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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兰花梦奇传(11)

再说松筠自从宝珠有病,忙乱之中,无人理论,他同几个小朋友,又在外边顽笑。如今宝珠病好,只得在家闲坐,心里颇为耐闷。连日宝珠因衙门公事回来得迟,他捉了空儿,想出去闲走走,在师父面前撒了谎,叫了两名书童,在马房里牵了一匹劣马,出后门上马。心里踌躇,不如还到樱桃巷月仙家去。加上一鞭,绿儿、寿儿跟着,飞也似的来到了樱桃巷门口。绿儿接马,寿儿敲门,有人开了,松筠一直进去,匆匆的就进月仙的房,撒开门帘,跨进去一只脚,抬头见有人在内,倒弄得进退两难。月仙看见,笑道:“二少爷么?”松筠也笑一笑。那人问道:“那个二少爷?”月仙道:“松大人家二少爷。”那人就起身道:“都是世交,何不进来同乐?”月仙来扯,松筠只得在房弯一弯腰,道:“贵姓?”那人道:“坐!我好讲。”松筠坐下,细看那人,生得一个黑圆脸,浓眉近视,身材阔而且扁,倒是一脸的书气,问道:“请教!”那人道:“小弟姓刘,行四,赋字雨三。尊姓是松,秀卿先生是令兄么?”松筠道:“正是家兄。”刘四公子道:“还没有请教雅篆。”松筠道:“草字友梅。”刘四公子道:“高雅极矣!寻花问柳之事,吾兄还时常高兴者乎?”松筠心里好笑,答道:“闲时来过两次。”月仙接口道:“二少爷是贵人,轻易不踏贱地。”松筠道:“我还在家读书,不能常出门。烟花之中,不过逢场作戏,安能如雨三先生钟情娇艳,惯作风月中人乎?”刘四公子此时扬扬得意,把一副眼镜除下来,又把近视眼擦了一擦,道:“兄弟喜欢访翠,最爱眠香,家君性慈,不加管束。所以风月之事,得遂其愿者也!”二人谈了一会,刘四公子又咬文嚼字的一回,松筠只是笑来不住。刘四公子道:“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岂可无酒与吾兄为欢者乎?”就吩咐摆酒。停了片刻,有人进来排席,刘四公子推松筠上座,松筠推辞不得,只得坐了,刘四公子对席,月仙上横头。斟了一巡酒,喝了两支曲子,刘四公子文绉绉的说长说短,松筠听他满口胡訾就不大理他,倒同月仙谈笑取乐。月仙见松筠俊俏风流,比刘四公子来,竟是戏台上岑彭马武,神色之间,就显出高低来了,待刘四公子竟冷冷的,同松筠调得火一般热。刘四公子大为不悦,他原是个废物,那有度量藏得住句话?拂然道:“吾今者费其钱钞,请吾兄吃其酒而赏其花,而兄反争其风,割其靴靿。斯人也,竟不可以同处也明矣!今日之钱,吾其不认!”说罢,起身就走。不知刘四公子去了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翻新样状词成笑话

