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问题?”准备起床开业的李明远,他现在是店小二。
“你的被子是新的,我的被子是旧的”低垂着眼的猎户。
“英子和婶她们的都是新的,哈哈。”没心眼的大男孩。
“我也喜欢新的。”猎户有点恼怒,虽不是亲生的,但是一直都是当亲儿子养的啊!
“这简单啊,你的新被子在英子那边,拿过来就行了,然后把这旧的扔了。昨天你受伤了,不能挪动就没给你换。”李明远收拾好了,今天要多买点碗,再买几条凳子。人多的时候,碗不够,座位也不够。
猎户立马把自己的旧被子扔到那个阳光照下来的地方,抱了新被子过来。又看自己太脏了,打了盆水在卧室擦洗起来。
“英子,走了,买碗去了!”李明远叫上沈初英。
因为买的多,所以是人家送货上门。面粉和油沈初英又买了点。
回到铺子开始收拾的时候,沈初英就闻到一股臭味,淡淡的,很刺鼻。
“明远哥,娘,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沈初英缩着鼻子找到臭味的源泉,那床发臭的被子褥子。
“明远哥!搭把手!我们把它扔出去。”憋着气也得扔了,太影响生意了。
“平时在屋里也没这么臭啊。”李明远不解,继续抱着被子往垃圾处走去。
“洗洗还能用。”这是刘梅,节俭惯了。
“得了吧,娘,我们多卖半个时辰这个被子钱就出来了。”刘梅想了想,也是,她现在也没时间拆洗了。
“老板!来碗面!”他们开张了。
“来嘞!”现在肩膀上搭条毛巾的李明远再也没有了他在陈家村儒雅的男神形象了,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小二!生活啊!
随着人越来越多,沈初英也不再感慨了,把油熬好了,一勺一勺的浇。
给一碗面,收一份钱。
也有闹事儿的,“吃了再给!”或者,“已经给过了,怎么又收?你们是家黑店!”
对于所有这些,沈初英统统都是一句话“一手交面,一手交钱。小本生意,体谅一下。”
昨天就是这样,也没人恶意不给。今天却碰到一个硬茬。
这个中年男人也不像是那种吃霸王餐的,穿的也挺好,就是非要吃完再给。这很明显是要找茬儿啊!
沈初英动用了预言功能,结果发现他被人一掌毙命。她好几天没用这个功能了,又望向李明远,画面是他们所有人被官兵拉走了,说是吃死了人。店门口地上躺着的就是此人。
“你别吃!”沈初英一把夺过了碗,趁他发火前,给了10个铜板。
“本店口味可能不适应这位客官,相识就是有缘,这是一碗面钱,客官去别处吃,算小店请的。客官慢走!”那碗面沈初英也没给别人,她自己吃了,饿死她了。
“小姑娘,别顾着自己吃啊,我们还饿着呢,快点!”沈初英吃了2口,没再吃了,开始做面。
心神不宁地忙到下午,又看向李明远,还是那个画面,官兵捉他们全家,地上躺着那个男人。
将所有人聚集起来,说了这件事,李明远又去卧室将这件事转述给猎户。猎户也愁眉不展。
这是有人针对他们啊!
他们的身份不能用啊,下午打烊,猎户找了他以前在这边的朋友,弄了个新身份,他那个朋友还领他去新身份的地点绕了一圈,烧香拜祖,晚上都没法回来。
这个新身份是40年前买来的一个新妇,丈夫出征,她偷跑出去找丈夫。
这家丈夫姓柴,新妇姓高,于是猎户华丽变身柴高氏,沈初英叫柴英,李明远叫柴龙。刘梅还叫刘梅。
解决了身份问题,第二天一早就回到面馆,发现围着好多人。
“你陪我夫命来!黑心肠!这家店是黑店!”边哭边打大腿。
“你丈夫昨天没在我这里吃面。我给他钱让他去别处吃了。”沈初英淡定的很。
“各位来我们这里吃过的应该都知道规矩,一手交面,一手交钱。敢问大家是也不是。”李明远抱拳对大家。
“就是这样。”“对的。”底下人都纷纷应和。
“昨天此人想先吃面后给钱,小妹不允,给他钱,让去别处吃,后来小妹自己饿了,吃了那碗,有没有昨天在现场的。是也不是。”李明远停下来等答案。
“我昨天在,那人的确一口没吃,都让小姑娘吃了。”“我也看见了,还给他10文钱。”“是啊!”其实好多都看见了,就是不敢说,有一个开头的,剩下那些才敢应和。
“来!让让!官府办案,闲杂人等回避。”穿皂服的官吏带刀走过来2个。
“大人,刚刚那些人都可以证明草民家昨天没给他卖面。他死了,他家人就诬赖小店,冤枉啊!”李明远作揖。
“有什么事,衙门去说!带走!”他们要带走李明远和那个女人。
“大人!他是小二,带走他没用,我是做面的,带走我吧!”沈初英自告奋勇。
“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我是男人,带走我才有用。”衙役直接2个都带走。
沈初英使用预言功能看向那个死人。
那个把人杀死的江湖高手杀了他跑到山洞里,手里抱着本书,头一歪,死了。
“升堂!”惊堂木一敲,还是很有气势的。
“威!武!”跟电视里一样。
“台下何人”县官旁边的书记问。
“小女如意面馆做面的,小女名叫柴英。”沈初英答到。“草民柴龙。”他们都是跪着的。
李明远一开始很屈辱,后来一想,他现在是柴龙,不是李明远。便自在了许多。
她娘要不是猎户拉着,早就冲上来了让衙役把她带走了。
“原告你说!”县官问话。
“民妇相公昨天在他家面馆吃完面回来,第二天早上就死了。”说完就哭,好多人都开始同情她。
“求大人验尸!此人昨天没在我家吃面,乡亲们都能证明。”沈初英看着很镇定,其实内心很害怕。
“谁能证明?”底下鸦雀无声。
“仵作到!”
“进来!”
“什么都不要说了,验尸!”县官看仵作还要长篇大论拜见他,赶紧制止。
“此人男性,40许,死因是五脏破裂。未曾中毒。”仵作又是针扎,又是按压,又是闻气味,几下就验出来了。
“我可以作证!他没吃面。”底下面馆的客人这才开始说。
“我也可以!”人心就是这样,大家都怕惹祸上身。
“如意面馆,无罪释放!念你死了相公,不追究你诬陷他人之罪!退堂!”这县官办案可真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