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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适剑明正心

奇石大会观礼人群嚷着要看奇石。就见剑冶子带了两个冶师走回了试剑亭,亮剑石后面有一块不大的石板,很不起眼。有冶师将石板起出,下面竟然是空的。

公仲鹰见了道:“藏的还真是隐蔽啊!”

此言一出,大伙都上前要瞻仰,可一看这底下却只有一层石板,石板上还有个不小的铜环。

就看有个气力大的冶师上前,将铜环往上一拉,拉出了条近一丈长的铁链。大伙只听机关作响,却是没什么异常之事发生。此时有人发现那弃剑池竟现出一条往池坑而下的斜坡。

澹台捞月道:“竟然是机关!”

剑冶子道:“这也是《剑冶谜镌》中记载,想是前代剑冶子请人代建。”

言罢便带着几个冶师领头下了池坑,大伙往池坑下看,原来这这弃剑池底呈一个「凹」字形,那隆起的石壁绿柳遮垂,石壁旁便的地上有个短柄的打铁锤,打铁锤锤底下隐隐有发光。剑冶子将铁锤提起,劲力十分,可见这锤子甚重,有冶师将这铁锤接过,剑冶子复道:“起出奇石。”

话音未落,有几个冶师拿着铁锹挖,不多时就听几声‘铮铮’之声,再将铁锹拿起时,就看那生铁所打的锹头皆是方才下力时所造成的缺口。

奇石起出,奇石之下有些许黑石粉,这乃是一块石凳大小的黑石,方丈这黑石形如鹅卵,质如墨龟,上有天然裂纹,裂纹之下隐隐透着一种未曾见过的金色奇光。

剑冶子朗声道:“这便是金玄奇石!”

此言一出干将煅、风翎、徐纲、辛铁英、安通、澹台捞月等六人纷纷自通道而下,各个犹如凤凰落梧桐,大圣守桃园。几个铸剑师皆赞道:“外面的黑石坚硬无比,若是以此铸造兵器,定是神兵。”安通也赞道:“里头的金属奇特,若将其铸造成像,定也是价值不菲。”

百姓们自岸上俯瞰,也皆称奇。

独澹台捞月道:“奇石那么大,那熔炉得要有多大啊!”

剑冶子笑道:“当年先祖冶炼此奇石,用的不是普通的熔炉。”

说着一指弃剑池凸出的那块石壁,道:“而是这个!”

澹台捞月惊道:“这个是?”

话音未落,只见剑冶子吩咐谷内学徒搬来个梯子,搭在石壁上,爬至中段,将垂柳尽数拔出干净,后面竟是个石洞,澹台捞月道:“这莫非是熔炉?”

盗猴好奇之下,等剑冶子甫下来,便也爬了上去。趴在洞口往里头观瞧,几个冶金名家皆问:“看到什么了?”

澹台捞月不禁叹道:“乖乖!这熔炉真宽,看起来又两丈多了。”

说着回头问剑冶子道:“这底下是挖到底了?”

剑冶子颔首道:“不错,正与我们脚下齐平。”

“真是个天然的熔炉”说着话,澹台捞月下来了。

剑冶子道:“准备起炉!”一声令下,冶师们开始忙活,有几个冶师抬来了一个大风箱,往这熔炉洞口旁边的山壁放下,扒开了另一处垂柳,现出了一个和这风箱一样的的洞口。四个冶师抓住风箱四角,猛的一提。便将风箱嵌入洞口之中了。

连澹台捞月都赞道:“好大的劲啊!”

又有冶师将早已准备好的大量木炭,以打火石打着了,往熔炉洞里送,那边风箱鼓动良久,这熔炉是越烧越旺,顿时坑上坑下的人皆能感受到这份炙热。池坑对岸上的百姓见了到这山体隐隐发着红光。不禁咋舌道:“果然神奇!!”

