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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命的滋味(14)

秃顶青年笑着说:“其实,我以前也常有坑骗外地人的行为,是你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那天,我送一位客商去电器商场,客商的一批电器技术上出了问题,已运到电器商场,客商担心一旦销售出去,会给消费者带来生命危险,便带着技术人员前去检验。当时我真担心你会兜圈子,后来一问,才知道你带的那段路是最近的路程,幸好没有耽搁。回到B城,我和同行们说起这件事,大家深有感触,都觉得耽搁时间,有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倘若发生了这种事,我们一生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于是我们联合声明,从此做真正的领路使者,用最快的时间把顾客送到目的地。”

牛二惭愧地说:“老兄,应该是你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啊。其实那天是我母亲病了,我急着去医院,正巧去医院的路和商场顺路,我根本没有心情带你绕圈子。”秃顶青年微微一愣,随即紧握住牛二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你能告诉我这些,说明你还是个真诚的人,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让外地人放心的领路使者。”

20天后,牛二带着康复的母亲回到了A城。第二天一早,牛二的领路车又出现在街道边,他的车前插着一束康乃馨。过了不久,牛二同行们的车上也都插上了康乃馨。从此,外地的司机来到A城,就像回家一样,感觉A城的大街小巷到处充满了温情。

善良是阳光,是温暖,是一种美好的心灵。今天我们给予了别人阳光,明天也会得到别人送予的温暖。

有一句名言,予人玫瑰,手有余香——手有余香的前提是给人以玫瑰。善良和温暖也如此,当你付出时,你收获的总比种下的要多,因为我们真诚地面向了大地,大地自然就回馈我们更多。就像文章中的A城和B城,它们是彼此的镜子,最后用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世界……

不能跳舞就弹琴吧

19世纪的一个夏天,在英国小城达勒姆的一个庭院中,露丝的家庭舞会正在热闹地举行着。这一天是露丝28岁的生日,盛装的她在舞会中光彩照人,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优美的舞姿赢得众人的一片称赞。

正当人们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时,意外却突然发生了。露丝在做一个高难度的旋转动作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舞曲戛然而止,露丝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终是没有成功。在医院里,医生经过紧急会诊后,向露丝及她的亲朋宣告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她患上了一种极罕见的神经系统疾病,她全身的神经将会慢慢地丧失功能,而药物只能延缓病情发展的速度。

那一刻,人们都惊呆了,包括露丝自己。她知道,自己将再也无法站起来,再也不能旋出优美的舞姿,而且,最终将会瘫痪,直到有一天心脏也停止跳动。是的,这一切真是太残酷了。她是小城舞蹈学校最出色的教师,她热爱跳舞,喜欢舞会上那种激情四射的感觉。每一年她过生日时都要举办家庭舞会,而这一次,却成了她生命中最后的表演。在人们的痛惜与祝福中,她在家里开始了漫长的休养。

有很长的一段日子,露丝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着墙角的花儿在微风中轻轻地摇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每年过生日时这庭院中舞会的盛况。转眼一年过去,人们以为露丝再也不会像往年一样举办舞会了,可是在露丝生日的前一天他们都接到了露丝的邀请,请他们穿上最华丽的衣服,带着最精彩的舞姿前来。

露丝在钢琴后面笑着对大家说:“虽然我不能跳舞了,但我还可以为你们弹琴,能欣赏你们的舞姿我同样开心快乐!你们尽情地跳吧,要对得起我的琴声哦!”纯净的音乐如清澈的河水从她指间流出,人们在感动中陶醉了。这是一场令人难忘的舞会,露丝纤巧的十指在黑白键盘上灵活地跳跃,就如她当年优美的舞姿。

就在这一年,露丝病情恶化,除了头部,全身都不能动了。听到这个消息,人们都很难过,知道她那美妙的琴声也已成为绝响。而露丝在30岁生日的舞会上,却第一次向人们展示了她的歌喉,正如她所说,不能弹琴就为大家唱歌吧!这一年的舞会,来的客人比以往每一年都多,大家都想听听她的歌声,给她最美好的祝福。

