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当天,外婆起了个大早,这可能是老人普遍的生活规律,早睡。早起。是和那一到节假日便晚上睡不着白天起不来俱乐部超级VIP林卿天截然不同的,就连毕亥也慢慢同化,整天晚起。林妈每每自己生闷气,林爸就立刻上场替他俩打掩护,说难得周末让孩子好好休息,多睡点有利于病情恢复……
“妈,你怎么起那么早?”刚起来林妈迅速收拾打扮就去到厨房,可发现外婆已经在里面忙碌,锅里熬的银耳白粥都快熟了。外婆流利的切着葱花,转头看了眼林妈笑着说:“这人老了呀,觉少!”
“你这是要煎葱饼啊!”林妈走上前,看着桌上已经揉好的面团,似乎已经知道了正确答案的发问。外婆继续切着葱花,说:“对啊!天天小时候可爱吃了!”
“嗯嗯,不过我也喜欢吃!”林妈竟有一些吃醋的意思,外婆接着笑了笑,拿起另一个锅刚刚一直盖住的锅盖,看着林妈说说:“快拿个碗来,你最喜欢的醪糟糖水蛋,先给我女儿来一碗!”
林妈立刻跑去柜子里的拿了个碗,期待的递给了外婆,外婆笑着盛好,刻意舀了两个鸡蛋:“小心烫,小心烫!”
“谢谢妈!”
林妈接过碗,强忍着烫,迅速的走到了客厅,放在餐桌上,动作一气呵成。刚坐下来吃第一口,还未送进嘴里,林爸就走了出来,看着笑了笑,问:“这一大早就开始吃了,您真不怕胖?到时候可别在我面前说您又胖了,怎么了?”
“胖不胖无所谓了,我要通通将它们吃完,这才不愧对于我妈的爱!”林妈说后,用一个坚定的眼神看着碗里,立即把一整个蛋吃了下去。
林爸便没有再说什么,迅速的溜进了厨房,没过多久也端出了一碗醪糟糖水蛋,碗里足足有三个蛋。林妈埋头吃着,可眼神已经瞟到了林爸的碗里,心里气鼓鼓的:凭什么比我多一个蛋,连我妈在爱都在跟我抢,哼,臭男人!
“早饭也差不多了,去把天天和亥补叫起来吧!”外婆单手撑着腰走到了林爸林妈面前,对着同样埋头的他们说。林妈一听,立刻起身扶着外婆坐下,说:“好嘞,妈您坐着,休息会儿!”
此时的林卿天与毕亥二人,由于昨晚美好的外出,还在呼呼大睡。
林妈敲了几下房门,见无人应答,便直接推门而入。两人睡相一如既往,林卿天四仰八叉的灵魂姿势,毕亥端正得体。首先走到了林卿天的床边,轻拍:“天天,起床了!起床了!”
林卿天毫无反应,就走到毕亥的床边,只说了一遍:“亥亥,起床吃饭了!”
毕亥立刻就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眼神迷离看着林妈,打了个哈欠。林妈看着非静止画面,过了很久毕亥才冒出一个“哦”字。成功一个信心大增,紧接着再次挑战林卿天的唤醒任务,未果,再次失败。就在林妈无计可施之时,一个眼神望向了毕亥。热烈恭喜毕亥成为林卿天唤醒任务的第二位实施者,林妈悄悄在毕亥耳边说了一大堆后,迅速的溜到房门口,给予毕亥信任的眼光,做出了个加油的手势:“亥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砰”的一声,门就被关上了。毕亥还是有点呆,呆坐在林卿天的床边,一言不发。假睡的林卿天都看不下去了,发出一连串不情愿的声音:“啊啊啊……”
毕亥这才开始执行任务,手轻轻推搡着床上的林卿天,嘴里断断续续的说:“天天,起床了……快起床了,今天可是中秋……就你一个人没起来……”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林卿天把头闷进了被子里,毕亥便开始与他拉扯,一拉一扯,不知道多少回合,刚占的优势瞬间就被拉了回去,毕亥抿着嘴,准备放大招,大声的重复林妈说的重中之重:“听说外婆可是做了煎葱饼,如果你不起来,可要辜负外婆她的爱了!”