一说神奇,大伙都要跟到弃剑坑下去看。你也去,我也去。这池坑底就这么大,公仲鹰见了不免朗声道:“这弃剑池下不去这么多人!”

声虽大,可大伙仍是不听。这弃剑池山壁上到处皆是前人所留的断剑,剑柄深插这石壁之中。

公仲鹰见大家争先恐后,这斜坡又不宽。推推搡搡之间,有些险让那些断剑所伤,不免心中着急,人群中那美眸少女见状暗笑道:“武功看不出有多好,倒是挺爱管闲事的。”

少女思绪甫罢,只见公仲鹰腾空跃起,踏着池壁上的断剑而下,往通道而去。见有危难的便出手相救。

不多时又已经回到上面,只听‘仓啷啷’一声,公仲鹰手上青龙剑出鞘,横剑拦道:“为避免大伙儿受伤,我看大伙儿还是在上面看吧!”

说着话,公仲鹰猛地一拄,竟将剑鞘硬生生插入地面。

上面的百姓们都不是武林中人,见公仲鹰武功不俗,都却步了,只得在池坑岸上看。公仲鹰见到他们知难而退,也是欣慰。随意将剑插入剑鞘之中,在不远处一个树下靠着,也往下看。

再看下面,剑冶子已拿着《剑冶谜镌》与几大铸剑名家讨论起来。这《剑冶谜镌》中有历代剑冶子所用之冶炼法。几大名家依此所记,各抒己见。皆是说灰石不够,或是火候不足。

唯辛铁英笑道:“都是纸上谈兵!怪不得有些所谓名家没落了!”

干将煅嗔道:“前人所记,皆是经验之谈。如何是纸上谈兵?”

辛铁英却道:“尽信书,不如无书。若是只此研讨,何年能将其炼出?”

辛铁英这话虽是务实之言,可终究是出言不逊。在场铸剑师包括剑冶子在内都铁青着脸,不是很好看。

此时安通道:“辛兄莫非有底气?”

辛铁英一听有人搭理自己,立即洋洋嚷道:“那是自然。”

安通道:“哦?那你说说看!”

辛铁英却是不答,一摆手朗声对上头道:“运下来。”

话音甫落,他那几个学徒将木车的辅料一一搬下池坑底。

开箱一看,皆是一块块银白色的石头。几位铸剑师皆不屑道:“不就是灰石嘛!”安通也并未看出什么特别,问道:“这是?”

辛铁英道:“这是我镕基村特有的化灰石。与一般灰石想比,能化尽天下任何的脉石。”

众人一听‘能化尽天下任何的脉石’,俱是不信了,澹台捞月更道:“大言不惭。”

可干将煅却道:“我倒是也听说过。想不到是银白色的。”

剑冶子心想干将煅有所听闻,把心一横道:“既然如此,终究是要冶炼的,放奇石。”

剑冶子一声令下,有两个冶师自斜坡处引下一个滑车来。将那奇石缚在滑车的牛筋绳索上,几个冶师一齐吆号一齐用劲,果然皆是臂力惊人。只拉了几步,便将奇石拉至了熔炉洞的位置。

剑冶子上去,将奇石放置洞口,解开了牛筋绳索将奇石推入,这奇石在火里烧了许久。不见熔,辛铁英满口道:“快入化灰石。”

说着亲自将满满的两箱化灰石以滑车拉上,倒入熔炉之中。仍是不熔。此时辛铁英瞠目道:“我原是想化灰石倒入,定能熔了的。我家冶铁皆是如此。”

澹台捞月笑道:“我当什么了不起的灰石,也不外如是嘛!还什么特制能化尽天下任何脉石的,也不害臊。”

见澹台捞月说风凉话,辛铁英怒道:“你敢侮辱我家先祖智慧?”

澹台捞月却道:“你方才不也侮辱四代剑冶子智慧嘛!”

