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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盗猴释门规

澹台捞月道:“门中六大门规有三盗三不盗。一盗大奸大恶,二盗不义之财,三盗劫富济贫。”

墨铗衣道:“那三不盗呢?”

澹台捞月道:“不盗穷苦百姓,不盗江湖道义,不盗性命攸关。”

公仲鹰赞叹道:“不愧是侠盗门,怪不得捞月你当初会帮胤州城那个姑娘了。”

墨铗衣道:“师兄什么姑娘啊?澹台大哥和侠盗门有什么关系?”

公仲鹰将与澹台捞月结识之事大概齐说了一遍,道:“依我猜测你澹台大哥应该就出自侠盗门的吧?”

澹台捞月又问道:“不错,那你知道侠盗门在哪儿吗?”

公仲鹰道:“这却是不知。”

澹台捞月道:“就在北州。”

三人一听恍然大悟。

澹台捞月接着道:“我自出侠盗门行走江湖已有几年。这次途经北州,我想回去看看。”

公仲鹰道:“也好,反正已经到了北州,往西北道而去尽头听说是戈壁,甚为荒凉,我们也要在北州城准备水粮,正好和你一起去侠盗门看看。”

墨铗衣道:“其实江湖也传闻,侠盗门机关为长,我也想见识见识。”

独孤柔道:“那好我们明日就随澹台大哥回侠盗门看看。”

澹台捞月恩了一声。

话说四人于客栈吃过饭后,澹台捞月好酒如命自是留于店内吩咐店小二打上等好酒入酒葫芦。

而公仲鹰、独孤柔、墨铗衣三人便于城内闲逛。当路过一家绸缎行之际,墨铗衣赫然止步道:“师兄,独孤姐姐,我这一身胤龙门打扮,届时入了官道,怕引起不必要麻烦。”

独孤柔道:“铗衣说的是。”

公仲鹰听罢,掏出银子示意墨铗衣进店。

三人入店之后,掌柜剑三人皆身带兵刃,一看便是出手阔绰的江湖之人,笑盈盈的上前拱手道:“哈哈,不知敝店有什么能为三位大侠效劳的?”

墨铗衣道:“我想换身行头。”

这时独孤柔突然想起,道:“再来四件御寒防风的莲蓬衣,一顶帷帽吧。”说罢将银子交予掌柜之手。

掌柜收了钱,笑呵呵地应承,随即吩咐伙计看座看茶,便领着墨铗衣入内堂询问要求。

百无聊赖的等待之时,公仲鹰疑惑地问独孤柔道:“柔妹,为什么我们要买莲蓬衣?还要顶帷帽。”

独孤柔道:“鹰哥,你也知道我是顺心宫的人,常住西域,西域地质大部分都是戈壁地质,应与西北戈壁类似,我们那儿的人外出都是以莲蓬衣披之,就连武林人士也不例外。此次去三岔口客栈若是遇上顺心宫的人,未免惹上麻烦。”

公仲鹰道:“原来如此。”

两人又是一通闲聊,好不惬意。

两个时辰后,掌柜便拿着两包衣物与墨铗衣走出,此时公仲鹰心念一动,随即又掏出块银子递予掌柜道:“帷帽就不必了,再给这位姑娘换身行头吧!!”

独孤柔听了先是一惊,后是一喜,随即面带春红,随着那掌柜进了里屋,不多时独孤柔身上也多了包衣物。

自三人回到客店已是半晚,四人吃过晚饭,便上客房就寝。

第二日清晨,公仲鹰、澹台捞月正于客店一楼闲坐。

公仲鹰道:“铗衣这小子,换身行头如此之慢。”

澹台捞月道:“是啊,像个大姑娘似的。”

说道此,墨铗衣已从二楼楼梯下来。二人抬眼望去,只见他发挽牛心小髻,头戴靛青缎逍遥公子巾,别着玉簪,身着一领靛青缎窄袖直裰,腰系靛青钞包,足下白袜靛青缎洒鞋,身背一柄轻铁剑。雅如美玉,更显俊俏。

澹台捞月道:“哈,我要是有断袖之癖,铗衣定是首选。”

言罢,墨铗衣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对。

公仲鹰见后,噗嗤的一笑。

刚笑罢,自二楼又下来一人,燕尾垂鬟,巧挽分肖髻,身着柳翠罗裳,赤足绣鞋,腰后软鞭。正是独孤柔,独孤柔一边银铃般笑着,一边对公仲鹰二人道:“你们别逗他了。”

公仲鹰再看独孤柔,不由得呆住了,心中自忖道:“柔妹,中原女子打扮小家碧玉,娶妻若此,夫复何求。”就连澹台捞月、墨铗衣都道独孤柔亭亭玉女、小家碧玉。

望了多时,独孤柔直被忘得面红耳赤,连声道:“你们别看了!!”