“啊!”林卿天一听,瞬间坐起。毕亥冲他一笑,也就不好意思接着睡了,只好起床换衣服。接着准备去洗漱,路过客厅林妈正在摆碗,看到林卿天冲他一笑,一副得逞的样子。
“外婆,您做的煎葱饼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吃!”早饭后,林卿天对着外婆说。外婆笑了笑,很是开心的说:“喜欢吃就好,下次外婆还给你做!”
“嗯。”
吃完早餐后,一家子又开始各忙各的。林爸说要在镇上随便逛逛,用脚步去感受古镇的变化。而林妈和外婆去买莱,今晚家宴需要的食材,林卿天带着毕亥沦为了苦力。
今天的菜市场极其热闹,里外被围的水泄不通,熙熙攘攘。林卿天开启了防丢失模式,拉着毕亥的衣袖,四人艰难的在人群里的行走。林卿天与毕亥的帅气容貌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时不时就会有人瞟向他们,林妈笑得可是十分开心,脸上倍有光。
“阿婆,这俩小孩长的真俊!”外婆把挑选好的莲藕递给商贩,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一手接过莲藕,眼睛不自觉的瞟着林卿天和毕亥,面带笑容的对着外婆说。外婆客气笑着说:“多谢夸奖,都是女儿生的好!”
林妈笑着,有一点不好意思。商贩又接着说:“阿婆,那你这两外孙可有对象啊?要不我帮忙介绍一个?长的这么好看可招姑娘喜欢了!”
“还早,还早!”林妈一听马上就开口拒绝,略显紧张。外婆倒是笑了声:“我这外孙啊,还在读书呢!现在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林卿天听后,脸立刻就红了,转头看向旁边的毕亥,他压根注意力就没在这,眼睛一直瞟向摊位上离他最近的的胡萝卜,小手指在拨弄着胡萝卜头。
商贩还是有些不死心,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那等你们有需要的时候,我再来帮你找!我们镇上的姑娘,个个人美心甜,特别招人喜欢!”
外婆回了个笑容没有再说什么,林妈一手接过称好的莲藕,又转手递给了林卿天,接过,看了眼毕亥,小声嘀咕的说:“人美心甜,我看还不如一根胡萝卜!”
四人紧接着一直转战在各个摊贩之中,外婆努力认真地挑选她所需要的所有食材,要最好的最新鲜的去打造今晚的团圆饭。
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一家满意的海鲜店,人也不少。选了一只肥美的鲈鱼,外婆准备做清蒸,又挑了些鲜活的大虾和花蛤,用来红烧。而这时,好奇心害哭了毕亥。毕亥左顾右看终于被眼前张牙舞爪的大螃蟹给吸引,蹲下围着玻璃箱,见十分有趣。大胆的伸出右手食指,大螃蟹只他毫不吝啬的“勾引”直接伸出大钳子,咔嚓就夹了上去。那疼痛感迅速的从手指传播到了大脑,还没到一秒,毕亥就开始大叫,紧接着哭泣。这几天安静听话的让人都忘记了他是个智商只有五岁的人。
在店里等待取鱼的林卿天,听到了这个曾经三更半夜萦绕他的哭声,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和老板说了句:“老板,您稍等一下,我等下就过来取。”便急忙着跑出店,在门口看见蹲在边上哭泣的毕亥,螃蟹还一直夹在手指上,林卿天看着都痛,做了个难受的表情,蹲了过去。
林卿天左思右想,不知该如何让螃蟹放手,也不敢轻易动手,生怕给毕亥带来再一次创伤。而林妈和外婆招呼好了,就去买调味品,让他俩留下取鱼,不然也有人同他一起想法子。只好不停的安慰,毕亥的小孩子式哭泣,已经吸引了路人的目光,在外卜眼里,觉得他的行为与他的年龄有许多的格格不入。好在这时店员闻声而出,看到这般情形,直接抓住毕亥的手,往旁边的水桶里放,又用手轻敲了下螃蟹的壳,那螃蟹立即就松开了钳子。毕亥如释重负,哭声也渐渐地小了下来。林卿天也松了口气,摸着毕亥的头,温声细语的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小亥亥不哭了,我们没事啦!我们不哭啦,等下去给你买糖吃!”
