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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旧案三波折

三人由掌柜带路,照着澹台捞月之言,自巷尾沿荫而走。兜兜转转,一路上避开吏、户两班衙差。至刑部衙门时已是二更时分。

三人已来到刑部大门,见那刑部似无异样,公仲鹰忙问道:“那公文藏于何处?”

掌柜却摆手道:“不急。你们方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户、吏两部定来支会刑部,还是再等等。”

公仲鹰二人也只能在一旁稍适等待,过了半晌,果有户、吏两部的衙差来刑部报案。见他们离去后,刑部也未有什么大动静。

那掌柜道:“刑部定以为是一般之案处理了!”

公仲鹰道:“这是何意?”

掌柜道:“记录于案呗!”

澹台捞月道:“然后那?”

掌柜道:“何来什么然后。”

公仲鹰二人这才明白此意,不免首笑应。这时公仲鹰突然想起澹台捞月方才之语,不免好奇道:“对了捞月,方才因何一定要沿荫而走?”

澹台捞月道:“鹰你不知道,这是我侠盗门中的跟踪探查的口诀中教的。”

公仲鹰道:“还有这等口诀?”

澹台捞月道:“是啊,这叫探迹歌诀!我念来你听:

蹑足潜踪趁不见,以声掩声洞察先。

适目暗夜亮如日,耳听脚步避人眼。

熙攘何地该何事,孤身月色荫下窜。

装腔作势混过关,六路八方算头前。

紧跟百五丈步远,目思阁下哪处湾。

携手同游早消念,归家一盖大被眠。”

念罢,公仲鹰笑道:“你方才就是‘以声掩声洞察先’和‘孤身月色荫下窜’?”

澹台捞月点点头道:“不错。”

言罢,澹台捞月洋洋自得望向公仲鹰,可公仲鹰却自忖道:“这歌诀,文思通俗,似是打趣一般,消磨时光尚可,若要说什么遣词造诣便略显不足了。捞月常年看这个,难怪上回作诗如此了。”心中这么想,可嘴上却不错。一旁掌柜也自忖道:“我在这客栈做惯这蹑足潜踪之事,也不知这其中有些什么门道,这歌诀顺口实用,我可记下。日后自用他用,也好教个什么跑腿的。”当即暗暗记下不题。

这边刑部久未曾派人上街搜寻,那掌柜便带着二人便绕至一处墙垣,也是公仲鹰与澹台捞月翻墙进去,来时掌柜已告知刑部的旧卷公文藏于总刑司典章处的宗卷库中,因总刑司尚有天牢,不比吏、户二部,故看守较为严密。

二人依照交代,蹑足潜踪,绕过了天牢及提牢厅,终至了典章处。过了典章处便是宗卷库了。此时见有一衙役,提着灯笼正往往宗卷库方向而行。

公仲鹰急了,看向澹台捞月道:“这……?”

澹台捞月做了个噤声状,随后小声说道:“我看他不像是往宗卷库而去的?”

公仲鹰道:“你怎么知道?又是探迹歌诀?”

澹台捞月听了笑道:“‘目思阁下哪处湾’,你看他并不望向宗卷库,说明只是路过!”话音未落,果见那衙役饶过了宗卷库而走。

公仲鹰这才知道这探迹中之门道,来到宗卷库门口见有衙役把手,二人不动声色,皆因掌柜早已告知三更天时,会有一次更值。倘若现在动手,定会被轮班之人抓个现行。

二人便在宗卷库外一颗大树上等待,人说等待最是漫长,漫长更需耐心,二人年纪都未至弱冠,本就定力不足,焦急中桥楼上终得鼓打三更。自远处来了两个衙役,原先门口的衙役见了,开了门锁,四衙役进屋查验一番无异后,交班将人换下。二人看了一会儿,确认那两衙役走远了。再看不远处有一屋舍,屋舍外亦有提灯衙役。

此时公仲鹰道:“糟了,相距太近,我们这么下去定被人看到。”

澹台捞月道:“方才开门时,好似屋内无他人,我们可自瓦顶而下。”

公仲鹰听了点了点头,此时澹台捞月以酒水针,封了那两衙役穴道,叫他们醉而不倒。趁旁边屋舍衙役不注意,一个跃身,已越至飞檐处,二人蹑手蹑脚,寻了块无人可见的死角处,搬开瓦片,施展轻功跃下。