公仲鹰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既然人都齐了,捞月就麻烦你带路吧!”

言罢,澹台捞月‘哦’了一声,随后引着三人出了北州城外,一路向城西南而去。

北州东南面,有座绵脊山,位于北州东南边境,山脊连绵满目,故名绵脊山。四人行了半日,已至绵脊山脚,抬眼望去,整座绵脊山晴翠映照。

公仲鹰赞叹道:“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澹台捞月见公仲鹰如此说,扬声道:“北州城怎么算的上荒城呢?”

公仲鹰窃笑道:“这是香山居士的名句!我不过随口吟出来罢了!”

墨铗衣道:“不过荒城一次用在这确实不贴切。”

公仲鹰听了一阵苦笑,倒是独孤柔一本正经地,道:“但此山确实远芳晴翠!”

公仲鹰也知没趣,道:“不说这个了。侠盗门在何处啊?”

澹台捞月道:“跟我来吧!”

四人在山上兜兜转转,来在了群脊之中,一处与众不同之冈。

澹台捞月道:“就是此处了。”

墨铗衣道:“好有趣的山冈,像舟楫。澹台大哥,这什么名堂啊?”

澹台捞月道:“此冈名唤独舟冈。”

公仲鹰四周看了看,道:“就不知道侠盗门入口在何处!”

澹台捞月道:“你们来猜猜看吧!”

公仲鹰听了,知澹台捞月是有意显摆。不免好笑,四周看着。这时墨铗云和独孤柔却仔细寻了起来,突然墨铗衣在一处山壁前停下,道:“澹台大哥,是不是在这?”

澹台捞月道:“哈,铗衣果然聪明啊,一猜就猜中了。”

公仲鹰道:“铗衣,你怎么知道是这的?”

墨铗衣见师兄开口问了,得意洋洋的道:“冈上都是青草环生,唯独此处是草芥。莫不是一叶障目是什么?!”

公仲鹰听后笑道:“说得有理!!”说着便望向澹台捞月,澹台捞月本有意在公仲鹰面前显摆,却不想都不必公仲鹰出手,门道就被人识穿,顿时臊得很,忙憨笑以道:“哈哈,三位这边请!”

说着澹台捞月上前,将草芥纷纷捋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石门,石门一人之高,门上阳文刻着两行隶书:上‘侠’下‘盗’。

公仲鹰道:“此门并无锁孔、门环,又不知重达几何,如何进入?”

三人研究之际,只见澹台捞月来到门前,手放在门中‘盗’字的皿字低当中双竖的空档按了下去。只见机关消息之声,隆隆作响,本是青草覆盖的门右出现一个方形空洞。

空洞之中杵着根上下相连的圆状石柱,石柱正中有一方石相连,方石向外阴文刻着一个盗字,只见澹台捞月伸手空洞之中,扭力转动,将方石转面,已是个侠字。这时澹台捞月拿出酒葫芦上的一个吊坠饰物,公仲鹰三人这才看清那饰物乃是一个金制侠字。那盗猴将饰物嵌入方石之中,用力按下。只听隆隆之声,侠盗门缓缓上升。

四人进入之后,澹台捞月燃起火折子,点亮内中灯盏,随即暗动内部机关关闭石闸门,瞬间屋内灯火通明。放眼望去,乃是一天然石洞。直道通底处,像是一正堂,正堂后好像有一大桌及四条长凳,像是饭堂。左右各有两三个石洞不等。整个石洞内只有石砖铺地。各个石洞门口也只有简易石制门框。四人在石道上走着,但见左右石室,皆是空置无人。走至右边最后个石洞,四人进入了,原来这间石洞是澹台捞月之屋,里头只有床是石制,其余桌凳箱柜皆是外购而来,据澹台捞月说每间房大致解释如此。

公仲鹰道:“这里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澹台捞月道:“不应该啊,我出门前,我爹妈还在坐镇的。”

墨铗衣道:“澹台大哥的爹娘也是侠盗门的吗?”