写别字书信寄歪文

话说刘四公子起身就走,月仙上来扯他,那里扯得住?袖子一摔,匆匆的去了。月仙道:“这不是没意思吗?”松筠道:“这个厌物,走了很好。”二人重新坐下,畅谈快饮。原来松筠在此,月仙虽然爱他,鸨儿却不欢喜。从来说的粉头爱的俏,鸨儿爱的钞。松筠私自出来,身边并无银钱,来过三次,尚未用过分文,鸨儿颇为厌他。今见刘四公子为他走了,又恼去一个财神爷,格外雪上加霜,恨上加恨,就进来发话,骂月仙道:“你人鬼都不认识,瞎眼的小东西!好端端的个刘四公子,难道在你身上钱用少了?你反去得罪他!他是相府里公子,明日惹出祸来,那我可吃不起。而且一家子,开门七件事,虽是老娘承管,总要出在你身上,那里有白大把人顽?替我滚进去罢!不希罕你接客了。”松筠听他七夹八夹的,心里颇为生气,冷笑一声道:“你嘴里放干净些,这些讲给谁听?”大凡京都开窑子的,总是市井无赖,这鸨儿是出名的母老虎,那里怕你小孩子?说道:“我们门户人家,将父母遗体,就的几个钱,接客也要吃饱了接,打也来,骂也来,不使钱是不来的。莫见恼的恼,都象你少爷,我们这碗饭吃不成了,只好喝西北风罢。”一席话,说得松筠满面飞红,那里容得?大骂道:“大胆的奴才,你瞎了眼了!把你少爷当做谁?”说着,手一抬,一张桌子飞了多远,碗盏家伙打得粉碎,酒菜拨得满地。进来两条大狗,在地下抢吃,乱咬乱叫,打成一处。母老虎见打翻桌子,也就急了,嚷道:“不给钱,还打我东西吗?”话未说完,一张椅子又在头上过去,正打在窗格上,脱脱落落,这一声更响得有趣。母老虎大怒,大叫道:“杀人了!”一头撞过来。松筠身子一偏,顺手一个嘴巴,一个狗吃屎,跌有一丈多远,松筠趁势将一张木床一摔,连床板都瘫将下来。房中这些器用物件,那里经得他动?一时刻功夫,打得落花流水。又打出来,索性将外边桌椅陈设,以及板壁等类,打个干净,只剩房子没有拖坍,那个月仙已躲得不知去向。有几个捞毛火夫人等来解劝,上来一个,跌一个,上来两个,倒跌一双。两个小书童虽无大用,碰碗盏、掀桌椅也是会的。松筠已是打个畅快,出门上马,还回头指道:“你家小心些,在坊里同你讲话。”打着马去了。母老虎见松筠已去,爬起来,头已擦破,睛鼻一样平,血淋淋的,用手一抹,涂成一个鬼脸,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道:“我同你这个小杂种拼命!着人快去请刘少爷来,同他商量话呢!”打杂的赶忙去了。

少刻,刘四公子到来,见打得这般光景,又听母老虎哭诉一番,心里大动其气,高声叫道:“汝力不能肆松筠于市朝,亦必与之偕亡。你就到兵马司里告他一状,连他哥子的官都没有了!”母老虎道:“还要请人写状子呢。”刘四公子道:“不必请人,有砚台笔墨,我来写罢。”有人送上笔砚,就摇头闭目,咋嘴动腮的,写一两句,抹去又重写,整整半日工夫,才写成功。念一遍与母老虎听道:

今有恶棍松筠,专门花柳陶情,从来没有钱使,而且最爱打人。老身名为母老虎,其实并不吃人,终日只想糊口,在京开了堂名,但接王孙公子,不接下贱愚民。谁知松筠太毒,打得不成人形,头上打个大洞,可怜鲜血淋淋。伏望老爷做主,将其活捉来临,把他狗头打破,办他一个罪名,老身方得心快,敢求立刻尊行。

刘四公子念了又念,颇为得意道:“你去告他,见了我这状辞,自然准的。我还写封书到他哥子呢。”刘相公回去写信不题。

母老虎到兵马司去告,兵马司知道松府势大,又见状辞不成模样,白字连天,赶出衙去不肯收。母老虎又到府尹、九门提督两处,也是不准。母老虎无法,只得到那部里去叫冤,却正值少司寇李公在部知道,比即将状词权且收下,着人暗暗调处,半哄半吓,带硬带软,才说得了事,也赏了一二百金,把状词退回。李公就抄成一个底稿,改日写宝珠看。

那天宝珠在花厅同许文卿闲谈,门上传进一封书信,就是刘相府送来的。宝珠取过来,文卿也起身同看,见信面上写道:“秀卿世兄大人升”,下款是“刘相府拜托”。又写着“酒资照例”。二人见字迹歪斜,也就好笑。再看到酒资照例,不觉大笑起来:“家人来信,还给酒钱吗?”宝珠道:“且看信上写什么,不知道多少笑话呢。”取出信来,二人念道:

秀卿世兄大人阁下:敬禀者,凡三品大员副都御史,赫赫威然,定然福禄寿财喜;矫矫虎臣,必做公侯伯子男。至于百僚之长,才貌双全,又其余事耳。弟家君作宰,童子何知,在府中无事,遂去名妓月仙家,寻花问柳者也。谁知令弟友梅,亦有同心焉矣!弟看事交情义,待他颇好。孔子云:“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此天之公心者,弟则大公无我焉。岂料令弟竟不念世交情义,待他反情无义者乎?行其炕气,与其真风,是可忍也,弟则兹不悦。无奈他何,只得趋而避之可也。他在娼家,竟挥其拳而打其人,冲其房而砸其破。此等恶棍,最难悠容。万望吾兄开天高地厚之恩,施济扶为之术,言加管束,令彼不得其门而出,庶几哉真豆无人,面弟遂不安者也。非然者,不先齐其家,欲治其国也难矣!肃此,敬请坤安。伏乞。萱帏朗照不宜。

世愚弟刘沐百叩抆泪并书

二人看罢,哈哈大笑。文卿道:“这是老刘的孽弟,天下竟有这种废物,同他乃兄真是难兄难弟。不通同白字,不必讲了,怎么用起‘坤安’、‘萱帏’来了?他令尊到处说你是个女子,他如今又把你当做娘子,岂不是件奇事?”说着,大笑不止。宝珠笑得如花枝乱颤,听得文卿话,又笑得伏在桌上,羞得抬不起头来。停了半晌,用手帕子擦了脸,叹口气道:“不料舍弟竟作狎邪之游,闹出祸来,不是耍处。”文卿道:“顽笑原不要紧,但是刘氏昆玉,万不可以同处。况且他尊翁很不愿意你,看他那神情,常想捉你的空儿。必得小心些,不可授之以隙。令弟年轻,不知利害。”宝珠点头,深服其论,二人谈论一回,文卿辞去。

宝珠回房,将信与紫云看,紫云也笑得了不得。宝珠道:“姐姐面前,还是告诉不告诉你呢?倒难住我了。”紫云道:“别说罢,大小姐知道那个乱子,就不小呢。也不能就这么不问,你背后给他书信瞧,看他怎么说。你的脾气我知道,断不敢教训兄弟,不如劝劝他罢。”宝珠道:“他同刘氏兄弟来往,总无益处。”紫云道:“笑你好糊涂东西,这封恶札到你,从此还有来往么?”宝珠笑道:“说得是,但恶札两字,切贴不移。”二人笑了一回。隔一日,李公请宝珠到家,将状词底稿与宝珠看,又告诉他如何了事的话。宝珠自然谢了又谢,说改日奉还银子。回家踌躇,还是不敢在姐姐面前题起,背后倒着实劝了几回兄弟。谁知宝林耳朵甚长,竟有风闻,叫宝珠、松筠两个去问明白了,打了一顿,用链子将松筠锁起来,早间牵进书房读书,晚间方许牵进卧房睡觉。连宝珠都是骂了一场,几乎也被打几下。