“嗯!”毕亥呜呜呜,眼里还有泪珠,一脸无辜的看着林卿天,林卿天就又摸了下毕亥的头,以示安慰。
毕亥的手被夹的通红,流着血。林卿天马上就带他去店内简单冲洗了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做了个简易的包扎。对着哽泣的毕亥说:“我们先这样,等一下我们去医生那里包扎,手就会再不痛了!”
“好!”
“这是怎么了?天天!”买调味品归来的林妈,看着海鲜店门口站着的两人,发现毕亥的眼睛红红的,呼吸还有一点点急促,关心的问道。林卿天提起脚边的菜篮子,伸手拿过林妈拎着的袋子,说:“唉,他刚刚被螃蟹夹了!”
“那怎么样啊?伤的重不重啊?流没流血啊!”一旁的外婆又紧接着问。毕亥委屈巴拉的看着外婆,把自己受伤的食指抬起伸出给她们看,奶声带着哭腔说:“流血了。”
“哎呦,我可怜的外孙!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晚上我们把它全部都吃了!”外婆习惯性的摸头,安慰,毕亥乖巧的点头。林卿天简单的交代事情发生过程,又额外买了螃蟹。就急忙去附近的卫生所,清理伤口包扎,听到医生说无妨,这才安心回家。
路上入过便利店,林卿天悄悄走到最后溜了进去,再溜出来,跟上了队伍。又故意加快步伐,把毕亥拉到最前面,离林妈外婆有了一距离,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糖果。在毕亥的眼前晃了晃,笑着说:“咯,答应你的。”
“谢谢天天!”刚还沉浸在碘酒消毒疼痛的毕亥,瞬间就喜开颜笑。林卿天见这招有用,又看着毕亥包扎的手指:“还是我还帮你剥吧!”
毕亥点头,林卿天用手挽着菜篮子,艰难地想要剥开糖果,没想到这糖果也是十分有骨气的,只好直接上嘴咬,顺利剔除,笑着递给毕亥,也笑着接过,放进嘴里。
十点多钟的太阳,晴朗。阳光里的少年格外耀眼,十分欢喜。林卿天与毕亥走在前面,林妈搀着外婆走在后面,画面和睦。历史悠久的塘栖,白粉墙,石砖道,过门河,迎风柳…一切没有改变,一切都有改变,但情感终将与这古镇同在。
简单的吃完午饭后,林卿天和毕亥牵着奶思出门遛弯。林妈着手清洗准备晚宴的食材,外婆坐在旁边陪着聊天,林爸难得的假日,就去午睡了。没过多久,今日晚宴的最后主角也如约而至。大舅一家,林妈的哥哥肖阳和嫂子,还有侄子肖宇庭。他们住在杭州市区,也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回来,外婆舍不得这宅子和回忆,才一直拒绝搬进城里。大舅一家拎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外婆一听声音,马上乐得站了起来,简单的问候后,都坐下来帮忙,扯家常。林卿天和毕亥也遛弯结束,肖宇庭一看马上就上前打招呼:“小老弟,你可终于回来了!遛狗都遛了这么久!”
“怎么,想我了?”林卿天笑着看向肖宇庭,放开狗绳,奶思立马就跑开了。肖宇庭也笑着往下接:“那是当然,哥哥我可是想死你了!”
“去你的,哈哈哈……”林卿天笑着一脸嫌弃,毕亥神色懵逼摸不着头脑。肖宇庭这才注意到毕亥,笑了一下后,正经的但又带着点腔调说:“这位先生是?”