澹台捞月道:“实不相瞒,我爹正是侠盗门这一代的掌门,这个石洞也是他所建造。”

公仲鹰道:“捞月,看来令尊对机关术数很有研究啊!”

澹台捞月得意道:“这是当然,侠盗门就没有进不去的机关门!”

墨铗衣赞叹道:“这么厉害啊!”

见墨铗衣接茬,澹台捞月更是得意了,道:“我爹说过想能进天下万道机关门,就要对天下机关都有深研!”

公仲鹰见澹台捞月讲话题越扯越远,忙摆手道:“那令尊堂是否就住对面?”

澹台捞月道:“哈扯远了。对面的石洞比这个石洞大一点,就是我爹妈住的。爹爹一共收了三个徒弟。所以这里连我的石洞一共五件。”

墨铗衣道:“那澹台大哥的三个师兄弟都叫什么啊?”

澹台捞月道:“我大师兄名探囊圣手袁星、二师兄矮脚贼鬼马魈、三师兄来去空空弥孙儿。”

公仲鹰听后笑道:“还都是猴属名类的!”

墨铗衣听后捧腹不已,独孤柔却道:“他们都不在门内?”

澹台捞月道:“我是三位师兄自我十五岁那年起,便已外出行走江湖,不常回来。印象里也就三师兄弥孙儿会时常回来。”

公仲鹰对澹台捞月道:“不如我们四周围看看,看看令尊堂是否有给你留下书信。”

四人在门内转了一圈,此时墨铗衣在一处石洞里郎声,道:“澹台大哥,这里有个箱子上了锁。”

三人来至那间石洞,公仲鹰道:“好像其他的箱子皆未上锁。”

澹台捞月道:“这是我大师兄袁星之屋。”

公仲鹰道:“既不是令尊的,我等无谓打开窥人私密!!”

几人点头称是,也不多想随后澹台捞月却走进爹妈的石洞,详细搜寻蛛丝马迹。

此时澹台捞月正在翻衣橱,喃喃道:“爹妈橱里怎么连衣物都没了?”

独孤柔道:“其他几个石洞的床铺都不整洁,唯独这个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妆台衣橱都是空的。”

澹台捞月正在着急,公仲鹰道:“捞月,令尊堂会不会外出远行呢。”

澹台捞月道:“可也不会不留封书信啊!”

公仲鹰道:“那不如再在令尊堂的这间屋中搜寻看看。”

这时独孤柔在床头枕下,抄出一封书信,递予澹台捞月,拆开写道:吾儿学艺有成闯荡江湖,今众徒亦四散。在外应多行侠盗之举,不负本门教诲。真切之情,望启者自勉。今我夫妇二人了无牵挂,周游天下。御马随心驰,拳拳众勿念。山路行远一年半载。临表方涕零,生死两不知。澹台侯夫妇留字。

澹台捞月看完这封信,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讲的什么。见澹台捞月如此,公仲鹰道:“这是令尊的字迹吗?”

澹台捞月道:“是爹爹字迹不假!”

公仲鹰又道:“这封信虽然言辞有些怪异。可却说山路远行一年半载。想必令尊堂一年半载便会回来吧!”

澹台捞月听了,才心稍转好,颔首道:“看也只能如此想了。”说着将信原封装好,揣在内兜,也就不多想了。

四人简单将洞内收拾一番后,便往北州城而回。

四人回到北州城已近黄昏,商议之后打算进城购置水粮,休息一晚,第二日方前往西北戈壁。四人于城中购置了数个水囊,一点干粮。

正想着找个人问问路径,四人行脚正来在了一个巷子里走。走了没多久,打巷子里一家铺子里跳出两人,穿的一般,二十五六岁,五官还算端正,手持刀剑,背后背着两个包袱。甫出来,两头看看,正看到公仲鹰四人,那两人见他们四人年纪轻轻,又没什么大门大派标识,一挺手上兵刃,一个白眼,便分别而窜。

四人互相看了看一眼,分为两路,两人拦住一个。往他们这边的那人正要离开,公仲鹰快步上前挡在他面前。那人站住一惊,随后开口骂道:“你他妈找死!!”随即出剑刺来,公仲鹰侧身一躲。又是一刺,渊龙剑出鞘,只听‘当’的一声那人的剑断了,渊龙剑已抵在咽喉,那人瞥眼一看,脖颈处已然流血。那人知道对方是高手,也不妄动。另一方面澹台捞月与墨铗衣二人已将那个持刀的拿下。将那持刀的押至那持剑人处,澹台捞月便已酒水针封住两人穴道。二人顿时只感中针处微微涨麻,两人当即叫了起来。

独孤柔与墨铗衣没见过这门功夫,顿感新奇。要看伤口,公仲鹰道:“捞月出手怎么轻了?”