在那次舞会的四个月后,露丝也失去了她的声音。人们都沉默了,不知道失去歌声的露丝将怎样面对生活。可是在她31岁生日的前夕,人们依然收到了她的邀请。那一天,来的人极多,院子挤满了,院墙外也挤满了人,他们都是小城善良的人们,他们来为露丝祝福。音乐依然,舞蹈依然,露丝卧在一张躺椅上,只有眼睛还能艰难地眨,只有心还能激情地跳。人们在她的眼中看出了微笑,看出了温暖,看出了一种对生活的热爱!

露丝最终没能跨到32岁的门槛上。出殡的那天,小城里认识她和不认识她的人都来为她送行,陪着这个美丽的女子走完最后一段路。在她的墓碑上,刻着这样一段话:

“不能跳舞就弹琴吧,不能弹琴就歌唱吧,不能歌唱就倾听吧,让心在热爱中欢快地跳跃,心跳停止了,就让灵魂在天地间继续舞蹈吧!”

据说,这是英国人最喜欢的墓志铭。

虽然露丝跳舞失去了双腿,弹琴失去了双手,歌唱失去了喉咙,热爱失去了眼睛……但是露丝并没有失去一切,因为全城的人都记得她,记得她美丽的舞姿,记得她优美的歌喉,记得她热情的眼睛。是露丝乐观的心态和对生活的热爱感动了人们。只要有爱心存在,阳光就会冲散生命中的一切黑暗。

枪口下的微笑

汤姆是部队里的神枪手,大家都以他为骄傲。这次他被派往伊拉克,正是他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来到伊拉克的第一天,教官就对他一再强调:这个地方非常不安全,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发生,而最要警惕的就是那些伊拉克人,他们都有可能是“人肉炸弹”,所以,一旦发现他们有异样,不管他们是老人还是小孩,你就得立马向他们开枪!汤姆听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第二天,汤姆出去执行任务,走累了,正好遇见一面断墙,于是汤姆就坐上去歇息。坐稳后,正准备抽支烟,突然,他发现有个人影在前面一闪,汤姆大叫一声:“谁,站住!”那人影果然站住了,原来是个10岁左右的小孩,眨着大眼睛看汤姆。汤姆看着这个稚气的小孩,他长得真是可爱,汤姆不禁对他微笑起来。那孩子也天真地笑了。

正当汤姆放松警惕的一刹那,那孩子却突然飞一样地向他跑过来,汤姆一下子想起教官的话,顿时大惊,连忙举枪射击,但没有射中。他又连射两发,却都打在那个孩子的前面,打起一片尘土,而当他再端起枪时,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个孩子已经跑到了断墙下面,刹那间,一声巨响,两个人同时淹没在硝烟中……

汤姆躺在了医院里,好在他没有丢掉性命,只是腿受伤了,但还是被遣送回国了。

堂堂的神枪手,连发三枪都没打中一个小孩,自己却负伤了,这让他的部队和朋友都抬不起头来。当汤姆见到他的母亲后,这才痛哭着说出实情:“妈妈,不是我打不中,而是我实在无法向一个10岁的孩子开枪啊!”

但是,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人肉炸弹”,炸弹是别人早就安装在断墙下面的,那个孩子跑过去是想拿走它,但当他抱住炸弹的时候,悲剧发生了。如果没有他小小的身躯抱住炸弹,那么汤姆早已粉身碎骨了。而这个小孩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汤姆对他那友好的一笑。

你能想到在战场上一个孩子竟然让一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变成三枪打不到目标的绕指柔吗?因为孩子的微笑,天真纯洁的微笑,可以涤荡一切罪恶。在爱的怀抱下,谁都无法对善良和弱小开火。爱是征服一切敌人的法宝,它只派出一个微笑,就能征服难敌的邪恶。

背上良心逃亡

说一个土匪的故事。

有一个小乞丐,来到一个村庄,可能是渴坏了,正好,旁边的一个男人刚吃完了西瓜,把瓜皮扔在了大街上。这小乞丐赶紧跑过去想捡起来吃。不想,这男人上前就是一脚,把西瓜皮给踩到泥土里了,脚底又狠狠地拧了几下,说:“让你吃!”