此话一出,其余几位冶金名家皆忍不住笑了,辛铁英敢怒不敢言,气了片刻,又悻然道:“化灰石都无法子了,我这看着奇石也炼不出来了。”

几位冶金名家也没了法子,唯澹台捞月盯着溶洞口漫出的黑烟半晌,却是眉头紧锁,支支吾吾,剑冶子见了道:“少侠想到了什么法子吗?”

澹台捞月尚未开口,辛铁英就道:“化灰石都无法子了,一个外行能有什么法子?”

澹台捞月见他如此说话,不免气道:“侠盗门虽不是打铁的,可对于冶金也有见识。”

所有人皆看向盗猴,捞月道:“熔铁要用武火。”

辛铁英笑道:“我当你能说出什么高见来,这是人所共知的。再说这火候已是不低了。”

剑冶子也道:“是啊!再添火候,恐怕有损山体。”

澹台捞月道:“这我也看得出,但是热气都从洞口泄出来了。”说着一指熔洞口,几个冶金师都纷纷点头,剑冶子也道:“先祖选了这熔炉后,便只顾着这洞口能察变化,以掌火候与灰石之量,却没想到这点。”

即可吩咐熄炉,公仲鹰在上面也看到了,心道:“捞月还真有两下子啊!看来奇石应该是有了归属了。”可转念又一想:“我已有了青龙剑,怎还能贪那奇石铸剑呢!”

这熔洞自开挖之时起,便不曾想过建洞门。如今可怎么办,众人皆犯了难了。辛铁英更道:“现在哪儿弄现成的洞门来封住?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见冶金名家皆没多对策,连澹台捞月都犯了难。公仲鹰见大家焦急,不由朗声道:“这倒未必!”

剑冶子见公仲鹰开口,忙道:“公仲少侠有法子?”

公仲鹰笑道:“淘些土来,以水活泥。垒在洞口,只要再起炉,土墙自成。”

澹台捞月道:“鹰,你还懂做土墙啊!”

公仲鹰道:“五行火生土。我生者相之,故火助土坚。”

澹台捞月不懂五行生克旺衰之理,故只听得似懂非懂,剑冶子知胤龙门道儒兼修,不由暗暗赞道:“不愧是胤龙门啊!”

有了法子,剑冶子便又吩咐先将化灰石与木炭置入,随后依公仲鹰之法垒墙。留一个玉璧大小的窟窿置火起炉。

等炉火点着,这边再将窟窿填上,那边鼓动风箱。忙活良久,大伙估算着木炭、化灰石皆燃尽后,有冶师上去将土墙敲去,再往下看,奇石竟是纹丝未动。

冶金师们是彻底没了辙了,此时池坑上传来一个粗狂声音,朗声道“火候还是不够。”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这人是个光头秃子,身形不高。腮颊却尽是浓须,一脸横肉。肩上披着一领藏青色的斗篷。他身旁还有三个同样打扮之人,同样是一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惹,故此也没人搭茬。

见没人搭理,他又狞笑道:“哼哼,还不如试试古法冶金!”

剑冶子见他提到‘古法’二字,又看他身形,心道:“九州的冶金、铸剑名家我剑冢谷几乎都认得,今日也请遍了,可却未曾见过这几人。他所说的古法……”

想到这,不由抱拳道:“看来几位也是冶金师?”

那人道:“不错。”

剑冶子道:“不知是哪里的冶金师?”

那人眼珠打转,只道:“自西而来。”

剑冶子心道:“莫非瑞、络二州真有连我剑冢谷都不知道的冶金大师?”想罢又问道:“未知几位怎么称呼?宝号何处啊?”