澹台捞月道:“他二人已在我们手上,我只不过为大家省省看管之力罢了。”说着便伸手解下两人包袱,一打开里面都是银子。

此时自那铺子里有传来一声:“有贼人!!”说这话,跑出一个小伙计,搭手作嚷嚷状。那小伙计四处望了望。正看到公仲鹰押着那两人,拿手一指:“就是他们!!”又一看这两人没有动弹,银子已经在公仲鹰四人之手,小伙计当即又向里面喊道:“掌柜的,他们还有同伙接应。”

澹台捞月向来冲动,当即绿起袖子边走边道:“嘿!真是好人当贼办啊!”

公仲鹰知道捞月脾气,急忙将那两人解到那铺子前,顺手将捞月手上银子拿过,解释道:“我们并非贼人!”

墨铗衣也道:“是啊,我们是帮忙抓贼的。”

那小伙计道:“那你们怎么不按下他们?”

公仲鹰笑道:“他们被我们点了穴道。不用按下。”见小伙计不信,公仲鹰将包袱摊开放下,一个摆手示意四人,又一请手势。

小伙计不知怎么办了,公仲鹰此时见伙计身旁有个铜钱形的牌幌子,便笑着对澹台捞月道:“原来是钱庄闹贼啊!”

正说着,打里面又出来一人,就看他四十上下,头裹缃黄缎万字顶头巾,身着缃黄缎圆领箭袖袍,腰系袍带,足下一双长靴,颇为有钱,袍带与头巾前都有赤金的龙形金块镶嵌,四方阔脸,棱角分明,粗眉朗目。这人一看情形,来在了四位面前,便拱手道:“四位有礼了。”

公仲鹰抬头观瞧来人,惊道:“怎么是安掌柜?”

来人正是安通钱庄的掌柜安通,小伙计这才知道是怪错人了,赶忙收回银子,来到两贼面前。又推又试,轻声说:“神了啊!这就动不了了!”

“我要是也会这点穴,钱庄就不怕打劫的了。”

安通见伙计失礼,忙咳了声道:“还不把银子拿进去。”

伙计这才连忙称“是。”

安通再见公仲鹰,不由笑道:“原来是公仲少侠与澹台少侠。这里正是敝钱庄啊!”

几人这才抬头一看牌幌子果然是安通钱庄。

公仲鹰笑道:“安掌柜,贼人已被在下几人拿下了。”

安通见了拱手笑道:“有劳剑儒了!”

公仲鹰笑道:“剑儒之名怎敢轻当呢!”

安通道:“公仲少侠,自那日剑冢谷一别。江湖上便一直传来你的英姿。前次回真州总店,听闻公仲少侠定居于此,本想前来倒成了邻里街坊,前来贺贺你,却因前后脚没赶上,不想少侠这就来了。”

公仲鹰听了拱手道:“安掌柜客气了,掌柜到过自在道?”

安通道:“是啊,我到了自在道,看家的仆人只道公仲少侠已然离去。今日在这能再给我碰上,真是敝人三生有幸啊!”

公仲鹰道:“客气了!!”

那两贼人也听过剑儒名号,那个拿剑的道:“剑儒大侠冤枉啊!”

公仲鹰饶有兴趣地道:“如何冤枉?”

那人道:“我等不是贼!!”

此时一旁小伙计插嘴道:“不是贼。包袱里怎么有我们钱庄的纹银?”

澹台捞月很是好奇,打开一看,道:“确系安通钱庄纹银。下面还刻有安定通宝四个字。”

此时那两贼齐声道:“我们是做生意取银子的。”

安通道:“取银子的,可有银票吗?”

那却是愣住了,二人眼珠直转,只道:“这……这。”

墨铗衣道:“这里折合下来起码有上千两纹银。做什么生意啊,况且安通钱庄九州通行。大买卖家都不需现钱。”

还是澹台捞月见多了,道:“再胡说,我就以酒水针打你们死穴上。”

那两贼一听酒水针,知道是侠盗门的,也自认倒霉。低头叹气道:“咳!我们确实是来偷盗的。”

说完澹台捞月笑了,一把拿过两个包袱,递予伙计。两贼看在眼里,道:“既然今日碰上了剑儒。我们也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澹台捞月欲动手,公仲鹰却拦下了,又问道:“正道中无有此等行径之人,你二人从何而来?”

