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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欢喜冤家(29)

素梅悄悄唤了春香,直至后园厅上。江公道:“拿拶子来。”春香年纪不上十四岁,登时慌了,哭将起来。夫人道:“不许哭。问你新姨这一只红鞋,你几时偷去的?”春香道:“是旧年六月内苏姨偷与孔相公的,不干我事。”新姨笑一笑儿:“你如今直说,我房中衣饰金银酒器,还是你偷的,还是别人偷的?”春香道:“偷盗之事我不知道,苏姨着我几次送去与先生的;这酒杯,是苏姨晚上自己带去的,我不知道。”江公怒吽吽问道:“这桩事,怎生起的?”春香道:“一日,苏姨坐在房中道,老爷巨万家私上少一个儿子,孔相公青年美质,与他作些勾当,倘留得一个种儿,也等老爷欢喜,料没人知道。”新姨道:“为何写去诗儿把我出名?”春香道:“孔相公原属意于你,故此苏姨将机就计认做新姨,见了孔相公便打扬州官话。”新姨骂道:“没廉耻,你倒养汉,反把我的名头污了;怎生气得他过,我去打他的嘴巴。”夫人一把扯住道,“不可,他作事十分可恨,奈他病势沉重,只在早晚了。他若死了,这是现报你了;如好起来,自然定要处他,与你出气便了。”江公道:“这禽兽定要处他。”夫人道:“你且慢着,且权时耐住,待至端阳止得十日光景;到五月初,送了半年束脩,好好开交。十分气他不过,学道与你相成,或放或黜俱由得你,何必此时昭彰?这个儿子大来怎生做人?况你官箴有玷,连李娘反污了清白。依了我说处法极妥。”江公叹一口气,出外边拜客去了。

新姨辗转思量,心中好恼,亏了夫人十分解劝。这几位姬妾一些也不知道,家中男妇瞒得铁桶一般,所知者,江公、夫人、李姨娘、素梅、春香五人而已。况夫人发狠,吩咐两个丫头,若泄漏风声,活活打死,哪一个敢提一个字儿。

且说孔良宗至晚回家,吃得大醉,小使开了房门,至床和衣睡了。直至次日傍午方走起来梳洗,尚不知失去前物。江公因心中着恼,竟在庄上住下,却又病将起来;夫人只得带了伏侍男妇自去看管,家中都托新姨料理。

到了五月初一日,新姨封了十二两修仪、一两程仪,写一名帖,着一个家人拿了,道:“家老爷拜上,一封修仪在此,请相公暂回。待家老爷病痊之日,再来奉请。”家人送到房里,见先生一一说了。老孔一时间不悦起来,道,“东翁虽然有病,新姨也该留我,为何两个月不见出来,就这般恩义绝了?”打发了管家,十分烦闷。只见新姨着家人送一桌饯行酒摆在厅前,着江文出来陪坐。老孔大失所望,只得把酒来吸,又叫斟酒小使:“你与我到新姨娘房里,叫了春香姐出来。”那小使道:“新姨娘房里只有素梅,那春香是苏州姨娘房里的,相公醉了。”老孔说:“我公不醉,敢是你醉了。”小使说:“我家中事体,怎生道我醉了?我如今叫出春香来,你自问他。”小使进来,见了新姨说:“先生浑帐,教我到新姨房里来,叫春香出来。我说春香是苏姨的人,他还道我醉了。”新姨心下明白,道:“你叫春香出去,我随后出去,耍这蛮子一耍。”

只见春香到了席前道:“相公有何吩咐?”老孔道:“我要见新姨娘,你与我请出来一见。”春香道:“我是苏姨房里人,不便去请;况新姨娘自来再不见你的,怎生说得这般容易?”老孔道:“春香,你怎生忘了?新姨着你先送香,或袋或花,或送长短,在我房里也不知走了几百次了,怎生说起白赖话来?”新姨在屏风背后大嚷道:“胡说!敢是见了鬼,敢是失心疯了!我几时着他送什么与你?好嘴脸,这般轻薄!素梅,快出去唤大的家人进来,他乱话了,快快打他几个巴掌。”只见走了五六个家人道:“先生醉了,不要乱话。不要说老爷的内室把你胡言乱语,就是我们的妇女,也没得把你轻薄。”