那人瞬间就变了脸色道:“无可奉告。”说着转过身去,此时他背后有个百姓道:“这斗篷下什么东西,膈了我一下。”

他刚要去碰,那人好似猛虎回头,这百姓被吓得着实不轻,也不敢再多嘴,只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大脾气。”

剑冶子本也是有意结识,见他们穿着皆是内有乾坤,故此才借机一问。见他并无回答之意,也只当是江湖上的奇人异事,也就未有多究。

可那人身旁有个胖子却一脸猥琐道:“今日奇石大会,想不到剑冢谷却借机查人家底。”

剑冶子被这胖子一句话,激得没了话。那光头秃子也是阴阴地点头。身后两人却无反应。

公仲鹰见状忙上前道:“剑谷主也是有意结识,两位切莫误会。”

那光头秃子没理公仲鹰,可那猥琐胖子却暗暗坏笑道:“原来就是你!嘿嘿嘿嘿!”笑得更显猥琐,令公仲鹰周身不快,也不看他。

就听剑冶子道:“是啊!这位兄台方才说到古法冶金,不妨下来叙话。”

那人听了一点头,公仲鹰便领他们来到了池坑口。两个身着斗篷的来到池坑底,剑冶子又是一作揖道:“还未请教两位?”

光头秃子道:“姓九。”

那胖子道:“姓余。”

剑冶子道:“哦原来是九兄和余兄。九兄方才提到古法冶金,不知?”

那人一指澹台捞月道:“方才这小子的方法固然有点用,不过还是差一点点火候啊。”

剑冶子道:“差哪点?”

那人道:“《吴越春秋》有云:「夫神物之化,须人而成。」”

四周百姓原道这姓九的只是个莽夫,不想他竟引据史籍,出口成章,皆道人不可貌相。唯在场铸剑大师各个面沉似水。怎的?

原来这《吴越春秋》乃是春秋时期吴、越二国之史。其中卷四篇中有一种冶金之法甚为残忍,当初欧冶子与干将在铸剑之时也曾用到。须以活人下炉,方能成物。干将之妻——莫邪便以身投炉,至此之后干将氏后人便无人再以此法铸剑。而莫邪本就是欧冶子之女,欧冶家亦是如此。

故他们岂不知此事,只是这冶金铸剑之法过于残无人道罢了。

公仲鹰也知其中原委,心道:“我当时看时,只觉是赵晔所录之野史传说,并未当一回事。可今日看剑冶子前辈与干将兄的神情。莫非史籍所录是真的?”

想到这,公仲鹰再看这姓九的,心道:“如此一来,这人今日提出这法子,若是真成了,奇石归了他,那真是损人利己啊!”

再看众铸剑大师已是面色不好,尤是剑冶子与干将煅,更犹如切肤之痛般,不愿多提。沉寂半晌,众人皆望向剑冶子。姓九的看剑冶子骑虎难下,再道:“这也是别无他法了,那大家就当是白跑一趟。回去传告剑冢谷浪得虚名。”

那姓余的胖子也笑道:“是啊!浪得虚名。哈哈!”

剑冶子沉思片刻,心中尽是剑冢谷及欧冶家声誉,竟直直地复了句:“是啊,这也是别无他了。”

姓九的又道:“牺牲区区几条人命,果然还是值得的。剑谷主既然决定了,就尽快在谷内择定几个冶师祭石吧!”

剑冶子闻言,看了看身旁几个手下的冶师,那几个冶师也是各个福至心灵,似是要挑选牺牲者。

公仲鹰本也只是感叹此法,可眼见剑冶子也并无反对之声,心中尽是平素里师父的教导。情急之下,也别无他话,对着弃剑池郎道:“前辈不可!”

一语惊醒梦中人,剑冶子如当头棒喝,连连点头道:“不错。当年四代剑冶子一定也曾想到过这个法子。可终究选择了将奇石隐世,正是因其不仁。我又岂能做这等事,先祖名头!”

那姓九的见公仲鹰要搅局,使得剑冶子悬崖勒马,不由气道:“哼,妇人之仁!!”

公仲鹰见剑冶子打消了这念头,尤为欣喜,又对那两人道:“倒是阁下,既有此心却叫人替死,其心歹毒。不似我正道中人。”

姓九的听了面色一变道:“我们从来没说过是正道中人。”

剑冶子这才想起对方所言‘自西而来’,恍然道:“莫非是邪道?”

