进屋钟武给那女子吸引,好一副妍姿俏丽的皮囊!

初看时,那女子颜如渥丹,再细看方知是真美,瑶鼻杏眸、樱唇贝齿、青丝苏荷,就连这天底下最是吹毛求疵的人怕都难寻着一点差错。

再美亦是不得钟武兴趣,可惜钟武嗜血,不近女色,愈发美的女子在她眼里就愈发像血浆可口的食物。

“江翾,这位就是我们雀神阁护法,钟武大人,你且见过。”六子给江翾介绍。

江翾羞艳的见礼,道:“小女子江翾见过钟大人!”

钟武清清嗓子,直奔主题,道:“找你来,没别的,据说双城知府对你迷恋的很?”

江翾低头嫣然道:“正是。”

“那便对了,须知雀神阁在南疆比不得巫谷,发展吃力,我呢……奉阁主之命来行事……就这六子,你是叫六子?”钟武站起身,问六子。

“是,小的就叫六子。”

钟武点点头,打量着江翾,接着道:“双城地界还算大,不过在南疆只能作雀神阁的一处据点,我想着是把你送给双城知府,再以美人计控制他,你是有些绝技手段来控制他对吧?”

江翾道:“禀护法大人,是有小手段确保丁攘忠诚的。”

双城知府丁攘,对江翾那是一往深情,曾豪言“原为红颜知己者死”。

一般时江翾在台上弹个琴筝,丁攘就大撒银两,歌舞诗词,丁攘更是将江翾奉若天宫神女。

双城吏治有账目可查,知府公然到暖春阁看清倌人卖艺那也便成了为百姓所包容的事,六子就想到此事,钟武初来双城自然不可能听说。

“我本是不愿用美人计的,奈何情势所迫,只要你把事办好,我就引荐你去雀神阁总舵,好吧?”钟武抛出甜果。

江翾喜不自胜,要真如钟武所说,那她就不需要在暖春阁耗着作一雀神阁的小喽啰了。

“谢钟大人,江翾一定不辱使命。”

钟武道:“事情还有待深酌,六子,再给说说罢,务必要真戏假做。”

其实六子已然与江翾简短说过,美人计不需用全,取补实用即可,因此她才放心的来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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