老孔一时脸通红了道:“难道我向来做梦?”新姨恐怕他到外边传坏了自己名头,忙道:“我家中常有狐狸出入,变男变女已非一日,莫非被他迷了?他又能把金银首饰摄来摄去,神出鬼没,专一迷人,莫非着了狐狸?”先生见说把金银能摄来摄去,忙忙到房内箱中一看,竟是空的,叫道:“不好了,果然着了精怪!我箱中许多物件,不知几时摄去了?”新姨道:“我房中物件,失了将有一年,前月夜间都摄来还了。这一只红绣鞋,也成了对。”老孔道:“快快叫船,我即要去。”家人们见他着急,也不知真的假的,止有新姨与素梅、春香,俱在屏风后暗暗的笑得肚皮生疼。新姨道:“你们快唤一只大浪船,到北新关上去的,快送他起身,果然着了邪。”老孔惊得缩头的抖作一堆,家人取了行李等物,扶他下落船中。江文送至外边,撑开船只不提。

新姨与两丫头讲:“今日若不如此说明,一世名头都被蛮子玷污了。”只是里边说苏姨发晕,新姨吩咐门上,快到庄上与老爷夫人说知:“先生回去,苏姨将已断气,特来报知庄上。”夫人一闻,与主翁道:“苏姨将死,你可回去一看。”江公道:“等他死后,我气落返回,如今你去料理就是。”夫人道:“他生了儿子,也不可轻薄。”江公道:“哪里是我儿子!惜他怎的?”夫人道:“你又差了。上年六月,你也在他房里歇来,安知不是你的?况三朝满月,亲友皆知,难道如今再与亲友说不是我的?——也不象样。如今的人,有了几两家事,便是花子养的儿子,抱到家中认为己出;实实自己生的,还要胡说此言,奴身不取也。”江公道:“夫人不言,言必有中。悉听尊意罢。”夫人到得家,苏姨已是没了。夫人进内,走到房中见了死尸,哭了一场,吩咐取板合材,各族去报。三朝首七,皆是僧人诵忏超度亡魂。到了三七举殡,极其齐整。

且说苏姨一灵,早已赶上孔先生,在他船中出没。夜间入构,仍旧认是新姨,弄得十死九生。到了北新关,抬在轿上往湖市经过,却好撞着于时在河口看划龙船。孔良宗落轿,叫:“于老哥,在里做啥?”于时回头,见是孔良宗,便叙些寒温。楚楚灵魂已知红鞋一事是他谋害,以致病中急死了我,便在暗中照于时脸上一掌。于时登时立不住脚,便道:“请了。”就往主人家里面竟走。良宗上轿,直至江口,楚楚灵魂随他到家。父母妻子相见,好生欢喜,恰好正是端阳,大家一块儿坐下吃酒。孔先生多吃了些硬东西,晚上也要尽个久别之意。

那病初时鬼浑,渐渐弄得真了,一日重加一日,未到归家几个日子,便呜呼哀哉了。一灵已赴冥府,一灵守住死尸,一灵恰被楚楚勾住。良宗道:“你是何人?”楚楚曰:“我乃江家新姨,为何忘了?”良宗曰:“非也。容颜非似,脚也长了。”楚楚方实诉其因:“……为此,我来等你,明日要赴松江李王殿下听审。”孔良宗曰:“原来你是苏姨,冒了新姨之名结成夙世冤业,未识松江李王,是何名也?”楚楚曰:“他是华亭秀士,为人耿直,一丝不苟。上帝敬重厚德,授以冥府君王之职,掌管一切亡魂。我与你免不得要一番审问,听彼发落,就此去罢。”良宗收了冥财,悠悠荡荡,两个魂灵已过钱塘,早来湖市,只见于时病在主翁床上。楚楚道:“他去年冬盗了红鞋,又寄四句无情诗激恼主人,以致波及于我,为他急死。此恨难消,须带他往李王处告理,把他一魂先出。”一阵鬼头风,早已吹至松江。

这李秀士,日间攻书,夜里为王。凡人世种种恶业深重,神人共愤,便差鬼卒勾拿,再速报司管理。如该杀、剐、挫、磨重刑,把他三魂七魄聚于一个形躯,决不待时之意,谓之速报。如人在世为善,戒杀放生,诸恶不作,众善奉行,竟送上金桥河内莲花座上,任意而为。或愿清净世界,便托生如今莲池大师、雪关师父之辈;如愿洪福,只是托生富贵之家,锦衣玉食,肥马轻裘,娇妻美妾,种种受用。如此富贵之时,又昔修桥砌路,济弱扶危,不特前生,死后竟上西方登极乐世界。又如洪福一道,有少年登科,早巍黄甲,与皇家出力尽忠报国。在皇家,则图画凌烟,名标青史;死后,冥府十王如宾恭敬,一灵则入功臣太庙,享万世祭祀。如孔良宗与楚楚、于时这般,不善亦不大恶,莫非为起一时不良之心,就是地府如前边坐馆先生的诗句一般,无锁无枷,自在之囚。少不是无常摄去三魂,逐散七魄,只把他一灵儿送入鬼门关;免不得有东岳大王十起五起文书发到冥府。鬼魂毋分善恶,总要见阎君,这些无拘束的亡灵,未免到冥府殿前去看挂牌——某起于某日听,如阳间官府,并无二理。