姓九的一阵冷笑,将斗篷除下。斗篷下是个壮汉,身上缠缚着一件极为古怪的兵器,似是根三节棍,每节棍身上又有两支绳镖,节棍以长链条链接。首尾连棍倒挂在双肩,连在臂刃之下。那首尾两棍的棍头上还各有一支绳镖。共八支绳镖金光闪闪。

在场只有公仲鹰与澹台捞月是武林中人,二人心中皆在思量这件兵器如何使用。就听那姓余的道:“重新介绍下,这位就是邪兵堡堡主——燕翔雀尾·九里标。”

言罢,那姓余的也将斗篷去除道:“而我,顺心宫绝命府府帅——余魂殇。”另外二人除下斗篷也皆是冶师打扮。

公仲鹰一听顺心宫,当下往想起那断剑之恨,厉声道:“果然是邪道中人,那顺心宫专行卑鄙无耻之事。”

那余魂殇刚想说什么,就听池坑上面有一个少女声音,道:“你这小子,怎么如此诋毁顺心宫?!”

顺心宫三府帅皆是顺心宫外围组织,且三府之中皆为男子。顺心宫中也鲜少有女子,心下奇怪道:“这小妮子是谁?”

也看不清,这边公仲鹰也不知是谁要帮顺心宫辩口,一个转身,见是个姑娘,此时也顾不得许多,道:“顺心宫前番遣人施计折了我的剑,险些要了我的命,后又以残忍手段灭口那戢煜,这些事我好友澹台捞月与神算天机·卜道长都能证明,难道是我冤枉顺心宫不成?”

此时澹台捞月在下面也道:“是啊!”

那少女不知详情,听到公仲鹰越说越真,当即恼了,自身后掣出一根软鞭,随着软鞭抽出,那少女喝道:“当然说错了!”

公仲鹰方才将青龙剑拄在地上示警。这会儿手中无剑。只见那鞭头内曲而来,竟是避开了人群。

公仲鹰连忙以游龙神行向后躲开,一鞭打空,在空中鞭头抽直。破空一响。

公仲鹰刚想去拿剑,谁知那少女快了一步。转而以鞭缠住青龙剑。少女腰马合一,轻轻一提,便将剑抽出。

公仲鹰再上前,青龙剑已落入对方手中。少女夺剑就要走,公仲鹰急忙道:“将剑还我!!”

少女见公仲鹰追来,也是急得面带绯红,连鞭挥来。边退边战,公仲鹰仍以游龙神行躲开,又以指代剑,作防。少女鞭法精妙,公仲鹰剑指绝伦。二人在池坑边游走而战。软鞭打得虽是又快又狠,可是都未击中公仲鹰。倒是那公仲鹰的身法,气的那少女直跺脚。正是:

巧似游龙,指出风。

神行妙踪,足下空。

二人插招换式多时,公仲鹰便想寻到个机会贴身夺剑,可那少女鞭法巧似灵蛇,护在周身。公仲鹰也不得近身。

虽是如此,那少女也脱走不得,见没了退路,竟纵身往坑下跳。公仲鹰生性良善,见姑娘有危,朗声道:“不要!!”

说着也纵身跃下,好在弃剑池下皆是断剑丛生。二人皆相对独自站在剑池的两边的两把剑上。公仲鹰道:“姑娘,顺心宫丧尽天良,你何苦置气,白白赔上自己性命呢!”

那少女一听‘顺心宫丧尽天良’,不由更气,见公仲鹰离自己不远,竟紧握青龙剑柄,将剑抻出,向公仲鹰刺去。

公仲鹰闪躲不及,那剑直直刺入公仲鹰左肩几分。顿时鲜血直流,染到了剑身。公仲鹰一阵刺痛。本能一掌推出,那剑随着少女落下而拔出。

见少女手握壁上断剑,血流不止,眼看就要滑下,公仲鹰强忍伤痛。要上前救人,可少女却误会他要拿剑,少女脾气发作,一不做二不休,竟将往上一扔。青龙剑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了熔炉洞口下,只听当一声。

公仲鹰连忙追去,踏在楼梯之上,再往下看,那青龙剑已然被奇石所断,急道:“我的剑!”

