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余悸不但接受了中药的洗礼,还学会了自己熬药。至此,都不需要傅姨专门过来帮他们熬药了。
每次吃药前,沈凛初都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余悸总是淡然的瞥他一眼,云淡风轻的端起药碗一干而尽。
几天下来,沈凛初不禁怀疑,是不是他们俩喝的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
这天,余悸刚把熬好的两碗中药端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只是转身拿了罐糖。沈凛初就抱着原本余悸的那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余悸拧着糖罐的手,一动不动,惊叹他今天是如此配合。
还没惊叹玩呢,那货一脸猪肝色的把药生生的吞了下去。
同样的味道,同样的苦涩。
余悸低头看了眼自己空下来的碗,不禁莞尔,“怎么?我的要好喝一些?张嘴!”一颗果糖被塞进了嘴里。
沈凛初嘴里含着糖,眼角泛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余悸的空碗,“怎么你的也是苦的啊!”
他真的以为余悸眼不眨眉不皱的喝下的东西和他的多少是有区别的。
“不然呢,一锅出来的还能两种口味?”余悸慢条斯理的放下了糖罐,端起了沈凛初面前的那碗,一饮而尽。
过程仍旧是极为洒脱!
“不苦吗?”
从罐子里掏了一块糖出来放进嘴里,这才开口说道:“苦啊,可是我的身体确实该调理一下的。”
她很认真的在按照许女士给的注意事项备孕,减肥都没有这么自制过。
破天荒的头一次,她也完全没有任何的排斥。
她的宝宝资质必须要好的!
首先不能因为他们的原因,对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一丁点都不允许。
其次,外婆说了,孩子是粘合剂,她也不想离婚的,一是麻烦,二是不想让关心她的人担心。
“表格上的事情,你好好注意!”沈凛初被她的一本正经给惊到了。
他木讷的点了点头,看着余悸走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最近,他们之间明明已经很亲近了,但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疏远感。就好像余悸在伪装着什么。
无微不至的对他好,只要不违反表格上的注意事项,她一句话都不会多说,任由他喜欢。
从未有过的肆意,那一闪而过的不安定感,也总是在队友的催促中戛然而止。
世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虽然他们跳过了爱情的步骤,直接进了婚姻,但好像也不是坟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