这日,孔良宗往冥府殿前一看,见一面金字纸牌,上书阴司三戒:

第一戒,房上洗脚下靴鞋。

第二戒,背剪双手足行走。

第三戒,安桌不可令四脚朝天。孔良宗暗忖:此乃背理之事,故此戒止。方看毕,里面传叫王楚楚、孔良宗二人,楚楚扯了于时同时。李王先叫孔良宗跪下,又把文书一看,道:“你在江侍御家为西宾,也不该窥视他侍妾了。当时地上把你绊倒一跌,就该回心方是,怎生出对,又起邪念去奸李氏?这也罢了!王楚楚,你不该寄名隐讳行此勾当;又不该盗窃绣鞋等物,以累无辜。”又看于时,问王楚楚:“这是你什么人?为何扯他?”王氏道:“妇人在生,那寄诗与鞋之人,心虽仇恨,未识其人。向后灵魂往杭州经过,他在湖市被妇人打了一下;去余姚同了孔生来候听审,被妇人扯了他一灵到此。”李王曰:“这人未该就死,也没来文,难据你一面之词。”叫判官把于时半生之事呈上,李王看了道:“他去年浼你寄银,先不该盗取红鞋,后又于酒肆之中无中生有,起一平地波澜,引诱他说出奸情,空污了李氏清白。十六日又不该抵换低银,于中又拿出四两,把二两礼仪又收下了。你不该四月间寄那诗鞋一事,情理可恨,你死后之罪不小矣。但未奉勾取,未便深究。先把他双目挖出,待他还转阳间,受双瞎报。寿终之日,量罪施行。”先把于时双眼挖出,血淋淋的;鬼使鞭上,推他出了鬼门关,还魂去了。

李王道:“王楚楚虽系贪淫,是怀生子之心,以接宗祧,其情可绾。孔良宗人尊为师,轻薄主妾,希图锱铢;又败人之行传与于时,致生小怨,而险把无辜有玷,其罪莫大焉。令鬼卒重责二十,送转轮王,着令往江侍御家为犬。三年后被穿窬药死,再转轮回。王楚楚免责,送转轮王,着令往江侍御家为一雌猫,为李氏捕鼠,以报受玷清名。每年产生数猫,存留好种,世报江门。五年后再转轮回。”批讫。

且说江公后病好回家,独待新姨最厚,每夜间未免携云握雨,新姨怀了身孕。正是:

着意种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至次年二月,也是一个儿子。大夫人见了,欢喜之极,着人报与老爷知道。江公正买得一只雪里拖枪日月眼的小猫,抱了进来,又闻新姨生子,快活之极。竟到房中来看,那猫一跳在新姨床边,伏在地下动也不动,犹如养熟的一般。江公私谓夫人曰:“这个儿子是也,不须疑心得的。”夫人笑曰:“这是真正老狗养的。”

过三朝将及满月,算来正是楚楚生的大儿子周年,却是一日双喜。那诸亲百眷不待邀请,俱摆贺礼庆贺。许表侄称贺已毕,道:“禀上姑夫,侄儿有一奇事。三月前运粮船上,买得一只金丝哈巴狗儿。到家只是不住的叫,食也不吃,已饥瘦了。昨日邻家召仙,侄儿往叩功名,蒙许大发。因又说起狗之一事,仙乩批道:

昨日金丝狗,去岁孔良宗。

只为心轻薄,投胎报主翁。

雪猫日月眼,前伏产房中。

苏姨王楚楚,意与狗相同。

侄儿归家说与众人,一齐叫他孔良宗,他便摆尾摇头,似有欲言不能之状。呼他道:‘如果是孔先生,快快吃饭,明日送你江衙里去。’他登时把饭吃了,再也不叫。如今特特送来。”一众亲友称奇,江公亦讶。只见素梅抱出猫来,大家一齐欢喜,便叫:“苏姨娘。”那猫应了一声,连叫连应。连江公笑得不住,猫犬俱交素梅收了。吹打送席,做一本新戏,名为《万事足》。