“毕亥,你应该听说了吧!”有关于毕亥的事早已经传遍了林家的左右大小亲戚。肖宇庭这才恍然大悟,微微一笑:“原来是他啊,长的挺帅的!”
“那也没我长得帅,亥亥,快叫哥哥!”林卿天有点不服气,紧接着又碰了碰毕亥的手,毕亥立马照做:“哥哥!”
“哎,真好,又多了个弟弟!”肖宇庭笑着摸了下毕亥的头,这个动作就像家族遗传似的,在毕亥现有的世界里,好像每个人都喜欢。特别是林卿天,所以他也喜欢。
“天天,你最近学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参加了个比赛,刚交了作品,还不知道结果!”
“小子可以呀,等你好消息,继续加油!”
“那你怎么样?哥,创业还行吗?”
“刚有点起色,现在游戏行业市场竞争力太大,有点难,好在我这几个同学技术过硬,还可以拼一拼!”
“那你也要加油,我以后可是指望着哥你吃饭呢!”
“那你恐怕还要努力努力了,等以后啊,我公司发达了,门槛可高了,哈哈哈!”
“那我得抓紧好好加把油。好跟你匹配!”
“可不是嘛!”
“说真的,哥,如果你需要我帮你设计的话,只要你不嫌弃,我给你打折,八折!”林卿天笑着突然正经,但又突然不正经,用手比了个八字。肖宇庭懂了其中的意思,配合:“嫌弃,可不嫌弃!”
“跟你开玩笑的,全部免费,给你包年!”
“那还差不多,不过我还得考虑考虑!”
“去你的……”
林卿天和肖宇庭好像有很多话讲,一直聊的不停。没人陪伴的毕亥只好孤零零的坐在客厅看电视,只有奶思安静的趴在脚边。
傍晚时分厨房里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林妈掌匀外婆指导舅妈辅助。三个女人分工明确,正在上演一出火热的戏码。而男人们,年长两老茶已经喝了两壶茶,两兄弟开黑打游戏,毕亥依旧逗狗看动画。
“好了,天天别玩了,快来帮忙端菜!”系着围裙的林妈走出厨房,擦了擦手,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林卿天说。林卿天看了一眼林妈,转头看向手机:“哦,再给我两分钟,马上就完。”
“哥一波推了吧?”
“好嘞!”
“Nice!”
取得游戏胜利后的林卿天喜开眼笑的遛进了厨房,立马就端着一盘菜出来:“上菜喽,清蒸大螃蟹!”
话一说完,就望向正在看电视的毕亥,这是些有故事的螃蟹。肖宇庭便帮忙开始摆桌,而后林卿天一道菜一道菜的往外端,就像电视剧里的店小二一样,一个一个的报菜名。
“龙井虾仁!”
“清蒸糖醋鲈鱼!”
“酸辣土豆丝!”
“糖醋排骨!”
“莲藕炖排骨!”
“红烧东坡肉!”
“凉拌秋葵!”
“小炒牛肉!”
晚宴的菜上齐了,人也坐好了,八个人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刚坐下的外婆首先起身举杯,其他人紧接着也见势起身,只有毕亥呆呆的,旁边的林卿天立马把他拉起,又拿起他的杯子放到他的手上,外婆见姿势已经统一,笑着说:“首先祝我的孩子们孙子们中秋快乐,今年能回来陪我这老婆子,我很开心,一家人就要完完整整的在一起吃碗团圆饭,祝你们啊,工作顺心,事业有成,学业有成,还有快快长大!”
外婆说着眼睛不停的看向相对应的人,笑着,然后碰杯,喝完了整整一杯橙汁,其他人也跟着喝了下去,就坐下享用美食。林青天首先就给毕亥夹了这大螃蟹,看着他被包扎的左手手指,笑着对他说:“小亥亥,现在该到你报仇的时候了!”
“啊!”毕亥一时间没有理会其中奥义,林卿天只好说“吃就是了!”
