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小子,出手竟这般狠辣。”余光华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我兄妹几人只不过想借二位的丹药救急而已,从未想过取你二人姓命,却不想你二人如此不知好歹,既如此,也莫怪我下手无情!”
“二哥”,女子娇媚地喊道。
叶惟安和李承不受用的拙劣媚术,用在此人身上,却是让他晕乎乎的。
“我的好三妹喲,没伤着吧,可是要心疼死二哥!”余光华无视着李承和叶惟安的存在,只顾着讨好这女子,瞧着架势,果真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女子本来被李承一打击,确实有点怀疑自己的美貌,毕竟怎么看李承和叶惟安,都像两个乡下来的暴发户。
百试不厌的招数不灵验,虽然自己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但也算的上是小家碧玉,施展媚术以后,更是自觉勾人心魄。便怀疑起自己的美貌,可是见自己任然将余光华迷的神魂颠倒,“呵呵呵”,女子呡了呡火辣性感的嘴唇,贴近余光华的耳边,轻声低吟了几句。
香气扑鼻,再听女子轻言挑拨,余光华更是心中豪气万千,正准备向女子表述内心之激昂。
“恶心。”李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子,既然你这么想死,大爷我今日便成全了你。”说话间,余光华用力拉扯链条。
“咚”地一声,李承扎下一个稳健的马步,右手持刀,二人竟是比拼起膂力和元力。
李承终究是年轻,体内元力比不得余光华,知道再拖下去恐怕会被这人耗尽元力,沦为待宰羔羊,向叶惟安传音道,“叶小将军,待会站起来,趁机逃跑,不可恋战!”
余观华一个不稳,趔趄一下,原是李承顺势被他拉了过去,加上李承又是突然发难,余观华躲避不及,只好用铁链硬抗一刀。
如此危情之下,其余四人依然是纹丝不动,在一旁静静看着。
叶惟安将众人心思看了一番,内心分析道:“如果不是此五人内心各有嫌隙,便是相信他有这般实力,照目前架势来看,显然是第二者了。”
“这猥琐男子倒是好处理,只是不知那为首老大身手如何。”叶惟安分析了下自我实力。
“横扫八方,”李承金刀划过一道劲风,肉眼可见。
余光华连忙甩出铁链击向李承面门,竟然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李承毕竟是公子哥,哪里真的和亡命之徒生死决斗过,只好硬生生地收回金刀,挡在铁链必经之路上。
可也是这一下,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余光华缓过神来,攻势连绵不绝。
李承一瞬间落了下乘,只能进行被动防守。
“铿锵”。
又是一击实实在在击中李承的金刀。
“小子,受死吧,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余光华见李承被自己打的顾头不顾尾,心中顿时生起鄙夷之意,言语间尽是些腌脏泼痞的话。
想来李承这般高贵出身,哪受过这种侮辱,而且此番争斗下来,若不是一开始战术偷袭占了便宜,恐怕早就落败,如今余光华又是恶语相向。
怒从心来,李承心中火气再也压抑不住,竟然放弃防守,一味攻击。
余光华也被李承突然不要命的打法弄懵了,“这小子,不要命了?”又是一道铁链击向李承命门。
“呲”地一声,铁链刺进李承左边肩窝。
余光华心中一紧,急忙点步后撤。
可是李承哪里给他机会,竟然拉着铁链,飞身向前,一刀狠狠落下。
见势不妙的余观华赶忙扔掉铁链,手中出现一把黑黝黝的匕首,要拿匕首去挡李承必杀一刀,“大哥,救我!”
一杆长矛刺出,但也是稍微改变了李承这一刀的落点。
刀尖从右至左在余光华脸上划过,留下一道长约三公分的创口。
“啊,啊,我的眼睛。”余光华捂住被李承划伤的右眼,右手掌缝间不断有鲜血流出。
“嘀嗒,嘀嗒。”
“三哥,你没事吧?”
“四弟、五弟,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李承可不管这些,杀红了眼的他抬手一刀杀向刚才救下余光华的兄弟二人。
刀时凌厉,攻伐有力,刚猛有劲的招术一招接着一招。
双胞胎二人一人持矛,一人持盾,修的兵家之术,平日对敌,可攻可守,从未像这般棘手过。
对方的攻击无穷无尽,如深涛巨浪,似要侵吞一切;又如千军万马,奔腾之间,碾压众生。
叶惟安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不是他不去帮忙,而是他看出来李承恐怕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起初,李承的刀法看起来霸气刚猛,有攻有守,浑然一体,进退有据,但是总感觉少了点味道。
如今看来,李承不自不觉间,已经突破了原有的桎梏,就刀意而言,也算的是登堂入室了。
刀,作为兵中王者,讲究的便是一往无前,置之死地而后生,李承原先的刀法凌厉,却没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霸道。
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
“狂兵、狂士,退回来吧。你二人不是他对手。”
“大哥,我们可以的。”
“听话,回去吧!”只见青衣男子脚踏虚空,手中折扇径直指向叶惟安。
李承虽然杀红了眼,但是力战三场下来,心智也恢复不少,元力消耗更是巨大。
“伯言,余下的就交给我吧。”叶惟安踱步走到李承身边,递给他一颗凝碧丹。
青衣男子眼神一缩,震惊之色现于脸上又立刻被他隐藏起来。
“叶小将军,你不是他对手,你先拖一拖,不必与他交手,待我休憩下,我拖住他以后,你趁机逃脱!这次,一定要听我的。”
“伯言,刚才没出手,纯粹是因为我看你似乎突破到了新的境界,并非刻意为之。”
“我明白,还要感谢叶小将军没有莽撞,不然可惜了此番造化!”李承笑着说出口来,“嗯哼。”这一笑,牵动伤口,力竭休战后,疼痛似乎扩大百倍千倍吞噬着李承的神经。
“听我一句,即刻脱身就走,此行我已有造化,若当真不敌,我捏碎玉牌即可。”李承即使身受重伤,依然相劝。
“伯言,你放心,我既然没走,自然有所凭仗。况且,不战而逃,岂不辱没我抚远将军府威名乎?”
李承顿头,想来也是,露出会心一笑。
“好,既然如此,还是要多加小心,倘若不敌....”
“嗯,放心,瞧好了!”说着,叶惟安伸了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