这小乞丐的眼睛里差点就喷出来愤怒的火焰,愤愤地说:“我以后若发达了,杀光你们全村的人!”

后来,这孩子果然就占了山,为了王,做了土匪的头子。

这个倒霉的村庄,杀戮自然是免不了的,村民们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他们纷纷携家带口地开始了大逃亡。

再说那土匪的头子——昔日的小乞丐——骑着高头大马,披着黑袍,率领一队人马,在村子里横冲直撞,追逐着村民……

从中午一直到黄昏,土匪们跑了一天,也累了,索性带了战利品,信马由缰,踏着夕阳往回走。转过一个山谷,土匪们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妇人,手里拉着一个小孩,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点的孩子,正拼命地往前赶。这土匪头子看着就觉得别扭,策马上前拦住了那妇人的去路,举起马鞭指着那妇人说道:“好个恶妇!如此心狠,为何背着大的,却让小的孩子跟着你跑?”

那妇人自然是吓坏了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着说道:“好心的大爷!要杀就杀俺们娘儿俩吧,千万不要杀俺背上的孩子。他是俺邻居的孩子,爹娘都死了,托付俺一定要把这孩子抚养成人,俺已经答应了人家的,怎能不管?俺本想,万一逃不了了,俺就是丢了俺这手中的亲生儿子,也不能丢了背上的这孩子呢……”

这土匪本是性情中人,不禁感叹道:原想这个村子里的人,皆是心如蛇蝎,不想还有这等有情有义之人。这么一想话也就软了下来,说:“你也不必逃亡了,我不杀你了。回家之后,在你家的烟囱上插一枝柳条,我会命令部下,见柳条者免杀。”

那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妇人本是个善良的人,一回到家,赶紧把这件事传播开来,让左邻右舍赶快在自己家的烟囱上插上柳条。一时间,整个村庄的烟囱上柳条四处飘扬……

第二天,那土匪的队伍又来了,却看见烟囱上全是柳条,果然没有亮刀,打了个转儿也就回去复命去了。

土匪头子听了回报,非但没有怪罪那妇人,反倒笑了,说:“这妇人果然不错,倘若只是她自家烟囱上插了柳条,苟且偷生,而不告诉别家的话,我便立马下山连她也杀了!”

后来,这个村子也就这样保了下来。

兵荒马乱的年代,土匪却败在一个背着孩子的手无寸铁的妇人手下。与其说土匪败给了妇人,不如说他是败给了他善良的本性。我们都应该为这抹关于良心的亮色欣慰,因为只要心中有善,无论我们走在哪条路上,都不会迷失方向。随时背负着良心行路,邪恶就会对我们缴械投降!

神奇的马

李强是个哑巴青年,但是哑巴咋啦?他还是跟着一群人到外省打工去了。一年下来,他的勤恳有了收获,4000元钱装在包里,捂着抱着就要回家过年。只是他比其他人晚了几天动身,因为有些事包工头只放心让他去做。哑巴有个老娘,他想着老娘就高兴异常。是啊,要见到老娘了呀!

哑巴李强先赶车到另一个城市的火车站。进火车站时却出了大事!在拥挤的人群中,他的包被人抢了,抢匪一溜烟儿不见踪影。他追了一阵,到头来还是只能瘫坐在地上大哭一场。周围的人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呢,他只能“呀呀”地不知所云,然后就是哭。人们帮不了忙,只好散开走了。

