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旅行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透过张牙舞爪的那些机械制造的仪器,走过那些错落的房屋,踏过那些无人问津的原野或是看见广袤无垠的沙漠,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而期待。
好像有人要告诉我,你错了,那样我就可以轻易放弃一切,可是没有一个人这样告诉过我,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当棋盘一般的生活规规矩矩间被一巴掌拍撒在地上,我就知道,我辛辛苦苦构建的那个世界,已经崩塌了,哗的一下子,一切都消失在光阴虚度里。
如今的我好像已经迷茫在一片幽深的森林里面,然后四处盲目寻找,不仅仅是出口,有时候居然会思考,我应该如何在其中渡过余生。但是在那些兜兜转转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地球的确是一个球体,但是对于一间小屋或者一个事情,事实上不过是一片平行的故乡。只要有方向,总会有尽头的,不是?
最后,牵着洛萤的手,我依旧没有选择那种便捷而有力的方式进行下去,一辆很小很小的火车,一间很小很小的房屋,那就足够了。坐在摇摇晃晃的绿皮列车上,摇摇摆摆间可以看见汽笛声渐行渐远。简简单单的去一个地方,然后看上一眼旁边的人,再摇摇晃晃的踏上归途。那也许才是我。
列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睁开眼睛,看见另一双眼睛看着我。
“洛萤……”
叶回渡看着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有事吗?”
“你又睡着了……可是刚刚明明在和我聊天来着。”洛萤不满的看着他。
“是吗?”
叶回渡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离开了那个梦境,此时他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
“好些了吗?”
“我想,好多了……”
有的时候,叶回渡会发现,自己无法把握这个世界的一切东西,当然可以轻易的恍然,但是在把控不了自己的感觉,好像是一只飞向天际浩劫的鸟,却一头扎进那些看不见的深渊。
命运浮现,会不会轻易沉陷,缘分是不是那些誓言,拴不住那些永远。
叶回渡知道,如果自己不会与她相遇,是不是就不会这个荒唐的旅行吧。也许他就会自己看看这个悲凉的苍茫,然后叹息一口气,纵身从高高的楼顶落地。像那种从树上飘飘悠悠的树叶,它们本来就属于大地,不是吗?
此时的叶回渡对着她,好像可以看见永远。“你说,我会相遇那种感受吗?就像《挪威的森林》的那句话,春天里的熊一样的爱情。”
“我想,那种感受恐怕不会相遇……我们都是贴近大地的人,不会走的很远……”
“为什么?我感觉思绪随时都会被带着飞走。”
“因为现实太过残酷了,不是吗?人嘛,趋利避害,像那些单细胞生物一样,看到畏惧,自然会逃离……”
“趋利避害,这个词语真的是形容那些像我们这样的人吗?”
“或许不是,是每一个人……”
“也许……”声音好像穿过那些悠长的风,直接抵达心理的彼岸。它们会在哪里消失殆尽,那些岁月,或者是过往云烟。
“不要随意去怀疑。”
“那些定理吗?就像是天使的翅膀,终会这断在一块碎石上的,血扑哧一下,四溅开来……”
“我们只可以倚靠这些存活下去。”
“可是……”
“不,没有。”洛萤轻轻捂住叶回渡张开的嘴巴。
看着风景不断的变换,他们都知道,这就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