一贼道:“我俩是北州人士,早先家里挺富裕的,还跟武馆师父学过些拳脚兵刃。后来嘛朋友带着又爱上耍钱吃药,败光了家产,才逼上这条路啊!”说着二贼叹了口气。公仲鹰并不好这口,看向澹台捞月问道:“吃药?”

澹台捞月道:“就是服用五石散,遮着说‘吃药’。”

公仲鹰听了‘哦’了一声,打量着两人皆是软布旧服、赤足木屐,敞衣露怀,摇了摇头道:“久赌无胜家,瘾散迟早亡。古时便有名流染此恶习,终致家破人亡。你二人可愿从此戒了它们吗?”不等二贼答话,转而对安通问道:“安掌柜觉得呢?”

安通点了点头,言罢两人看向两贼。两贼此时不明就里,齐声道:“啊?”

墨铗衣笑道:“啊什么啊!我师兄是要放过你们。”

两贼恍然,随后急忙磕头道:“多谢剑儒!!我俩一定戒了它们。”

公仲鹰听了点了点头,道:“若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四处作这勾当,就莫怪我渊龙剑下无情了!”

两贼自是感恩代谢,这边公仲鹰将两贼放了,将那口刀也撅了不题。且说安通将四人请进钱庄后院奉茶。

一番客套后,公仲鹰得知这安通钱庄乃是安通之父安民所开,开业之时乃侠擘二年,赶上安通周岁,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安民于石矿山开了一间铸钱之厂,聘请正道百姓,为自家开矿铸钱,将铸成之钱币借此流入民间,更为正道武农工商借银资助,钱庄之名便是取‘安定通宝’之意,公仲鹰听他讲述钱庄来历,不由感叹道:“令尊真是仁义无双啊!”

安通道:“故此敝人自小也敬仰仁义之人,听闻了剑儒之举,便有心结交。方才果见剑儒仁义之举,如若不弃,你我不如结为弟兄,以后多亲多近。”

公仲鹰欢喜道:“甚是不敢当。安兄若不嫌弃,请受小弟一拜。”言罢,公仲鹰撩衣下拜。

安通忙扶起道:“贤弟不必客气!!”

公仲鹰将澹台捞月、独孤柔、墨铗衣纷纷介绍给安通后,五人一阵认亲不题。

安通又道:“看贤弟一行人准备了莲蓬衣粮水,是想北上?”

公仲鹰道:“不瞒兄长,我等确有北上之意。不过要先去一趟那三岔口客栈。”

安通道:“今日结义兄长还有钱庄事务缠身,不能随弟同行,这里有点银票,算是结义信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来,递予公仲鹰。

公仲鹰却未接过,左右看了看澹台捞月与独孤柔,又对安通道:“这银票怎么好意思收呢,兄长还是赐他物为信吧。”

安通却道:“贤弟,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况且那三岔口客栈不如其他客栈用钱,贵着呢,也算是为兄的一点心意。”

公仲鹰听安通如此说,自忖道:“贤兄说的对,我等身上也没多少银子了,若此去用不着这么些个等回来之后,再将余下的银票归还也就是了。”

想罢也不好推辞了,收了银票,只道:“多谢兄长了。”

言罢又道:“对了,兄长可知三岔口客栈如何前往吗?”

安通道:“哥哥这钱庄生意乃是正道买卖,三岔口客栈不属正道范围,故不曾去过。”

这时打柜台里有人搭话道:“小的知道怎么走!”

公仲鹰四人大喜,安通即刻嘱咐那人回话,那人是北州分庄的档手。嘴皮子也是利索,一股脑的说了个大概齐,言罢安通示意他做自己的事,又道:“贤弟、各位,现已临近午时,不如吃过饭,我让档手给你们带路。”

四人也不好推辞,只道档手是北州分庄的管事,不能走开。便只在钱庄内就和一顿饭后,便匆匆拜别了安通出了北州城,一路向西北而去,行了不到一日功夫,便早已出了北州境很远。越走越荒凉,地表也已裸岩居多,风沙拂面。

独孤柔道:“想是已到了西北戈壁境内了,我们快些披上莲蓬衣吧”