二人一落到屋内便燃了火折子,开始翻架倒卷。刑部卷宗乃以年月而分。二人于吏部翻阅公文时,已知公仲天宏乃神君二十一年十一月时有案。故自神君二十一年十一月之案开始,一页页的翻阅,公仲鹰试图寻父亲清白的蛛丝马迹。

越翻越心急,卷页也越翻越快。终于在野宇州上报刑部的公文中寻到那武典案前后所有卷宗。

那澹台捞月道:“原来所说武典案是一个叫李天命的,私藏什么天谶五行功秘籍,犯了官道的法。”

言罢澹台捞月又道:“这私藏秘籍为何会有罪?”

公仲鹰也是一头雾水,二人继续往下看。

澹台捞月又道:“原来这个李天命的兄长是在官道做官的。”

公仲鹰道:“可他哥哥最后也判连坐,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澹台捞月附和道:“是啊,连坐还只为抄家搜寻秘籍。这和强抢有何区别?”

澹台捞月甚是不服,此时公仲鹰却在一旁寻到尚兴律例,道:“捞月,这上头确实写着,

「凡私藏、私练武功秘籍不上缴者,审实连坐,首者判凌迟处死,夷三族;从者杖一百发边近充军。」”

又见这条律例下还写着令一条律例「凡无武官职务在身,私夹兵刃者,发边近充军。」

澹台捞月听后道:“这哪个混蛋所写。”

公仲鹰却道:“唉!捞月,正所谓派有派规,教有教律。他尚兴皇朝也有自家律法。即是尚兴子民便该接受才是。”

澹台捞月听后也不多言了,二人又继续看卷宗,见到卷宗所载这弟兄二人最后锒铛入狱,三司会审。此时澹台捞月念道:“神君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三会审第三日,刑部右侍郎公仲天宏私会死囚李天命。

念道此公仲鹰感叹道:“爹爹果然宅心仁厚,不忍他枉死。”心头一暖继续看下去,只见公文后半段写道「据狱卒作证,李天命似将一物交予公仲天宏,随即公仲天宏潜逃。由狱卒检举,会审中李天命交代私相授受秘籍一事。」看到此公仲鹰不禁愕然,再往下看。便是他出身时日。

此时澹台捞月又念道:“宦海卫阁于正道胤龙山附近,将公仲天宏秘密处死,于其身寻回秘籍,回朝复命。”当念道‘处死’二字时,显得如此不情愿。

这公仲鹰听到此,已是呆坐不动,好似凉水浇头,晴天霹雳。过了良久又一遍遍地复翻着那卷宗,淅嗦声之大,已让典章处外巡夜的衙役发现。那衙役提灯循声而来。来到切近,只听那巡夜的衙役对着屋外的衙役嚷道:“里头怎么有火光?把门打开!”

“你两个怎么当值之时喝这么大?”

“喂!”

“醒醒!醒醒!”

“里面有人!”

这几声早已被里头的澹台捞月听见,他此时见公仲鹰如此也是担心,又怕衙役多了难以脱身,对仲鹰便道:“鹰,快走有人来了。”

公仲鹰竟是聪耳不闻,仍在复翻,那澹台捞月见了又急又道:“鹰,事已至此,有什么先出去再说。”

说着拉着公仲鹰来到‘天窗’处,正要跃起,见那公仲鹰手上仍拿着那卷宗公文。此时就听巡夜衙役道:“你俩怎么了?”说着自那俩衙役腰间抄来钥匙,便要开门。

澹台捞月拉着公仲鹰纵身跃起,此时屋门打开。那巡夜的衙役查看不题,且说屋顶上公仲鹰已稍有缓过神来。二人见脚下已有脚步声,不想暴露身份,各展轻功一路急走,很快便原路离了刑部衙门。

二人汇合了掌柜,三人本打算一路出城,却见衙役寻街,四处缉拿可疑之人。三人无奈只得先行躲避,衙役搜了半个时辰无果,只得先行回去。

那公仲鹰知道真相,满是忧愁,自刑部衙门出来后,遣了澹台捞月与那掌柜先回。澹台捞月知他此时心境,也不多言,拉着掌柜便往城外走不题。

且说公仲鹰自己一人双目无神徐步在尚京街头。很快天光大亮,走至尚京城御街,自身明明满是苦楚,可御街之大却无一人可倾诉,想到此公仲鹰已是泪流双行。本两个时辰便可回至客店,竟硬生生地走到了巳时。