见自己甫得好剑又被毁,不由怒了,回身恶狠狠盯着那妙龄少女道:“想不到顺心宫前番害我不成,今日又派你来故技重施。”

“简直欺人太甚!!”

说着举掌要打,可见少女眼看便要脱手摔死,却又心生恻隐,不忍道:“剑毁了就毁了吧!方才我还不想剑冶子前辈为了铸剑而牺牲人命。怎么现在竟为了此等小事而枉顾人命呢!”

想罢,使出游龙神行的功夫,脚下几蹬。已在少女身侧。少女原以为他要下毒手,可却不然,公仲鹰一掌抵在少女腰上,用力一推。可是常言道‘力从地起’,公仲鹰此时脚下成空,当时双脚互蹬,将少女连连往上而推。

推了几下后,已有站脚断剑,公仲鹰借着剑韧之度,再用力一推。少女已是回到上面。

公仲鹰也负伤而上,二人相对无语。

少女便是那日偷听顺意回报独孤一霸的二小姐。他本不知道戢煜之事,只听到只言片语。如今被公仲鹰所救,心下生疑:“他受伤了还顾着救我,难道他所说之事是真的么?”

就听公仲鹰捂着伤口冷冷道:“你走吧!”

少女已是没了留意,转身便推开人群远去,唯留公仲鹰为新得的青龙剑被毁而神伤,他心道:“好不容易适应了青龙剑,却又……”

此时就听下面九里标道:“真是巧了,人血这不就有了嘛!”

那余魂殇见奇石冶出,已料定逃不出手心。离宫之际,也听顺心使者提起过二小姐之事,方才并未想起,这会儿想起,心道:“我要是再把这个什么二小姐带回去,那我岂不是又是大功一件。”说着和九里标打了个眼色,便追了上去。

剑冶子也嘀咕道:“莫非是天意?”

也顾不得邪道在场,命人重新泥封土墙,即刻起炉。依样而作,这回却是将辛铁英所带之化灰石同尽,果然结果不同。只听嘣的一声,随即便能听到熔流之声。剑冶子欣喜道:“难道成了?”

良久木炭、灰石用尽。敲开泥墙,底下是奇光灿灿。剑冶子忙命人灌下冷水。那奇石水涨而高,不多时便浮在洞口。

剑冶子喜道:“成了!成了!”此时众人也纷纷上来参观,只见那奇石早已融成一块非黑非金,混暗金色的金玄锭。大小较原石小了好几圈,隐隐泛着火光。欣喜之中,剑冶子眼珠打转,即刻命人封炉暖金。

那九里标却道:“法子是我提出的,看来这金玄锭应该归我所有了吧!你这么做是有意独占。”

说着要上前取金玄锭,澹台捞月却快了一步,拦在他身前道:“唉,慢着!”

九里标本以为顺理成章,可却见有人阻拦,道:“怎么正道要反悔吗?”

澹台捞月却道:“法子虽然是你出的,可你怎么知道这是你之功劳。我还说是我封洞的功劳呢!”

此时辛铁英也道:“是啊!还有我祖传化灰石也功不可没。”

九里标冷笑道:“你们这么所谓正道,果然巧舌如簧。先前没有人血为引,你二人之法也不曾成功,现在倒是跑来邀功了。”

澹台捞月被他说得没了话,别了半天却道:“那……那……那也是我好友之血。况且还有他的剑呢!讲不定也是功劳呢!”

