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小泞子……帮我看下……常青青在哪儿?”
左三圈右三圈,跑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快接近巷子口了。
可接下来裴易泞的话让她猛然“刹车”,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向全身。
“她……在你前面……”
安纸若看向巷子口,不知何时,那里就多了一个“人”。
也不知何时,常青青身上的衣服就换成了红色连衣裙。
安纸若又看向她的周围,那些经过常青青身边的人好像都看不见她似的,直直掠过她,有的甚至直接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难道……只有她自己看得见……
难道她今天就得命丧于此?
常青青缓缓向她飘过来,她想跑,可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动不了。
也许是命不该绝,她的眼前一闪,一层五颜六色的薄膜包住了她。
“???”
安纸若愣了一下,发现那是由什么丝线凝成的一层膜。
而丝线源头,安纸若顺着看过去……是小白的嘴……
“小泞子,小白这是变异了?”
她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可能是玻璃贝壳的缘故。”
毕竟两者颜色一样。
安纸若刚想再继续说什么,一阵刀线摩擦的声音响起。
就像是钝刀切麻绳,咯吱咯吱,“剪不断理还乱”。
她抬头看去,隐约分辨出是常青青拿着菜刀,想要破开那层碍眼的东西。
“这样下去不行,有没有可以反杀她的方法,或者有没有可以引开常青青然后溜之大吉的方法?”
安纸若苦思冥想,外面的响动却忽然停了。
吓得安纸若以为是常青青切开了薄膜,可抬头一看,没有常青青的身影了。
“怎么回事?”她警惕地扫视一周,最后又让裴易泞感应了一下,确定没有常青青后才拍了拍小白,示意他可以把丝收回去了。
可刚“重见了天日”,就对上了一张冰块脸,“你怎么在这里?”
安纸若心想,这到底是有缘有分还是冤家路窄?
怎么自从那天午饭拼桌,就天天遇见季夏轩。
不过,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安纸若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神色,发现并没有异样,还是面瘫。
那应该就没发现五彩薄膜的事……
“我有点事。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快走吧。”季夏轩眼睛没再看她,而是转头打量四周。
安纸若撇撇嘴,不想理他。
“那个,同学,这儿呢,确实有点危险。你看你一个人,在这么……额,荒凉的地方,还是快离开吧。”
安纸若这才注意到,季夏轩旁边还站着木和泽和祝齐。
说话的是木和泽,而祝齐看见她……哦,根本不想看她。
安纸若心想,这三个人还真是奇怪。
约架约这里了?
不过,她很快就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住了眼球,是挂在祝齐脖子上的玻璃贝壳。
“那个贝壳……”
“嗯?”祝齐条件反射性捂住脖子,转过头看她,目光里透着狐疑。
“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彩色的贝壳挺特殊的,挺好看,”安纸若眼珠一转,“你在哪里买的啊?我也想买一个。”
祝齐蹙眉,刚想接话,却被木和泽抢先,“是这样的,我昨天路过一个小商店,进去逛了逛,发现这个小玩意儿挺漂亮的,就买来送给祝齐了,正好临近他的生日。”
“不过抱歉的是,我有些记不得那个店名了。”
安纸若垂眸,接着又冲木和泽笑了笑,“没事,哈哈,那我就先走了。”
经过他们身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嘟囔着,声音里充满了埋怨,“也真是的,奶奶说了在家等我。我来了却还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