于巳时三刻,独孤柔、墨铗衣、澹台捞月三人已是万分焦急,三人来到客店门口像尚京城方向眺望。就在此时就见那公仲鹰蹒跚而来,来到切近,只见他双眶之下似有泪痕,发显凌乱、面有胡茬、嘴唇干白。

三人一见公仲鹰回来了,迎了上去嘘寒问暖,但公仲鹰却好似视而不见,边往里走。独孤柔此时快步上前到:“鹰哥,你这是怎么了!”说着流下泪水。

此时公仲鹰双眼无神,半念半唱道:“为报父仇涉江湖,一路崎岖艰难苦;如今恩怨近咫尺,怎奈咎由不自主。咎由不自主!!”三人听在耳里,一时间悲怜之感涌上心头,那公仲鹰唱罢已累到在地,昏睡过去。三人抹去眶中泪水,急忙将他搀扶进了客房。

待公仲鹰睡醒,已是未时三刻。公仲鹰独自坐在榻上仍自忖道:“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可爹爹咎由自取,我若报仇,岂非有违公义,与师父教导之仁义礼智信背道而驰。日后行走江湖,何谈不偏不倚,为所当为!!”

想到这又自忖道:“可不报父仇,又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正两难之际,此时独孤柔三人进来,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开解。聊了许久,公仲鹰郁结之心,渐渐平复,又自忖道:“柔妹、捞月与师弟,如此劝我,我若仍有一死之心,实是不该。就如同捞月所说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不如投身正道。”

想罢,此时独孤柔再度进来,替公仲鹰洗漱梳洗。公仲鹰突然抓着独孤柔的手道:“柔妹,我以后不会再如此了。”

独孤柔听后道:“真的吗?鹰哥,你刚才可吓死我了。”

公仲鹰道:“让你担心了。”

公仲鹰洗漱梳洗完毕。二人携手同出,墨铗衣但见师兄已无颓态,却也无昔日神采。如今看来只显得平淡。此时掌柜已准备好饭菜,四人一同吃了一顿。

扯去饭菜,此时掌柜道:“四位客官接下来打算如何?”掌柜如此提问,皆因与盗猴回转路上,已知道个大概。

公仲鹰道:“我想去我爹旧邸看看。”

独孤柔问道:“掌柜的,知道公仲世家怎么走吗?”

掌柜道:“知道。便在离此地不远。”

四人由掌柜引路,一路来至公仲世家已是黄昏。只见宅院不大,两进的房子,却是破败不堪。

五人进了里屋。更是布满灰尘,斜匾歪联。掌柜感叹道:“唉!当年北域名家,如今只剩残垣断壁。叫人唏嘘不已啊!”

此时公仲鹰,独孤柔走至主位,赫然见到主位桌上,供着三尊灵位,分别写道「冤主公仲天宏之灵位」、「主妻公仲张氏之灵位」「少爷公仲鹰之灵位」

独孤柔满是狐疑地望着公仲鹰,公仲鹰手抚着三人的灵位,反复念叨‘冤主’二字,随即仰天长笑,笑中带悲道:“哈……哈哈哈,事到如今还有人觉得他是被冤枉的。”

笑声越来越大,公仲鹰此时只感讽刺,心中空荡,不着边际。就在此时。从过道走出一人,厉声道:“谁说主人不冤。”众人循着身源望去,只见一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赤脚草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来到了公仲鹰的面前,一边走着,嘴里一边反复念道:“主人大冤、主人大冤。”

众人见他如此,也不好动作。公仲鹰任凭他晃着自己,也不抵抗。他一把将公仲鹰推搡到椅子上,这才后退。

此时公仲鹰道:“若是不冤,刑部公文因何会如此写。”那人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公仲鹰听了苦笑又道:“刑部公文人证物证俱在,岂能有假,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那人听了急眼了,将脸凑到公仲鹰,朗声道:“你凭什么说是真的!”言罢面露异色,又急忙后退,怔怔地上下打量公仲鹰道:“你是?翤穹少爷?你的样貌和老爷有几分相似。”

此言一出公仲鹰不由大惊,忙道:“你说什么?”

