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58100000178

第178章 好逑传(8)

却说长寿院的独修和尚,听见管门的说铁相公去了,叫他看守行李,忽吃惊道:“他去不打紧,但是过公子再三嘱咐,叫款留下他,粥饭中下些大黄、巴豆之类,将他泻死,没有形迹。这四日已泻到八九分,再一剂药,包管断根。再不防他一个病人会走,这已不可解;倘过公子来要人,却怎生回他?”想了一夜,没有计较。到次日绝早,只得报与过公子知道。过公子听了,大怒道:“那厮你前日报我说,他已泻倒在床,扒不起来。昨夜怎又忽然走去?还是你走了风,奉承他是都堂的公子,叫他逃去,将我家老爷不看在心上!”独修和尚跌脚捶胸道:“太爷冤屈杀我!我们和尚家最势利,怎么现放着本乡本土的朝夕护法的老爷不奉承,却去奉承那别府别县不相识的公子!”过公子道:“这原是县里太爷的主意,我也不难为你,只带你到县里去回话。”遂不由分说,叫从人将独修带着,亲自来见县尊,就说和尚放走铁生。

县尊因叫独修问道:“你怎么放走铁相公?”独修道:“小和尚若要通信放走他,何不在他未病之先,他日日出门吃酒,此时放了他,还可塞责,怎如今他泻到九死一生之际,倒放他去了,招惹过太爷怪我?我实不知他怎生逃走的。”县尊想了一想道:“这也说得是。我且不加罪,但这铁相公临去,你可晓得些踪迹么?”独修道:“实实不知踪迹。”县尊又问道:“这几日可有甚朋友与他往来?”独修道:“并无朋友往来。”县尊道:“难道一人也无?”独修道:“只有水府的管家,时时来打听,却也不曾进去见得铁相公。”县尊对过公子笑一笑道:“这便是了。”过公子道:“老父母有何明见?”县尊道:“这铁生偶然过此,别无相识,惟与水家小姐有恩。这水家小姐又是个有心的奇女子,见我们留铁生久住,今又生起病来,只怕我们的计谋,都被他参透了,故时时差人打听,忽然移去。贤契要知消息,只消到令岳处一问,便有实信。”过公子一想,也沉吟道:“老父母所见最明,若果如此,则这水小姐一发可恨矣。我再三礼求,只是不允。怎一个面生少年,便窝藏了去!”县尊道:“贤契此时不消着急,且访确了再商量。”遂放了和尚。

过公子辞了回家,叫人去请了水运来。水运一到,过公子就问道:“闻得令侄女那边,昨夜窝藏了一个姓铁的少年男子在家,不知老丈人可知道么?”水运道:“未知。自从前日抢劫这一番,他怪我不出来救护,甚是不悦于我。我故几日不曾过去,这些事全不知道。”过公子道:“既不知道,敢烦急去一访。”水运道:“访问容易。但这个姓铁的少年男子,可就是在县堂上救舍侄女回来的后生么?”过公子道:“正是他。”水运道:“若是他,我闻得县尊送他在长寿院中作寓,舍侄女为何藏他?”过公子道:“正为他在长寿院中害病几死,昨夜忽然不见了。我想他此处别无相识,不是你侄女藏过,更有何人?”水运道:“若是这等说来,便有几分是他,待我回去一问便知。”遂别了回家。因叫他小儿子推着过去玩耍,就叫他四下寻看。

原来这事冰心小姐原不瞒人,故小儿子走过来,就知道了,忙回来报知父亲说:“东书房有个后生,在那里害病睡着哩。”水运识得是真,因开了小门走过来,寻见冰心小姐,说道:“这事论起来,我与哥哥久已各立门户,原不该来管你的闲事。只是闻得外面议论纷纷,我是你一个亲叔子,又不得不管你的闲事。”冰心小姐道:“侄女若有甚差错处,外人尚且议论,怎么亲叔子管不得闲事?但不知叔叔说的是何事?”水运道:“我常听见人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礼也。’你一个孤女,父亲又不在家,又无兄弟同住,怎留一个他乡外郡、不知姓名、非亲非故的少年男子在家养病?莫说外人要谈论,就是我亲叔子,也遮盖你不来。”

