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布置的原理都是一样的,那么也就意味着破解的方法也可以通用。而要破解这门上的阵法,显然比上次要更加容易,因为现成的发声材料就在眼前。艾祯开始从急到缓加上轻重变化的不断尝试着敲着门,随着声音的变化,门上的阵法也荡漾着如水波般的波纹,时而微波粼粼时而波涛翻涌。突然一阵风平浪静后阵法的波动消失,而门也‘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这小子破阵的功夫怎么长进得这么快?”不知道原因的黑白都有点难以置信了。艾祯轻轻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发现这个房间不同于之前的那些房间,这房间明显要大出许多,当然东西也多出了许多。可惜他和黑白一路翻箱倒柜过去,除了一些衣物和旧书以外,竟然没有找到任何一样值钱的东西。“不应该呀,这住的档次都明显更高一些,怎么反倒更像是个穷光蛋?难道这位房主是个铁公鸡,什么值钱东西都是放身上的吗?”艾祯有点懊恼的想到。
突然他看到黑白直勾勾地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发呆,他也抬头看向了这副有点奇怪的画,只见这幅画中留着巨幅的空白,而上面仅有的东西竟然只是一簇黄豆大小的黑色火苗。“这画算是什么意思啊?真是欣赏不来啊。”艾祯挠着头。“黑白别看了,再看也不会长出花来的。”艾祯呼唤了一声就准备往外走了,可是他走了两步却发现黑白还是没有跟上来。“黑白别玩了该走了,刚刚你不是还说咱们时间紧迫吗?”艾祯还想催促黑白,可是当他转头再次看向黑白时,立马发现了不对之处,原来墙上那幅画中原本黄豆大小的火苗,竟然肉眼可辨的增大了一圈。艾祯马上用阴灵力加持双眼,他的整个眼珠都变成了漆黑之色,而他终于看清了黑白身周正在流失的魂力,而这些魂力流向的方向,正是墙上这幅画中的漆黑火苗。糟了,这诡异的东西正在吞噬黑白的魂力。
艾祯果断出手想要救出黑白,不过他也不知道此时什么方法是最有效的,但是他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只要毁了这副画就可以救下黑白。他不顾一切地用全力打向了这幅画,就在他将要接触到在这幅画时,突然在他的掌和画之间撑开了一个魂力护罩,而身后更是一阵强烈的魂力震荡传来。“啊”一个极度陌生的声音传进了艾祯耳中,正当他想回头去看是谁的时候,一阵比刚才还强烈十倍的魂力震荡,直接把他牢牢压在了身前的墙上动弹不得,而他恰好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那幅画中,那簇漆黑的火苗似乎都在颤抖。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艾祯恼火的撑起自己的阴灵力护盾,想要慢慢摆脱被压制的局面,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之前无往而不利的特殊阴灵力,竟然也遇到了吃瘪的情况,护盾只撑起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被身后狂暴的魂力撕成了碎片。不过这股狂暴的力量似乎对他本人却是毫无兴趣,除了仍旧被死死摁在墙上,艾祯本人竟然毫发无伤。
“真是日了狗了,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和墙有缘分,一日内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和墙亲密接触了。”认识到反抗毫无意义的艾祯开始在心里吐槽了起来,也不知是他乐观的心态起了作用,还是本就到了时辰。身后的魂力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这倒是让猝不及防的艾祯重重摔了个屁股墩。“哎呦。”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艾祯一个机灵马上起身看向身后到底是何方神圣。“嗯?黑白你醒了,你有没有看见刚才那位魂力惊人的前辈哪去了?”艾祯东张西望地扫视着四周。黑白的眼中还有着一丝恍惚,它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竟然张口出声道:“艾祯你这么客气干嘛?不过我的确是要比你脑袋灵光许多,就凭我多次指点你的份上,你叫我声前辈也不算过分。但是看在咱们关系这么好的份上,以后还是平辈相交吧,不然我都被你喊老了。”听到黑白竟然口吐人言,艾祯的脑中仿佛瞬间爆炸了一般,端的是干干净净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才在黑白的摇晃下清醒过来的艾祯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就能开口说话了?