哑巴哭罢,心想,还得回家呀。他摸摸衣兜,只有100元钱。可回家的路费就得200元。他心灰意冷地在大街上走着。

突然,他发现前面围了一大群的人。原来有个江湖棋手在摆残局赌钱,来者出10元,摊主就出两倍,即20元,谁赢了谁拿走。李强下意识地捏了捏仅有的100元钱,然后挤了进去,他盯着棋局看了几分钟,摸出100放在棋桌上,对摊主比画,那意思是说:“我出100,你敢赌200吗?”摊主微微一笑,说声奉陪,就从包里取出两张鲜红的人民币来放在桌上。

李强其实不是急红了眼,你要知道,他可是村里的第一下棋高手,在学校的时候就连老师也经常找他切磋两招,而老师们也只有败的份儿。李强经过几分钟的思考,已找到赢棋的招数。

本以为三张红票子已经十拿九稳了,却哪知人家敢出来摆摊混饭吃也不是草包。几招过后,他热汗涔涔。周围的人大摇其头,摊主抽着劣质香烟,得意扬扬地不拿正眼看他。

他想,完了,我算是身无分文了。现在是该他走棋,他捏着马,半天不敢落子。好不容易有了一招,心里也没底,只好一横心重重地敲下去。

“唉——”人群里发出一阵叹息。李强定睛一看,原来这匹马并没落在自己想放的位置,是一招人人都能看出的臭棋。他赶忙拿起来要悔,摊主立即瞪他一眼,大声吼道:“愿赌服输!”

他全身一震,侧眼看了看三张人民币。手开始剧烈抖动。人家很快应了一招,又该他走棋了。他决定还是跳马,可今天就是怪了,他举起那匹曾错走的马向下放时,偏偏又错了地方,这一招更显得臭不可闻!人群里有人说道:“小伙子,认输了吧。这棋还有什么下头?”更有人质问他道:“不就100块钱嘛!输了就输了,手有什么可抖的?连位置都放不准了!”

他心里在哭,李强啊李强,手都不听自己的话了,这下好了,身无分文了!今天晚上在哪里过夜?自己是不是要成乞丐了?

第三步还得走。也只有再跳马……他去拿那匹马,可这匹马却如钉在棋盘上一般,任他怎么用劲儿也拿不起来。他惊异不已,心想今天算是见鬼了,或者就是自己出现幻觉,真是输得神志不清了!他气极,不觉将棋桌重重一拍,奇迹出现了!他的另一匹马又弹跳起来,竟落在对方一个非常关键的点上。

“好棋,好棋!”这会儿全体旁观者都大叫起来。原来,这三次出马竟成绝杀,后面的棋连旁边棋艺最差劲儿的人也可以下了。李强赢了!他拿过300块钱,手直哆嗦。他看着那两匹不听指挥的马,恍惚中那马对他咧嘴一笑,好像还说了一句:“你好,别气馁,我是来帮你的!”

他知道自己不用成乞丐了,尽管心情并没有好多少。他有钱买车票了,能回家就好,钱嘛,回去给老娘比画着解释一番算了,老娘一定能听懂他的比画,也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的,何况明年还可再挣。

就在他要上车的时候,突然听到远远有人在吼:“抓住他,抓小偷!”就见身边有两个人呼地开始跑开,其中一人将一个包丢在地上,正落在李强的脚下。两个巡警冲过去,很快,两个撒腿开跑的人被他们制住,押了过来。其中一个警察奇怪地问抓住的其中一人:“他是小偷,我们是要抓他的,你跑什么?你也跑,心里一定有鬼,跟我们回去说清楚!”

警察过来一看,李强抱着掉地上的包在哭。警察一把夺过包,李强发疯似的要夺回去,他“吧吧吧”地指着包又指着刚捉住的人对警察比画。警察听不明白他说的,要带着小偷走了。李强撒腿就跑到旁边去,夺过一个市场调查员手里的纸笔,在上面飞快地写起来。

警察一看,上面写的是:“警察同志,这包是我的!”

“你的?没有看见他抢你的呀!”警察不信。

李强又写道:“我刚才在车站门口被那个人抢了的。”

“那你倒说说包里有些什么东西?说对了我才相信。”警察见是个哑巴,有点同情,语气缓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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