冰心小姐道:“侄女闻圣人制礼,不过为中人而设,原不曾缚束君子。昔鲁公授玉卑,而晏婴跪受,所谓礼外又有礼也。即孟子论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恐怕人拘泥小节,伤了大义,故紧接一句道:‘嫂溺叔援,权也。’又解说一句道:‘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由这等看起来,固知道圣人制礼,不过要正人心,若人心既正,虽小礼出入亦无妨也,故圣人又有‘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之训。侄女又闻太史公说的好:‘缓急人所时有。’又闻:‘为人恩仇,不可不明。’故古今侠烈之士,往往断首刳心而不顾者,盖欲报恩复仇也。侄女虽一孤弱女子,然私心窃慕之。就如前日,侄女静处闺中,未尝不遵王法、不畏乡评而越礼与人授受也;奈何人心险恶,忽遭奸徒串同党羽,假传圣旨,将侄女抢劫而去。此时王法何在,乡评何在,即至亲骨肉又何在?礼所称‘男女授受不亲’者,此侄女向谁人去讲!当此九死一生之际,害我者其仇固已切齿,设有救我者,其恩能不感之入骨耶?这铁公子,若论踪迹,虽是他乡外郡、非亲非故的少年男子,若论他意气如云、肝肠似火,比之本乡本土至亲骨肉,岂不远胜百倍!他与侄女,譬如风马牛毫不相及;只因路见不平,便挺身县堂。侃侃争论,使侄女不死于奸人之手,得以保全名节还家者,铁公子之力也。今铁公子为救侄女,触怒奸人,反堕身陷阱,被毒垂危。侄女若避小嫌,不去救他,使他一个天地钟灵的血性男儿,陷死异乡,则是侄女存心与豺狼何异?故乘间接他来家养病,养好了,送他还乡,庶几恩义两全。这叫做知恩报恩,虽若之天地鬼神,亦于心无愧。甚么外人敢于议论纷纷,要叔叔来遮盖!叔叔果若念至亲,便当挺身出去,将这些假传圣旨、抢劫之人,查出首从,惩治一番,也为水门争气;莫比他人,只畏强袖手,但将这些不关痛痒的太平话,来责备侄女,似亦不近人情,叫侄女如何领受?”

水运听了这一篇议论,噤得哑口无言,呆了半晌,方又说道:“非是我不出力,怎奈我没前程,力量小,做不来。你说的这些话,虽都是大道理,然君子少,小人多,明白的少,不明白的多,他只说一个闺中女儿,怎留一个少年男子在家,外观不雅。”冰心小姐道:“外观不过浮云,何日无之?此心盖人之本,不可一时少失。侄女只要清白,不受玷污,其余哪里还顾得许多?叔叔慢慢细察,自然知道。”水运自觉没趣,只得默默走了过去。只因这一走,有分教:

瓜田李下,明侠女之志;

暗室屋漏,窥君子之心。

不知水运回去,又设何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五夜无欺敢留髡以饮

诗曰:

莫讶腰柔手亦纤,蹙愁戏恨怪眉尖。

热心未炙情冰冷,苦口能听话蜜甜。

既已无他应自信,不知有愧又何嫌。

若教守定三千礼,纵使潜龙没处潜。

话说水运一团高兴,走过去要拿把冰心小姐,不料转被小姐说出许多大议论压倒,他口也开不得,只得默默的走了回来,心下暗暗想道:“这丫头如此能言快语,如何说得他过?除非拿着他些毛病方好。”正想不了,过公子早着人来请,只得走去相见,先将铁公子果然是侄女儿用计移了来家养病之事说了一遍。过公子听见,不觉大怒道:“他是个闺中弱女,怎留个少年男子在家!老丈人,你是他亲叔子,就该着实责备教训他才是。”水运道:“我怎么不责备他?但他那一张嘴,就似一把快刀,好不会说!我还说不得他一句,他早引古援今,说出无数大道理来,叫我没的开口。”因将冰心小姐之言,细细述了一遍。过公子听了顿足道:“这不过是养汉撇清之言,怎么信得他的?”水运道:“信是信他不过,但此时捉不着他的短处,却奈何他不得。”过公子道:“昨日成奇对我说,那姓铁的后生,人物倒甚是生得清秀,前日在县尊公堂上,他只因看见你侄女的姿色,故发作县尊,希图你侄女儿感激他,以为进身之计。就是你侄女接他来家养病,岂真是报恩报德之意?恐是这些假公之言,正是欲济其私也。今日一个孤男,一个寡女,共居一室,又彼此有恩有情,便是圣贤,恐亦把持不定。”水运道:“只空言揣度,便如何肯服?莫若待我回去,今夜叫个小丫头躲到他那边,看他做些甚事,说些甚话,倘有一点差错处,被我们拿着,他便强不去了。”过公子道:“这也说得是。”