九里标却道:“我呸!胡说八道。一把钢剑能有什么功劳。”

剑冶子却一摆手道:“等等!这么一说,听闻西方铸剑时,的确会夹杂其他钢金为辅料。”

澹台捞月本是胡诌,只是不想这金玄锭落入邪道之手,不想剑冶子却附和,当即有了底气道:“恩!我也听过。看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九里标已是被气得不行,澹台捞月更道:“前后算来,我这占三个道理,你哪儿才占半个道理。金玄锭,还是得归我所有!”

九里标道:“我不理那么多,你们不给,就休怪我抢了!”

说着话,他左手臂刃向前一刺,底下双节棍上的绳镖,好似机关发动般,便朝澹台捞月射去。澹台捞月急忙施展醉猴翻身要躲过。可是这镖来极快,澹台捞月只得暗运酒水针,要将镖打落。

可九里标却一声冷笑,果然酒水针失效。绳镖是不偏不倚擦过澹台捞月肩头,澹台捞月被这镖伤到顿时击翻在地,道:“好重的镖啊!怪不得酒水针打不落。”

此时周围几个剑冢谷冶师纷纷持铁锤上前。那九里标不慌不忙,右手臂刃刺出,那三节棍似是机关巧妙,顺势就脱了臂刃束缚。一招‘燕雀摆尾开’不知是哪里机关一动,棍上其余七支绳镖齐发,向几人射去。

几人以铁锤而挡,也被击退几步。那三节棍随身舞动长棍花,好似孔雀开屏一般。众人皆不得靠近。九里标见无有匹敌,急忙命手下,上前组织封洞,强取金玄锭。

澹台捞月轻功较好,早已起身来到剑冶子身旁,见他们尚未出炉洞,急忙道:“就算让你拿走金玄锭又能怎么样?你带着那么大块金玄锭,你以为你们出得了陇缕关吗?”

九里标心中叶道:“是啊!若是正道真为了金玄锭围追堵截,即使有顺心宫襄助也很难出关。”

正想着,就听澹台捞月又道:“不如放下金玄锭,我不会向正道盟主提起你们。你们自可安然出关。”

话虽如此,可九里标心中又想道:“到手的金玄锭决不能轻易让出,但他们人多势众。现在硬抢,不是众矢之的嘛!倒不如利用余魂殇。”

想罢令人收手,澹台捞月与剑冶子也不阻拦。九里标话都没说,便带着手下离开寻那余魂殇去了。

这边剑冶子仍旧命人封炉洞,可金玄锭归属仍在争夺,虽辛铁英也有化灰石之功,可仍是照盗猴所说不及他们占了三个道理。

公仲鹰仍要推辞,可剑冶子却道:“公仲少侠忘了我先前所说的何为好剑了吗?”

公仲鹰道:“相得益彰?”

剑冶子一点头道:“恩,不错相得益彰。况且老夫已命人封炉暖金,一会儿便能直接锻炼。”

世间之事本就是无所求,便无所贪。公仲鹰本是因有剑而不贪,却不曾想因剑因石毁,又见剑冶子如此说,自忖道:“原来前辈心中早有腹案。那青龙剑好是好,可演武之际也确有多招不大适合之处。莫非天意真是如此!”

想到这,公仲鹰不由心猿意马,会心一笑。剑冶子见公仲鹰食指大动,便道:“于情于理,也该以金玄锭为公仲少侠铸剑!”

众人见金玄锭有主,也各自散去。这边剑冶子亲自金玄锭搬回谷主铸剑室即刻锻剑。

这九里标,也要出谷。可余魂殇仍在谷内,等了两日,方才等到余魂殇,问及那少女,余魂殇只道:“小妮子狡猾,兜了几转就不见踪影。九堡主金玄锭怎么样了?”