你明明不是灵兽更不会是妖兽的,怎么看都是条普通凡狗的你,怎么突然就会说话了,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话音刚落黑白直接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脑门上。“幻你个头啊,大白天的你以为做白日梦呢,还出现了幻觉。”这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的艾祯揉着被扇痛的脑袋,瓮声瓮气地埋怨道:“你让我怎么相信得了一条好好的凡狗,该做的事不做不说,还偏偏身上接二连三的出现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讲道理我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有魂力的事实已经很了不起了,要是我还能想得通你现在都能开口说话了,那就不是你有问题,而是我脑子有问题了。”知道艾祯说的确实在理的黑白也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行了行了,我知道这的确有点让人难以理解,但是说实话我自己都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是有一点我很确定,那就是这东西搞得鬼才让我因祸得福的。”说着黑白就指向了墙上的那幅画,这也证实了艾祯看到方才画中火苗吞噬黑白魂力时的猜测。
“这幅诡异的画中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艾祯皱着眉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东西好像非常虚弱,它吞噬我的魂力就是为了壮大自己,要是硬要形容一下的话,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饿极了需要吃饭一样。可是这幅画就像是一个牢笼一般死死束缚着它,所以你刚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去毁了这幅画的时候,幸好我还有着一丝清明在,及时制止了你险些酿成大祸的一掌。要不然放出了这东西,就算是头饿虎,出了笼子照样分分钟搞定我们,小子你就庆幸我又救了你一条小命吧。”黑白故意开起了玩笑,因为它知道就算艾祯那全力一掌打在了画上,也不一定就能打坏了这幅画,它就是想吓吓艾祯,顺带着让他感激一番自己。“我靠那我刚才不是差点就把自己的小命搞没了,我滴个乖乖这玩意这么邪乎,我都无法想象把它困在画里的这位前辈是何等的牛掰了。还有这东西你怎么说的好像是活的一样,还带肚子饿的?这都饿了不知道几百年还是上千年了还这么猛,要是让它吃饱了那还得了,这不是要灭天灭地的节奏吗?我的妈啊这么邪性的东西绝对要毁灭它。”
听到艾祯大言不惭说要毁灭这东西,黑白‘噗嗤’一声冷笑道:“毁灭它,怎么灭?是要靠你的感人智商蠢死它吗?”艾祯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口出狂言,但是也不带这么赤裸裸打脸的。“那这东西我们到底怎么处理啊?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吧。”艾祯显然对此也犯了难。“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不是还有着笼子束缚着嘛,现在搞不定不代表以后也搞不定,再说了这一看就是好东西啊怎么能不拿走。自从你带我进了趟拍卖会,我才真正了解到你这个穷光蛋到底是有多苦哈哈,拿走拿走麻利点去下一个地方了,要知道时间就是钱,照这个速度和运气下去,咱们肯定能大捞一笔,先到先得时间不等人啊。”说完就一马当先往外跑去。艾有点祯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带黑白进了趟拍卖会后,这家伙怎么就变成了个活脱脱的财迷了,急忙把画取下来扔进了储物戒指中,画中的火苗此刻竟是一动不动了,完全没了刚才似乎是活着的感觉,不过现在也没空去探究这东西的死活,艾祯急忙催动烟影步追赶起了黑白。
艾祯走出进来的那个入口,发现黑白已经在等待自己了。“接下来咱们去哪?”这可把艾祯给问倒了,他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走哪个方向了,毕竟这里还是没有出现在朱侗提供的地图上,所以他根本判断不了那处极阴之地到底在他们的哪个方位。“不如咱们随缘,随便选个方向得了?”艾祯最后就憋出了这么个答案,对此黑白白了他一眼道:“你赢了,就不能说点靠谱的吗?”“我不靠谱,那你倒是说点靠谱的来听听,黑白大爷小的洗耳恭听。”对于艾祯的反讥,黑白直接爪子一挥道:“想听靠谱的还不简单,好叫你小子知道这声大爷没白叫,靠谱的答案当然是往前走了,难道你还想着往后退啊。”说完也不顾一旁目瞪口呆的艾祯,直接迈着小跳步昂着头往前走了。愣了好一会儿,艾祯才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你才是真的赢了。”随后苦笑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