水运因别了回来,捱到黄昏以后,悄悄开了小门,叫一个小丫头闪过去,躲在柴房里,听他们说话与做事。那小丫头听了半夜,只等冰心小姐进内去睡了,他又闪了过来回复水运道:“那个铁相公,病虽略好些,还起不来,只在床上坐,粥食都送到床上去吃。”水运问道:“小姐却在哪里?”小丫头道:“小姐只在大厅上看众姐姐们煎药的煎药,煮粥的煮粥。”水运又问道:“小姐可进房去么?”小丫头道:“小姐不见进房。”水运又问道:“那个铁相公可与小姐说话?”小丫头道:“并不听见说话。只听见一个书僮出来传话说:‘请小姐安寝,莫要太劳,反觉不安。”水运道:“小姐却怎样回他?”小丫头道:“小姐却叫众姐姐对那铁相公说:‘小姐已进内了。’其实小姐还坐在厅上,只打听得那铁相公睡着了,方忙忙进去。我见小姐进去了,没得打听,方溜了过来。”

水运听了,沉吟道:“这丫头难道真个冰清玉洁,毫不动心?我不信!”因叫小丫头第二夜、第三夜,一连去打听三四夜。小丫头说来说去,并无一语涉私。弄得水运设计,只得来回复过公子道:“我叫一个小丫头,躲过去打听了三四夜,惟有恭恭敬敬,主宾相待,并无一点差错处,舍侄女真真要让他说得嘴响。”过公子连连摇头道:“老丈人,你这话,只好耍呆子!古今之有几个柳下惠?待我去与县尊说,叫他出签,拿一个贴身伏侍的丫鬟去,只消一拶,包管真情直露,那时莫说令侄女的嘴说不响,只怕连老丈人的嘴,也说不响了。”水运道:“冤屈杀我,难道我也瞒你?据那小丫头是这样说,我也在此猜疑,你怎连我也疑起来?”过公子道:“你既不瞒我,可再去留心细访。”水运只得去了。

过公子随即来见县尊,将铁公子果是水小姐移去养病,并前后之事说了一遍,要他出签去拿丫鬟来审问。县尊道:“为官自有官体,事无大小,必有人告发,然后可以出签拿人。再无个闺阁事情,尚在暧昧,劈空竟拿之理。”过公子道:“若不去拿,岂有老父母治化之下,明明容他们一男一女,在家淫秽,有伤朝廷名教之理?”县尊道:“淫秽固伤名教,若未如所说,不淫不秽,岂不又于名教有光?况这水小姐,几番行事,多不可测;这一个铁生,又昂藏磊落,胆勇过人,岂可寻常一概而论?”过公子道:“这水小姐,治晚生为他费了无数心机,是老父母所知者,今竟视为陌路。这铁生毫无所倚,转为入幕之宾,叫治晚生怎生气得他过!”县尊道:“贤契不须着急。本县有一个门子,叫做单祐,专会飞檐走壁,钻穴逾墙。近为本县知道了,正要革役,治他之罪。今贤契既有此不明不白之事,待本县恕他之罪,叫他暗暗一窥,贞淫之情,便可立判矣。”过公子道:“若果如此,使他丑不能遮,则深感老父母用情矣。”

县尊因差人叫将单祐带到。县尊点点头,叫他跪近面前,吩咐道:“你的过犯,本该革役责的。今有一事差你,你若访得明白,我就恕你不究了。”单祐连连磕头道:“既蒙大恩开豁,倘有差遣,敢不尽心?”县尊道:“南门里水侍郎老爷府里,你认得么?”单祐道:“小的认得。”县尊道:“他家小姐,留了个铁公子在家养病,不知是为公,还是为私,你可去窥探个明白来回我,我便恕你前罪,决不食言。倘访不的确,或蒙胧欺蔽,又别生事端,则你也莫想活了!”单祐又连连磕头道:“小的怎敢!”县尊因叫差人放了单祐去了。正是:

青天不睹覆盆下,厨中方知灵鲤心。

莫道钻窥非美事,不然何以别贞淫?