九里标将详情说出,又道:“看来只能先出谷,你再设法暗盗金玄锭。”

余魂殇虽不情愿,可一向锥心丹,倒也心有余悸。

剑冶子一入铸剑室便是十日,期间不曾出来半步。那余魂殇也悄悄入谷几次,暗中探查金玄锭所在。知道了详情,夜里回禀了九里标,九里标只道:“既然谷中冶师说,明日剑就要铸成。那便等到明日进谷,伺机而动。”

余魂殇笑道:“九堡主的意思是,待剑铸成。我们顺势一并抢过来?”

九里标却喝道:“蠢货,那样不是惹出麻烦!”

余魂殇道:“那堡主的意思是?”

九里标道:“铸剑不会全用,定有余料。我们就暗中偷拿这些余料,不会引人注意。”

余魂殇听了也道妙计。

翌日清晨,公仲鹰二人刚起身,便有早起的冶师来请。

公仲鹰欣喜道:“莫非剑已铸成,谷主召我去取?”

想罢便跟着壮汉到了大厅,一见剑冶子公仲鹰便急忙问道:“谷主,可是剑已铸成?”

剑冶子笑道:“嗯,成了,现在就在剑室,正等着公仲少侠和我一道去开锋。”公仲鹰听后万分期待,二人便与剑冶子前往铸剑室了。

一来到铸剑室,便看到室中有个很大的烘炉,炉便有一把已经铸造完成的剑。剑冶子走到了炉前,一伸手便把剑从炉中拔出。只看剑身还有火光,待剑冷却后,剑冶子便将剑拿到一旁的磨剑石上,磨了起来。

不多时宝剑开锋,只见剑铓一闪照亮铸剑室,那剑冶子抛出一块玉雕,手起剑落,一剑斩下。那玉雕骤然断裂,未出一声。

那剑更是直直斩在身后一个铁桌之上,竟硬生生将铁桌削了一个缺角。

剑冶子道:“公仲少侠,此剑如何?”

公仲鹰道:“削铁如泥,断玉无声,这才是好剑。”

剑冶子突然想起什么,道:“公仲少侠,那日好剑之论尚未有定。我们只说了适剑。”

公仲鹰道:“莫非与我是好剑有关?”

剑冶子笑而不答,却是反问道:“你说一个剑客,今日打败张三,就当是扬名一时。明日剑斩杀李四,便道天下无敌。这样的日子有何意义呢?”

公仲鹰讥笑道:“欺世盗名。”

剑冶子答道:“不错,正是欺世盗名,就算杀尽天下用剑之人,也不过凶兵罢了。”

公仲鹰听了也是认同,颔首以应。

剑冶子又道:“那厌倦了这种日子后呢?开始精进剑理,提升修养,可终究只不过将名利藏的更深罢了。”

公仲鹰又道:“自欺欺人罢了。”

剑冶子道:“是啊,这些都称不上好剑。真正的好剑,应蕴含天地正气,行天地正道。”

公仲鹰问道:“敢问前辈如何行天地正道?”

剑冶子答道:“只有八个字。无偏无党,为所当为。”

公仲鹰听后不由心道:“是啊!师父言行,不也正合这八字吗?既然无偏无党,便不分三道,既然为所当为,便问心无愧即可。若是凡事只顾偏党,妄了天地正道。如何称得上好剑呢!”

想罢对先前戢煜之事也豁然开朗,随即向剑冶子行礼,道:“今日前辈之话,与家师素来言行不谋而合。”说着,公仲鹰却顿了顿改口道:“不,应该是提纲挈领才是。这八个字,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剑冶子扶起公仲鹰,随后道:“话虽如此,但剑者,检也;也要时刻自检,不负好剑。切记切记。”

公仲鹰听后正暗自思量着。

众人也在等待之时,突然众人闻到一阵奇香,这奇香似少女体香,淡雅幽香,不过闻后众人便觉头晕体软,正在此时,一妙龄少女突然闯入,这少女身上也有这股奇香,取了桌上的剑便走。

公仲鹰朦胧之际,只道:“又是她?”

毕竟不知公仲鹰因何熟悉这香,那少女又因何要夺剑,且看续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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