正在半本之际,报人一声锣响,抢将进来报道:“老爷新起福建巡按御史。敕上专为科举,伊迩着江五常,闻报即时起马,毋负朕意。”抄部文的打发了报人,诸亲一齐把酒称贺道:“一日三喜,亦是罕闻!”许侄曰:“一日三报,亦是奇事!”江公说:“什么三报?”许侄曰:“狗报,猫报,方才官报。”亲友哄堂大笑。江公道:“老夫正欲堂前写一对联,曰:

无官一身轻,有子万事足。

如今起了官,这对儿不能对了。”许侄曰:“姑爷略改过几个字儿,也还贴得的。”江公道:“怎么改?”许侄曰:

“为官一味清,有子万事足。”

江公大笑:“改得好!”登时取一幅朱砂红纸,写完贴了。做完下本戏文。

次日打点到任,亲友饯于西水驿,江公笑曰:“我今应着关帝签诗二句:

五十功名心已灰,哪知富贵逼人来。”

亲友续曰:

更行好事存方好,寿比冈陵位鼎台。

亲友大笑而别。须臾道尊、府县乡绅,举、监、生员一齐奉饯。江公道:“治生有何德能,劳太公祖、太公母、老先生齐来赐顾,何敢当之?”一众官员道:“还有唐诗集句奉为祖饯:

治教休明泰运开,(何中)乘骢今向闽南来。(杨锋)

绣衣春暖神仙府,(刘宗选)翠伯双飞御史台。

忧国正操言事毕,(施钧)观风须展济川才。(窦年)

谁知草偃风行处,(陆放)文化如今遍九垓。(条苦令)”

江公深谢,欢然而散。随掌号开船,三十名纤夫把那座船似行云流水一般,风也似快,登时拉到陆门。

天色晚了,江公辛苦,船上初更便自睡了。约摸二更时分,那船已到皂林,见一个妇人,呈一纸状子跪在江公床前,口内叫:“老爷,一纸下情在此。”江公接来看了;把那妇人一看,正是王楚楚,道:“我知道了,去罢。”醒来已是三更。江公道:“原来有这般奇事。”

未到天明,已过崇德。那县令差人赶送下程,江公吩咐再添十名纤夫船索,一扯到杭州。有司见是按院吩咐,敢不遵令,一时到了塘栖。未到申刻,船已到关了。吩咐取一名帖拜关主,就要开关;把船傍在马头上,正待上轿,听见屈声高叫。江公叫过来道:“为何事叫屈?”那人跪下道:“老爷,小的住在湖市,姓梁,家中接待客商度日,止生得两个儿子。旧年偶然有一个余姚秀才,叫做于时,在此寻馆。邻居家边一齐撺掇小的,我们各家也有一二十学生,我们出了束脩,要小的供他酒饭。上年二月坐馆,五月初就病在小的家下,只得请医调治。后来到半月,双眼瞎了,病到脱体。小的见他书已教不成了,众邻居各送半载馆谷,学生早已散了。小的再出些盘缠,着人要送他归去;他又死不肯归,又要小的一年束脩。直捱到年,又不肯去,白赖在家。前日他家中来寻,小的忍着气,只出了一年学钱,待他好回;他仍旧又住在小的家里,动不动便道:‘凌辱斯文。’小的情极,只得奔告老爷。”江公道:“我非本地方官,也不便问得,但此一桩事,我也知道。快叫他来,与你赶他去罢。”只见他扶了一个瞎子先生,到了船头一齐跪下。江公道:“于时,怎么说?”于时道:“老大人在上,听生员跪禀。生员上年二月到他家教书,五月间偶得小恙;他家中大小人等,嗔怪在他家养病,把生员乘着病里,竟把两只眼睛都弄瞎了。生员教书为业,一生止靠两眼;如今瞎了,教生员怎样教书来?老大人,把生员一身判在他家养膳便罢了。”江公道:“胡说,你前年冬底,在嘉兴宜公桥王家教书,有一乡里孔良宗,托你寄银二十六两到家下。你暗中窃取一只红鞋并诗一首,又到酒肆引诱他短处;到船中又换了低银,又落他六两银子。到上年只合丢开罢了,你又忍心害人,把红鞋做诗一首,浼人寄到江家,害他闺阃参商,以致激死王氏。他拿你一灵至松江李王处听审,李王命取汝眼珠,放你还魂;你今仍复作陷良民,罪愈深重矣!”向他家中寻来的人道,“快快领回,如违重究!”于时见江公说出心事,一毫不差,吓得毛骨悚然,唯唯而退。那姓梁的主人把头磕个好响,叫:“神明老爷!若不遇道老爷,被他累死了也。”江公又差皂隶二名,押他到余姚本县讨了收管。那于时好生没趣,只得收拾,叫乘轿子抬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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