过公子见县尊差了单祐去打听,因辞谢了回家去候信不提。

却说这单祐领了县主之命,不敢怠慢,因悄悄走到水府前后,看明的确。捱到人静之时,便使本事拣低矮僻静处,扒了进去,悄悄踅到厨房外打听。只听见厨房里说:“整酒到大厅上与铁相公起病。”因又悄悄的踅到大厅上来,只见大厅上,小姐自立在那里,吩咐众人收拾。他又悄悄从厅背后屏门上,轻轻扒到正梁高头,缩做一团蹲下,窥视下面。

只见水小姐叫家人直在大厅的正中间,垂下一挂珠帘,将东西隔做两半:东半边帘外设了一席酒,高高点着一对明烛,是请铁相公坐的;西半边帘内,也设了一席酒,却不点灯火,是水小姐自坐陪的。西边帘里黑暗,却看得见东边帘外;东边帘外明亮,却看不见西边帘里。又在东西帘前,各铺下一张红毡毯,以为拜见之用。又叫两个家人,在东边伺候,又叫两个仆妇,立在帘中间,两边传命。内外斟酒上菜,俱是丫鬟。诸色打点停当,方叫小丹请相公出来。

原来铁公子本是个硬汉子,只因被泄药病倒,故支撑不来,今静养了五六日,又得冰心小姐药饵斟酌,饮食调和,不觉精神渐渐健旺起来,与旧相似。冰心小姐以为所谋得遂,满心欢喜,故治酒与他起病。铁公子见请,忙走出房,看见冰心小姐垂帘设席,井井有条,不独心下感激,又十分起敬。因立在东边红毡上,叫仆妇传话,请小姐拜谢。仆妇还未答应,只听得帘内冰心小姐早朗朗的说道:“贱妾水冰心,多蒙公子云天高谊,从虎口救出,其洪恩不减天地父母。况又在公堂之上,亲承垂谕,本不当作此虚假防嫌,但念家严远戍边庭,公子与贱妾,又皆未有室家,正在嫌疑之际,今屈公子下榻于此,又适居指视之地,万不得已,设此世法周旋,聊以代云长之明烛,乞公子勿哂勿罪。”

铁公子道:“小姐处身涉世,经权并用;待人接物,情礼交孚,屈指古今闺阁之秀,从来未有。即如我铁中玉,陷于奸术,惟待毙耳。设使小姐于此时,无烛照之明,则不知救,无潜移之术,则不能救,无自信之心,则不敢救。惟小姐独具千古的灵心侠胆,卓识远谋,不动声色,出我铁中玉于汤火之中,而鬼神莫测,真足令剧孟寒心,朱家袖手。故致我垂死之身,得全生于此,大恩厚德,实无以报。请小姐台坐,受我铁中玉一拜。”冰心小姐道:“惟妾受公子之恩,故致公子被奸人之害。今幸公子万安,止可减妾罪一二,何敢言德?妾正有一拜,拜谢公子。”说完,两个隔着帘子,各拜了四礼,方才起来。

冰心小姐就满斟一杯,叫丫鬟送到公子席上,请公子坐下。铁公子也斟了一杯,叫丫鬟捧入帘内,回敬冰心小姐。二人坐下,饮不到三巡,冰心小姐就问道:“前日公子到此,不知原为何事?”铁公子道:“我学生到此,原无正事。只因在京中,为家父受屈下狱,一时愤怒,打入大夬侯养闲堂禁地,救出抢劫去女子,证明其罪,朝廷将大夬侯幽闭三年。结此一仇,家父恐有他变,故命我游学以避之。不期游到此处,又触怒了这个贱坏知县,他要害我性命,却亏小姐救了,又害我不得,只怕他倒要被我害了。我明日就打上堂去,问他一个为民父母,受朝廷大俸大禄,不为民伸冤理屈,怎反为权门不肖做鹰犬以陷人?先羞辱他一场,叫士民耻笑,然后去见抚台,要抚台参他拿问,以泄我胸中之愤。抚台与家父同年,料必听从。”冰心小姐道:“若论县尊设谋害人,参他也不为过。但前日公堂之上,被公子辱折一番,殊觉损威,也未免怀恨。况且当今‘势利’二字,又为居官小人常态。他见家严被谪,又过学士有入阁之传,故不得不逢迎其子耳。但念他灯窗烦苦,科甲艰难,今一旦参之泄忿,未免亦为快心之过举。况公子初时唐突县公,踪迹近于粗豪;庇护妾身,行事又涉乎苟且。彼风尘俗眼,岂知英雄作用别出寻常?愿公子姑置不与较论,彼久自察知公子与贱妾,磨不磷,涅不淄,自应愧悔其妄耳。”