那人也不答话,来到灵牌前,又跪又拜,道:“老爷在天有灵,老爷在天有灵。”随即拿起第三个灵位。将他摔在地上,重重踏碎。

一切作罢,又向公仲鹰磕了个头,满眼噙泪道:“少爷,我叫阿耿,是老爷的伴读书童。老爷他死的好冤啊!”随即放声大哭,哭的公仲鹰也不禁流泪。

随后扶起那人道:“我正是公仲鹰。”

主仆二人擦拭泪水,一旁叙话。公仲鹰方得知,自身之名乃公仲天宏早就起好,还表字翤穹,取无拘无束,展翅苍穹之意。你道书中第一回,公仲天宏夫妇方为麟儿取名。因何公仲阿耿却道早知呢?实则逃难之际,公仲天宏早已取定。只是一直未有机会对张氏提起。这公仲阿耿虽是仆人,却是天宏之书童,与天宏主仆二人更似兄弟,故曾对公仲阿耿提起。

公仲鹰道:“耿叔,你方才说爹爹是冤枉的?”

公仲阿耿道:“不错。老爷他并没有贪污秘籍。”公仲鹰听后拿出刑部公文递予耿叔,耿叔仔细看过后道:“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此时独孤柔道:“那伯伯他真的没有私会李天命?”

公仲阿耿道:“有的。被狱卒看见恐怕也是真的。”

公仲鹰道:“那耿叔为何说爹爹有冤?”

公仲阿耿道:“这公文只到私会李天命前是真的。”言罢耿叔低头叹了一口气,又道:“老爷当时确实入狱见过李天命。不过是李天命要求见老爷的,会审当日三司堂上刑部尚书王辅君与宦海卫阁阁督权天纵对李天命、李野兄弟动用大刑,当时李天命自知自己难逃一死。可家人无辜,还牵连做野守州苍隅郡守的兄长。李天命知老爷为官仁慈,故此想请老爷向圣上求情法外施恩,才秘密将秘籍交予老爷。老爷事后也向夫人写了份信,上附一封奏折拟稿,禀明一切。”

听到此公仲鹰更是一头雾水道:“那怎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公仲阿耿道:“当时老爷去见了王辅君那狗官,想献上秘籍替家人求情。可是……”讲到这耿叔哽咽了,又道:“那狗官当时正和野守州州牧与权天纵密议,抄家时能捞多少油水。老爷交出秘籍后,也不多说。便将老爷赶了出来。老爷出门后觉得还是要忠人之事,就回身想再入。就听到一件无耻的栽赃。”说到最后五字时,耿叔眼带仇愤。

此时公仲鹰也知事不简单,问道:“栽赃?”

公仲阿耿道:“老爷向来与王辅君那群狗官不合。当时权天纵与王辅君正在商议私自贪下那秘籍,权天纵更想将这件事嫁祸给老爷。”

公仲鹰道:“我曾听守纪兄说过,宦海卫阁权倾朝野,那秘籍上缴后,难道不是落到权天纵之手吗?”

公仲阿耿道:“坊间传闻,神君帝在宫中起了一座武典房,颁令将搜刮来的武功典籍收藏其中,至于他将这些秘籍交给谁练习,就不得而知了!”

四人颔首,此时澹台捞月脱口道:“怪不得人证物证俱在了。”

墨铗衣也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事后再拿出秘籍也就坐实了。”

可公仲鹰仍有不信,道:“耿叔,刚才说的那份信你还有保留着吗?”

公仲阿耿道:“少爷等等。”说着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拿出了一封信。众人看了遍那封信,确实如此,公仲鹰道:“这么说来,当时娘正在尚京?”

耿叔道:“是的,夫人正在尚京。夫人本是前户部尚书之女,看了那封信与奏折拟稿后,便担心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当时虽托亲家张大人俱折上奏,本是张大人面圣亲递。可那日也不知怎得了,圣上并不召见,当值太监便硬要张大人将奏折交出,张大人无奈只得交出。回来后,夫人便觉此事蹊跷,连夜带着我赶赴野守州与老爷汇合商议对策。”

公仲鹰收了那封信,又问道:“那后来呢?”

