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纥这么一问,阮默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突然提起那渣男做什么,想到他就来气。
“他今天堵我问你在哪儿。”然后就怀疑她是怎么看上这种人的。
阮默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冲到床边,踢掉拖鞋跑到上铺扒拉着把她身上检查了遍:“你没伤着吧,我跟你说那崔炳航脾气暴躁得很,发起狠来拿刀伤人。”
你还真说中了,他确实发起疯来拿刀伤人。
季纥无比赞同地点点头,却猛然发觉哪里不对,震惊道:“他以前还干过这事儿?!”
“对啊,好几次呢。”阮默若无其事地耸耸肩,随即疑惑地扫她一眼,“我没给你说过?”
她怎么记得她当初告诉过季纥呢。
季纥:“你还真没跟我说过。”
说过倒确实说过,不过她忘了,这种与她无关的繁杂琐事她向来记不住,过段时间就会忘掉,要是阮默知道了肯定得好说她一通。
看她那心虚的样子,阮默心里也把原因猜个大概,这丫头绝对是忘了,相处这么多年她还不懂她那点儿小心思?
“这是今年分手前不久的事儿,当时我正准备跟他分呢,他可就暴露自己劈腿了!”阮默气得差点喘不过来气,“嚯!更可恨的是他劈就劈吧还劈得理直气壮!最可恨的是居然不是老子提的分手!踏马的凭什么啊!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是我被甩啊!凭……”
也不知道哪儿戳着她的开关了,疯狂怼崔炳航。
季纥伸手擦擦额角莫须有的汗水:“姐妹冷静,冷静,有话好说他本人也不在这儿啊!”
若是她不出声阻止她继续发飙,恐怕会把家里给拆了也说不准,阮默发火的时候总喜欢扔东西,能摔的全给摔摔,无一不葬身在她的魔爪之下,没有幸存这一说。
安抚好阮默的情绪,季纥心里的石头可算落地了,终于保住一次家具,没有来个大换新。
“咱不提他了,越提越气人。”季纥哪儿敢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明显的作死行为,她怎么可能蠢到自己找罪受呢。
阮默静下心,豪饮一口雪碧:“你下次碰到他离他远点,这是个危险人物。”
季纥:“我怎么觉得我可以报警了。”
这么说着还真就这么做了,用这种解决方式最合适不过。
简单了事。
“哦对了,你也注意着点儿自己的安全。”打完电话以后季纥转身嘱咐道,“尽量不出门为好。”
对方一愣,上去就是一拳锤她肩上,没好气道:“谢谢你的好意。”
还不出门为好,最近事儿正多呢,怎么可能少出门啊!
这拳说轻也不轻,说重也不重,足够季纥疼一会儿了。
她呲牙咧嘴地揉揉被阮默打的地方,道:“不是,你怎么还打我啊!”
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这下手有点重了吧。
嘶……疼。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我会尽量少出门的,不出门是不,可,能,的。”阮默把“不可能”三个字咬的很重,笑容明媚,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就仿佛在说:你再敢多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