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也正纳闷儿呢,不过就是去镜湖喝了会儿酒,回来就被二哥罚去祠堂面壁思过了。
唉……我违反了洛家的家规,受罚是应当的,这我无话可说。
可怎么现在又成了别人口中的凶手了?”
薛崇刚才气势汹汹,可现在洛余七脸上没有胎记,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抓人?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柳青黛给门口的一个侍女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颤颤巍巍道:“七公子,可能是因为你之前眼睛受了伤,别人误会了也说不定。”
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给了薛崇台阶下,他轻哼一声,计从心来。
“眼睛受过伤?那就没错了,当时那人殴打我们世子时,左眼就是有伤,或许是天太黑的缘故,我家世子没看清,以为是胎记也说不定。”
“呵呵……你们说是伤就是伤,说是胎记就是胎记?”
洛余七嗤笑一声,“依我看,你们就是想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找不到人就拿我顶罪是吧?”
“就是!我七哥之前是被我二哥打了一拳,不过伤早就好了,你们别什么都怪到他身上。”
洛心瞳双手叉腰,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侍女,“你给本小姐过来,说!你是哪个院的?叫什么名字?”
“我……我……”侍女突然被点名,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奴婢是花房的司花女侍,名唤雀儿。”
“花房的?”洛心瞳轻笑一声,“我七哥喜竹,院里的观赏竹有专人培育,从不需要花房的人送花,你又如何得知我七哥眼睛受伤的?”
周围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雀儿紧张的瑟瑟发抖,“奴婢……奴婢也是无意间撞见七公子,才看到他左眼处有伤的。”
“哎呀八妹,七弟平日里进进出出的,有人看到也正常,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证明他跟打世子的凶手无关,而不是这芝麻小事。”柳青黛笑着出来打圆场。
“说的也是哦,三嫂说的真有道理。”
洛心瞳挑眉,她就等着她发话呢,“可是刚才薛管家也说了,江世子被打之时是晚上,天黑的他都分不清是旧伤还是胎记了。
那么我就奇怪了,在那么黑的夜晚,他的眼神既然能好到看清别人脸上的暗痕,咋就不多看看,瞅清楚一点人家的长相啊,现在还在这里找,也不怕冤枉了好人?”
“哼,那人行凶时怕被认出,所以带了面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来。”
“那就更不可思议了,人家凶手都遮的那么严严实实了,还是大晚上的,他说看到了胎记,那也太夸张了吧。”
“哪里夸张?”
“在那样情况下还能被看到的胎记,肯定很大很明显啊……”
“我说了,也有可能不是胎记,而是旧伤,比如淤青……”薛崇意有所指的看了洛余七一眼。
洛心瞳耸耸肩,刚想说话,便听一旁洛怀川道:“若是淤青,那么严重的话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消散,可我七弟并没有。
薛管家,还希望您能秉公办事,早日找出凶手,切莫冤枉了我七弟。”
洛余七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平时可是最在乎我这张英俊帅气的脸的,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破相呢,更不可能在破相以后还出去瞎转,被人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