如今且说张山人生日,宝珠一早也去拜寿。因为那天是他表叔庆宗丞家有事,张山人款留不住,只好放他去了,约定午刻必来。这城李墨卿、许文卿等人都留住了。日已过午,宝珠才到,众人已等了一会,主人就吩咐排席。论张山人交游广,来祝寿的阔人也数不清。李墨卿等叙了一桌相宜的,在小书房内是七人,李、许、松三人之外,还有桂荣,椿荣,内阁中书潘兰湘,右赞善云竹林,大家推潘兰湘年长,坐了首席;次席原该桂荣,因桂、椿二位同张府关点亲,就让墨卿,许、松、坐对席,桂荣兄弟坐上横头,云竹林是张山人的孙婿,坐在末位。都是少年英雄,谈谈笑笑,颇为有趣。还有些老朋友,如大司寇许月庵,少司寇李竹真,正詹事吴子梅,光禄司卿朱祝三,阁读学士周伯声,九门提督晋康,都统呐兴阿、兀里木诸人,总在花厅上坐。且说小书房里众人,吃了一回酒,桂荣道:“那天在李年兄处祝寿,行的那个令到还有趣,就是难些,我被你们取笑够了。今天何不也行一行?”潘兰湘问是什么令,墨卿一一说明。潘兰湘笑道:“好是好,过于费心些。我有个令,直捷了当。”诸人道:“请教。”兰湘遂饮了门杯道:“我是一口一杯,诸君各说唐诗二句。”众人道:“你先说两句,给我们听听。”兰湘想了一想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众道:“底下人那个说呢?还是叙次了。”兰湘道:“不拘,有卷先交。”宝珠道:“我说五言,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云竹林道:“我就是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对桂荣道:“贤昆玉快说罢。”桂荣道:“我说什么呢?我说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好不好?”椿荣道:“我偏与你们不同,说两句七言: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文卿道:“我看少说几个字的好,令官是五言,我们不可违背。夫子何为者,栖栖一代中。”墨卿道:“你这话很是。我是席上生风,绿醅新蚁酒,红泥小火炉。”众人说完,兰湘用手一算道:“松大哥四杯,云年兄只有一杯,桂老太苦了,共是七杯。”桂荣嚷道:“什么话,我吃这许多酒干什么?”兰湘道:“你忙什么?我说给你听,你图字就是四杯呢。”文卿道:“哦,我知道了,有个口字,就是一杯酒,他所以说一口一杯。”将自己的诗句念一遍道:“我只有何字,一杯。”兰湘数过椿荣四杯,墨卿一杯。椿荣道:“不来不来,你们弄松我的。”兰湘道:“我原说一口一杯,谁叫你们不晤出来呢?就算是我捉弄你们,令是你们自己说的。酒令严于军令,谅你也赖不去!”逼着他饮干,众人也都饮尽。宝珠笑对桂荣弟兄道:“就是我们吃亏。”桂荣道:“这个令不好,又不公道,我是不行了。”云竹林道:“有个令,我们老泰山常同人行令,还有点意思。”对家人道:“你进去向老太太说,把那副新酒令取出来。”家人答应。少刻取到,见满满的一大筒牙筹。不知筹上是什么顽意儿,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生辰会令集红楼梦

美人计酒醉玉堂春

话说云竹林接过筹筒来,摇了一摇道:“这一筒,共是一百根,都是《红楼梦》的目录以及故事。吃酒的法子,是我们老泰山化出来的,各抽一根,照筹上注法饮酒,是最公道的。”桂荣高兴,就要来抽。竹林道:“你也慢些,叙次来才是。”就将筹送到首席来。潘兰湘抽了一枝,上面一行隶字,是史湘云醉眠芍药圃;下一行小行书,是对坐为晴雯,先搳三拳,湘云用鸭头两字飞觞,晴雯用桂花两字飞觞。大家看过,都说有趣。竹林笑道:“也有几个没趣的在内,抽到了就有笑话了。”兰湘看对席坐的是许文卿,就擂了三拳,胜了两拳,输了一拳,飞了一句:“鸭头春水绿。”顺衣领数去,该是自己一杯,墨卿一杯。文卿也飞一句道:“冷露无声湿。”桂荣、云松二人各一杯。桂荣道:“别依次叙了,就逆行罢。”顺手抢了一枝,贾宝玉品茶拢翠庵,下注同对杯酒。众人笑道:“好个出家人,也不戒酒。”桂荣道:“胜者为宝玉,负者为妙玉,宝玉吃茶,妙玉吃酒。”搳了三拳,桂荣输了,吃了三杯酒,竹林陪了三杯茶。众人笑道:“好个出家人,也不戒酒,只怕要走火入邪魔了。”竹林道:“这故事里面也有的。”椿荣道:“就是我来了。”抽出筹来,是猜灯谜,贾政悲谶语,下注说谜一个,给合席猜,猜得着,自饮一杯,猜不着,合席饮一杯。椿荣道:“叫我说什么?”众人笑道:“听凭你说。”椿荣想了一会:“我有一首七绝,打件物事。”念道:

弹指韶华即梦乡,茹毛饮血古风光。

谋生惯作依人计,一曲琵琶隐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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