言罢,四人披上莲蓬衣,将兵刃包袱内藏莲蓬衣之内,以防风沙吹走。四人行了有数个时辰,很快就不见了北州边境的村落之影。已入夜,戈壁之内并无人烟,四人找了个安全之地,架起篝火度夜,澹台捞月、独孤柔早已谁去,而公仲鹰与墨铗衣便趁替他们二人守夜的功夫,将黄龙御脉真诀第二层心法修炼起来。

幸好一夜无险,天光大亮。四人继续在戈壁之内行走,寻找三岔口客栈,又走了数个时辰,水囊已然见底,四人之体力也已消耗大半,这时四人行至一处裸岩山壁之上,四人在此稍作休息,澹台捞月道:“要是再找不到三岔口客栈,恐怕我们很难熬过今晚。”公仲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独孤柔、墨铗衣二人各自惆怅,公仲鹰讲仅有的水囊递予二人,二人饮水不题,就在此时,只听马蹄声作响。

澹台捞月耳聪目明,一眼便望到裸岩山壁之下,只见一运货车队自他们来时方向,往西北而去,这车队甚是奇怪,也无旗帜,也无护卫,也就头尾两匹马,货物以麻袋套车。那领头的看到了裸岩山壁之上的澹台捞月,命令队伍稍作停留。随即四人来在了队伍前。方得知队伍乃络州做药材生意的,打算自三岔口客栈往番邦做药材生意的。

公仲鹰道:“因何不走陇缕关,往西域而去呢?”

带队的道:“这西域乃邪道盘踞之地,万一途中被抢了呢?”

公仲鹰道:“可以找信剑帮托镖押运啊!”

带队的道:“我们实际上是药山附近的居民,自家种的药材,好不容易凑钱购置了马匹、车套以及路上开支,实在是没有多余银两给信剑帮做生意了。”

澹台捞月却对公仲鹰道:“见过他们帮主,我看他们押镖走邪道也必是失镖无疑。”

带队的道:“且西域到西外域之间,听人是一片荒漠,要走十几日方能走过,故此走西北戈壁尽头,借道而去。”

公仲鹰道:“这么走也要十几日了吧,我听说在此戈壁之中有一处三岔口客栈。就不知在这戈壁何处。”

带队的道:“恩,我们队伍中倒是有人知晓如何前去,我们也正打算前去。四位要同行吗?”

四人喜出望外,与商队伍同行。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在了客栈外。

商队只是歇脚,换个马匹,便于公仲鹰等人道别,购置了水粮后便匆匆而去。

欲知三岔口客栈变数如何,且看续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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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毕业前昔,韩宸在自己暗中策划多时的求婚仪式上被相恋四年的女友梅殊告知分手,一头雾水的韩宸数次挽留未果、失意颓废下整日借酒消愁,最后被父亲强行塞进了去往美国的飞机,去学习处理公司那边的事务。梅殊接受好友许文瑄的邀请进入许氏工作。两人之间联系全无。三年后,韩宸成功收购‘元氏’带着自己努力拼搏换来的战绩选在了当年的自己被告之分手日同样也是求婚失败日和现任女友周采钰荣耀归来。中途,在洗手间,听到陌生男子的电话对讲后,驱车冒雨向A大急速赶去。意外在A大门口偶遇梅殊,一路跟随着藏身在操场附近黑暗处,神色复杂地盯向前方灯光下清冷依旧的女子,记忆中被自己刻意遗忘地女孩重新浮现在脑海:初相遇梅殊的那晚,学校附近的小巷里,那个身材单薄,面容清秀的女生,肩跨背包,手中随意握着根满是污渍的木棍,轻抿着嘴唇,借着路边昏暗不明的路灯,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穿过人群向自己坚定地走来……在当一切真相大白时,面对曾经怀有地悸动、过往的默默地守护、当下的热烈真挚,梅殊会如何选择?
  • 清微元降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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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论语通解(一)

    论语通解(一)

    本书稿是作者学习《论语》一书的心得的总结。作者结合现代人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困惑,将《论语》中相关的语录做了深入浅出的阐释,全面涵养一个人的灵魂、修养、品味、境界、见识,可以全面提高一个人的洞察力、理解力、判断力、忍耐力和处置力。作者通过通俗的语言,以讲座的方式呈现,语言生动,说理明晰,让读者轻松了解《论语》的真正内涵,同时把古人的思想与智慧应用在当下的生活和工作中。
  • 云栖净土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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