同类推荐
  • 四大名捕破神枪2:惨绿

    四大名捕破神枪2:惨绿

    孙摇红的梦是热闹的、幸福的,她培植的草,她种下的花,她养的猫、狗和小鸟,她的外公、母亲、父亲,都围绕在她身边,呵护她有伤、有痛、有寂寞,扬眉剑出鞘的公孙扬眉,也与她沉浸爱河,相思牵连。“山君”孙疆心中藏霸业,伸手造堆兵,他被自己的欲念吞噬,且放纵这欲念吞噬自己的人性、家庭和家族于是,孙摇红梦醒梦碎梦中惊醒,生活旦夕转换,生不仅不如死,生者更难以求死铁手与猛禽,一夜未眠,翻看《飘红小记》,从少女的文字,目睹了“神枪会”如何人间变地狱文字尚未看完,敲门之声响起,推开门来,又是一场恶战门背后,还有一场难以预料的背叛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够成为……
  • 薛定谔之猫

    薛定谔之猫

    据资料显示,中日战争中是没有关中国战俘的战俘营的,中国战俘都是直接杀了或者送去做苦力。唯一的战俘营在沈阳,只关押欧美战俘。故事发生在1940年初,抗战爆发三年以后,正是中日抗战拉锯期,以雷子为首的八名战俘成功逃出日军战俘营,进入了战俘营旁巨大的原始森林山脉。战俘怀着喜悦和对未知前途的忐忑,在森林中不断深入,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系列诡异的遭遇:没有活物的环境;异常漫长的白昼与黑夜;沉满腐尸的水潭;潜伏在身边的吸血怪物;以及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原始森林中,却又确实存在的神秘机构……战俘营伪军军官邵德带领几个日军士官和一个排的伪军紧随其后进入这片森林,所遭遇到的各种奇怪现象也接踵而来:与外界离奇地没了联系;士兵接二连三死亡并消失。而紧跟着战俘逃亡路线,越来越多不可以解释的疑团出现。在这追捕过程中,邵德发现整个战俘逃亡事件与三年前同样发生在战俘营的另一起事件竟惊人般的雷同!并近乎绝望地察觉到自己和这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自己与正被追捕的战俘雷子,和三年前同样逃出战俘营的战俘曹正等人正在慢慢重合……
  • 我的第一个老板

    我的第一个老板

    秦春泉是我的第一个老板。那天我从石大哥家出来,骑车没走多远就碰到一家工厂,对看门的说找工作,他说你找错了,是那边的恒基实业招聘工程师。恒基接待我的是个副经理,我亮出随身带来的一大堆红色证书,他眼睛当场发亮,说:“你等一下。”转身闪进去了。副经理领我来见秦老板时,他正在埋头看我那一大堆证书。那一堆证书着实让这位香港老板确信发现了真正的人才。然后,秦老板用我听不懂的话对那个乡村教师模样的副经理说了一串什么,副经理将桌子上那一大堆证书收在一起,把我领进一间看上去像老板办公室的房间,安排我在沙发上坐下,把那些证书还给我,说:“你等一下,老板还要找你谈谈。”
  • 透明光(卫斯理珍藏版)

    透明光(卫斯理珍藏版)

    卫斯理受朋友之托,要把一隻来自埃及的神秘黄铜箱子打开。后经数学家王彦研究,箱子终于打开了。然而,正当箱子之谜揭开后,王彦的身体竟出现骇人的变异!为了帮助好友回复「真身」,卫斯理必须介入调查,可这次扑朔迷离的行动却惹来冷血的杀人狂的追杀……「隐形」,也一直是幻想小说的好题材,古今中外,很多人写过。一般都以为隐形人神通广大,但事实上,如果真有人能隐形,设想起来,这个人一定不会十分愉快,原因就像是《透明光》中所写的那样。——倪匡(卫斯理)
  • 两个世界

    两个世界

    《两个世界》呈现了一种让科幻与幻想之间的界限消失的尝试。故事以遥远的未来为背景,那时的地球与今天大不相同。嵌合发展已经将人类的进化带上了奇异的道路,导致了其他物种的出现。由鸟类和鱼类进化而成的混血物种拥有着变异的基因。一个被久久遗忘的地方——神秘的种源圣塔——的存在,将重燃一部分人,对恢复古老的环境平衡的希望和渴望。也许这是个乌托邦。
热门推荐
  • 我的宝贝哑妻

