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的回答,”卡奥斯笑了笑,“那么就跟我走吧,我会救你妹妹的,还有,美好的生活在等着你呢!”
贝拉点了点头,背起妹妹,跟在卡奥斯后面。
卡奥斯也没有帮忙的意思,这个时候强行帮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走过一个转角,在贝拉的体力达到极限前,回到了卡奥斯的临时居住地。
“好了,这里就是你未来一段时间的住所了。”进门,卡奥斯坐在椅子上,“你睡床上。”
“咕……咕……”贝拉脸色微红,但是在黑色的污渍下看不出来。
或许是终于到来一个较为安全的环境,贝拉的紧张的情绪得到了一丝放松,许久没出现的饥饿感猛得席卷了全身。
只见贝拉缓缓的将妹妹放在地上,对着卡奥斯跪下,额头紧贴地板:“主人,请您救救我妹妹吧!我愿意为您献上我的一切!”
标准的奴隶的口吻,这也是贫民区最常见的一类人。
“我不是让来你做奴隶的,起来!”卡奥斯微微皱眉,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出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贝拉才从地上起身,本来想将妹妹抱到床上,想了想,有从床上拿下一层床单铺在床下,将妹妹放上去,裹好,自己则坐在一边,对着妹妹发呆。
“我就要成为奴隶了吗?我就要死了吗?妹妹,你一定要醒过来。”
“这样,我死也值了。”
“妹妹,以后你见到舅舅,一定不要被他骗了,他是个坏蛋。”
“不对,我要把这一切记下来,交给妹妹。”
“妹妹……”
“放心,你暂时死不了。”卡奥斯的声音从贝拉身后传出,惊出贝拉一声冷汗。
一袋面包扔到贝拉面前,“吃吧,你饿死了我就亏大了。”
卡奥斯将妹妹抱到床上去,“地上凉,你这么折腾你妹妹才会出问题呢。”
看着又要跪下的贝拉,卡奥斯连忙阻止她:“我不是要你当我的奴隶,你可以把我当做……额……老板,对,我是老板,你是我雇佣的工人,这样明白吗?”
“明白了,主……老板。”贝拉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就在一旁站在,捏着面包袋子不敢动。
看着她的样子,卡奥斯有点感慨,当年他还是王子的时候,他的第一位魅魔侍女也是这幅样子,被他偶然从一个残暴的深渊领主中救下后也是这幅样子,让人心疼。
魔渊从卡奥斯身下褪下,贝拉“啊”的大叫一声,连忙转过身,还以为卡奥斯要脱衣服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连忙转过来。
她明白她是当不了什么工人的,又没力气,充其量只能做个侍女,而侍女是需要帮助主人,或者说老板换衣服的。
等到贝拉努力说服自己睁开眼睛时,发现卡奥斯衣服确实换了一套,但是很整齐,自己的脚下出现了一直小黄狗,正围着她转圈圈,还咬她的裤腿。
贝拉提着裤子,表情却放松了许多,在她心里,喜欢小动物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至少不会是特别坏的人,虽然这个小狗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
任由魔渊在房间里蹦来蹦去,卡奥斯坐到桌前,示意贝拉也坐上来。
“你叫贝拉是吧,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妹妹叫希雅,三岁,求求您赶紧救救她。”贝拉情急之下又想下跪。
尖锐的眼神阻止了贝拉,“不要急,你妹妹暂时还死不了。”卡奥斯撇撇嘴,贫民区的教育就是这样,对待主人或者大人物都一样,下跪不仅会让大人物满意还能获得不菲的赏赐。
“浴室有衣服,你带着她先去洗个澡,干净点的话说不定我会尽快治疗。给你一个小时。”卡奥斯说完,再一次出门。
至于衣服和食物哪里来的,卡奥斯表示这东西到处都有,带着魔渊刚刚出去随手借了点,去食品店和服装店还得走好远,毕竟这里已经与贫民区接壤,很是偏僻。
“好的。”贝拉没有废话,直接背起希雅去浴室,在治疗妹妹这件事上她果断的不像一个小孩。
卡奥斯出门,围绕着附近几个街区转了转,有些东西需要提前准备。
约莫一个多小时,卡奥斯再次回到住所,敲了敲门。
房门很开打开。
“主人……不是,老板……我们洗好了,请问您可以开始治疗我妹妹了吗?”贝拉怯生生的站在门口,水珠还顺着头发哒哒的往下落。
看着清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的两姐妹,卡奥斯不由得眼前一亮。
洗过澡之后的贝拉像是唇红齿白的瓷娃娃,虽然衣着简朴,但是依旧不能阻止天生的丽质。
唯一有缺憾的是贝拉左脸颊有一道伤疤,或者说是一道缝隙,因为伤疤大概半毫米宽,从左边额头一直到左边唇角,不仔细看的话可能会误认为是头发。
像是感受到了卡奥斯的目光,贝拉扒拉两缕头发遮盖住伤疤。
“你是用冷水洗的?”卡奥斯看着还在发抖的贝拉。
“是的,父亲说冬天洗冷水澡的话有益身体健康……阿嚏!”贝拉还没说完,一个喷嚏打出来,瞬间脸红到脖子。
洗漱过后的贝拉像是因为失去了之前污渍的掩藏,变得更加容易害羞了,匆匆忙忙的转过身,继续去浴室擦干自己和妹妹的身体。
在桌前背对着浴室坐了一会,两姐妹已经收拾好出来了,连魔渊也从浴室里出来,像是也洗了个澡似的还在不停的甩动身子。
贝拉将希雅抱到床上,然后到卡奥斯对面坐好,知道卡奥斯不喜欢她跪下。
虽然她本人并不在乎是否下跪,不过她也乐得能坐着,毕竟这样更舒服,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卡奥斯看着贝拉做好了,说道:
“听着贝拉,我会救你妹妹,但是你需要做到三件事。”
“你先不用急着答应,听我先说完你再考虑一下能不能做到。”
“第一,我会将你们送到一个没有任何人存在的地方,什么时候能回到这里也不一定,甚至可能永远回不来,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