这时在一旁的肖宇庭拍了拍林卿天,林卿天转头看向他,表情已经做出怎么了的意思,肖宇庭便问:“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就今早,我可怜的崽崽被螃蟹夹了!”
肖宇庭一听后便就提不上兴趣,冷漠的回答了一句:“好吧!”
紧接着就是除了外婆以外的每个人接着发言敬酒,只有毕亥没有参加,原因可想而知。大舅说完舅妈说,舅妈说完林爸说,林爸说完林妈说,林妈说完肖宇庭说,肖宇庭说完林卿天说,毕亥一脸懵逼,但态度极其认真地听完了每个人的发言,喝了七八杯可乐,肚子气鼓鼓的。
晚饭后,收拾的收拾洗澡的洗澡,然后一家人又聚在院子里围着小石桌开始最具有仪式感的赏月,没有了晚饭的不停交谈,安安静静的抬头望向天空挂着的那一轮圆月。
毕亥吃了好几个小月饼,尤其喜欢吃蛋黄月饼。一大家子人也和远在异国他乡的林姐姐通了视频,这才收场依依进去休息。而林卿天硬拉着肖宇庭打游戏,说什么中秋节一定要体验一把嫦娥。毕亥似乎不像现在的小孩,对手机没有太大的兴趣,没有围观,安安静静的看着月亮,在天上也有人望着他。
新鲜的尝试使得这把游戏输了,手机的电量也即将耗尽,两人只好扒拉着毕亥一同回屋睡觉。由于肖宇庭的到来,只能让出一张床,使得林卿天和毕亥不得已凑在一张床上。
两人勉强的睡在这张不大不小的床上,就连翻个身都很艰难。平躺着动也不敢乱动,呼吸变得急促,久久不能平静,但也经过一天的活力四射,两人背靠背的就这样渐渐睡去。
月亮依旧照耀着天空与大地,星星一闪一闪的,今晚特别的亮,特别的美好。已是深夜的古城变得十分安静,可以听见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每一个人都进入了梦乡,在梦里酣畅、游历、玩耍、回忆……
第二天上午吃完早午饭,林卿天一家四人便要启程返回苏州,大舅一家趁此次机会还要多住几天,好好陪陪外婆。
迎接入门的大门开始上演离别,外婆和每个人告别,乖乖坐在地上的奶思也在其中。还硬要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大堆特产塞进了后备箱。外婆握着林卿天的双手,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但还要带着笑意,慢慢的说:“天天,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也长大了,很多事都懂,有时候也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还有亥亥!学习也要继续加油,不能因为优秀,就停滞骄傲,你外公曾经说过学海无涯,学无止境!”
“嗯,外婆我知道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时间就过来玩,外婆在家等你,等你们。”
“嗯,到时候回来,外婆您可要还要给我做煎葱饼!”
“好好好,给你做!好啦,你们都上车吧,快走吧!不早了,在不走,等下要摸黑了!”外婆松开了手,对着站在林卿天身后的林爸林妈说。
“妈,你要保重身体啊!”林妈忍着泪水,上前塞给了外婆一个信封,便坐进了副驾驶。林爸也冲着外婆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过年就回来!”
然后对一旁的大舅一家告别:“哥,嫂子,宇庭我们走了!”
林卿天把奶思抱进后备箱,确认关好,挥着手说:“外婆再见!大舅,舅妈再见!哥,再见!”
众人都挥手告别。
“外婆,再见!”临上车的毕亥向外婆挥着手,话音还未落地,深深鞠了个躬,便就上车。身后的林卿天见毕亥上车,走到另一边上车,嘴里说:“外婆你们进屋里去吧,我们走了!”
便就上车,汽车一发动,很快消失在了外婆的视野里。舅妈见外婆依旧恋恋不舍的望向,就搀扶着外婆进屋。
车里的林妈,眼泪不停的流。屋内外婆在房间里,一个人也流着泪。
相聚重逢总是欢喜,但又定会迎来离别时,如果硬要说再见,那么最喜欢,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