    我的宝贝哑妻

    她是个哑女,意外救了他。他愿意娶她,但只是为了在异岛能够生存下来。跟着他离开回到他的家,因为是哑巴,她一直很乖巧,直到婆婆恶意打她骂她,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被他亲手弄掉后,她终于心灰意冷离开。【本文与《假戏真做:校草的爱很受用》为系列文】
  • 将来的你,一定会感谢现在拼命的自己:不要让未来的你,讨厌现在的自己

    将来的你,一定会感谢现在拼命的自己:不要让未来的你,讨厌现在的自己

    哈佛大学曾做过一项长达25年的跟踪调查。调查的对象是一群智力、学历、环境等条件差不多的年轻人。结果显示,3%的人25年后成了社会各界的顶尖成功人士,他们中不乏白手创业者、行业、社会精英。10%的人大都在社会的中上层,成为各行各业不可或缺的专业人士,如医生、律师、工程师、不错主管,等等。而占60%的人几乎都在社会的中下层面,他们能安稳地工作,但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成绩。剩下的27%是几乎都处在社会的最底层。他们过得不如意,常常失业,靠社会救济,并且常常抱怨他人,抱怨社会,抱怨世界。从离开校园到职场人生,25年也许只是弹指一挥间。
  • 霸道教官,别太狂

    霸道教官,别太狂

    “宋煜霆,你不是答应老娘的吗?”白筱筱怒吼道。某人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都是爷的女人,还这么矫情。”“宋煜霆,你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就算是狼,也是一只只属于你的狼。”某人尽情的发挥着他的无赖攻势。“宋煜霆,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对老娘有心思的?”“从你看着我开始!”
  • 持书者游戏

    持书者游戏

    这是黑暗与幻想的世界。丧尸踉跄在城市里穿行;少年执三尺青锋在“武林大会”上傲视群雄;校园厕所的最后一间隔间传来诡异地呓语;深海海底中伸出黏滑地“不可名状”的触须……手持“进化之书”,一个又一个小世界臣服于宁不一的脚下。“喂,走啊,宁不一,去蹦迪啊。”看了一眼叫自己去蹦迪的朋友,宁不一嚣张地抬起了头:“那里有书吗?”“没有书的地方……”“我——不——去!”
  • 云梦之逍遥天下

    云梦之逍遥天下

    仙踪飘渺,无人寻之。红尘世间,何人不欲长生。仙,有之,无之。纵然大道无情,又岂能挡住众生不度轮回之愿,故人人欲修真……
  • 大秦之万世基业

    大秦之万世基业

    一个只想安静看世界,顺便享受亲情的怪人,去到那个战乱不断的年代,该何去何从?
  • 医官沈絮

    医官沈絮

    她死在那一夜,破败庙宇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庙里的草席潮湿又透着寒气。她动了动因为缺水而干裂的嘴巴,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心和绝望,却还是没能发出什么声响。不知过了多久,小雨渐渐地停了,一个清俊的男子缓缓步入庙中,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仿佛怕惊动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淡色薄纱,就像很久以前那些夜晚,她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师傅,今天要去哪里采药?”想到这里,男子的身形猛然一滞。她不会醒过来了,自己已经永远失去她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失算和大意。如果早些发现计划的漏洞,或者当初听从她的劝告,一切就都来得及。沈絮啊,沈絮,这场赌局,你终究是输了。
  • 妖孽仙帝在都市

    妖孽仙帝在都市

    前世仙帝,今世觉醒,再立天威,泼墨无敌画卷。大千星域,万古妖魔,以我之躯行过,众生都将跪伏。绝世风姿,妖娆万疆,本帝只取一瓢----萧逸。Q群:692714104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中国诗歌与文赋经典品读(中国文学知识漫谈)

    中国诗歌与文赋经典品读(中国文学知识漫谈)

    《中国文学知识漫谈》,主要包括中国文学发展历史、民族与民间文学、香港与台湾文学、神话与传说、诗歌与文赋、散曲与曲词、小说与散文、寓言与小品、笔记与游记、楹联与碑铭等内容, 具有很强的文学性、可读性和知识性, 是我们广大读者了解中国文学作品、增长文学素质的良好读物, 也是各级图书馆珍藏的最佳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