公仲阿耿道:“后来我们到的时候,老爷已知事情不妙。决定离开尚兴皇朝,投奔在正道的挚友,我们便连夜赶往玄天关。”

公仲鹰看向墨铗衣等人,道:“这个挚友看来就是我师父了。”接着又望向公仲阿耿道:“那耿叔如今怎会身在尚京?”

公仲阿耿接着道:“我们到了玄天关,老爷才知道朝廷已发下海捕公文。玄天关内到处都是捉拿我们的卫士。幸好我们遇上个将军他深明大义收容我们,本第二日他便打算私开西关门,放我们离去。可第二日,却被卫士发现,混乱中我和他们走散了。”

“后来听说老爷夫人死在了正道,那位将军也被连坐而死。我便想着回尚京替老爷看守这祖宅,希望有朝一日这帮佞臣能有报应,我也能将此事公开,替老爷昭雪。”

众人听完后,也终于将此时来龙去脉全部理清了。澹台捞月揉了揉鼻子,道:“有这样的上司,何愁自己不死。”

此时掌柜插嘴道:“王辅君这人向来如此。”

澹台捞月又问道:“那之前吏部记录的两件事实情又是如何的?”

澹台捞月、公仲鹰将吏部所载告知了公仲阿耿,公仲阿耿听后道:“什么有违圣意,根本就是那王辅君在作怪。”

公仲鹰道:“王辅君?”

公仲阿耿道:“不错当时朝会讨论律例时,圣上明显偏袒贪官,老爷觉得对贪官量刑太轻。事后便向王辅君谏言,这王辅君怕圣上责备,不予理睬。老爷便要上奏,却被王辅君拦截。”

公仲鹰道:“那犯官一案呢?”

公仲阿耿道:“那犯官一案本是圣上出游巧遇,命州牧详查,特诏王辅君关心此案,这王辅君不闻不问,烂摊子丢给了那州牧,州牧迟迟找不到真凶。本此事应以悬案了结,可后来……”

说到此澹台捞月急了道:“那后来如何?”

公仲鹰做以噤声状,那公仲阿耿接着道:“后来圣上兴起随口询问王辅君,那王辅君竟信口雌黄说已擒获嫌犯。事后更私下去信那州牧要将一人证屈成凶犯,了结此案。州牧惧他官高,不得以拿人收监,但堂上却无实证,不能定案。这王辅君急了,于第二日朝会中上表神君帝,说那州牧不作为。圣上也不细问真凶何人,因何犯案。便判了那州牧罢官。老爷得知此事,也看不过去,当殿为州牧求情,那王辅君竟说老爷包庇那州牧,圣上大怒判老爷连坐。”

众人听后皆道:“真是狗官。”

此时已至夜半,众人带着那公仲阿耿返回了客店。公仲鹰让独孤柔替他梳洗,并让掌柜弄来套干净衣服给他换上。

五人便在客店内吃了顿家常便饭,饭桌上公仲鹰将独孤柔、澹台捞月、墨铗衣一一介绍,并谈及了自身师承。随后众人便分房睡下。

次日早饭后,众人便在一楼闲话家常,讲来讲去便商议到报仇上了,此时公仲鹰已明真相,便道:“那王辅君、权天纵都不是好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此时掌柜却讥笑道:“他们一个刑部尚书,一个阁主千岁。莫说是报仇,就是想见他们一面都很难。”

澹台捞月道:“我们可以偷偷潜入他们的府邸。”

公仲鹰道:“刑部与宦海卫阁,确实不是易与之地。事情若是闹大了,怕是很难脱身。”

掌柜道:“还是公仲少侠有远见。”

公仲鹰又道:“听掌柜所言,似是有法子帮我们?”

掌柜道:“我没有办法。”

众人听了一阵失望,那掌柜又道:“但是我家主人有。”

公仲鹰道:“你家主人究竟是谁?”

掌柜道:“几位去了不就知道了。”

公仲鹰等人只得答应,就见那掌柜来到了柜上,打开了一个机关。一行五人便跟着掌柜下了秘道,一路拐弯抹角,抹角拐弯。自暗道出来时已身处一间敞亮的门房之内。众人便知身处一座庄院之中,公仲鹰、澹台捞月、二人连忙走出门房,来到庄外。

这庄外无人竟把手,二人抬头观瞧,只见广梁大门上有一匾额上书三个大字「戢家庄」,二人一见不免大吃一惊。

毕竟不知二人因何吃惊,且看续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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