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麦穗又气不过了,阮存昔赶紧拉住,现在葛小姐是三品官员女眷,她阮存昔可是平头百姓一个,惹不起。
“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小姐。”麦穗头摇成了拨浪鼓,“您别去,那葛小姐就没安好心,您何必过去受辱?”
阮存昔以后打定主意要来往各处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倒不如直接去看看对方到底想作什么,若是只想羞辱一番,如此低下的品质,阮存昔也懒得计较生气。若是现在不去,日后定然纠缠不清,那才是麻烦。
阮家一倒,明里暗里奚落的人也不是没有,但还真没什么人敢明目张胆做什么,毕竟目前阮家很受关注,但凡出点事儿,那些有过纠葛的人可都要洗不清。
阮存昔抬腿跟过去,麦穗急忙就抱住了她的胳膊:“奴婢陪您一起去。”
扯了两次没扯开,阮存昔也就随她跟了。
丫头红霞对阮存昔磨蹭了一会儿很是不满,回头又丢给主仆二人几个白眼才带着人往路边的马车走去。
到了车边,那丫头对着车里说了一声,从里掀开一角窗幔,露出半张妆容精致的脸:“阮小姐幸会了。”
“葛小姐特地让人找我过来,有什么事?”阮存昔开门见山问道,她不指望这个葛心怡还能请自己进车里坐坐。
葛心怡被问的一笑:“那自然是看看许久不见的阮大小姐过的怎么样了,我一听阮家倒了,便想着要来看望你,可惜一直没抽开空闲。赶巧今天碰上,特地请来看看。”
“原来如此。”阮存昔点点头,“那葛小姐怎么不出来相见?也好仔细看清楚,我好还是不好。”
葛心怡放下了帷幔,反而从里面递出一张请柬来:“今天就不着急看了,我这儿有一张请柬给你,是陆家三小姐的生辰宴,你可一定要来。”
又是陆家?
“不去。”阮存昔拒绝的干脆,让葛心怡一愣。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阮存昔看了那个烫金的请柬,上面清楚写着静候安娘莅临,安娘,明显是面前这个葛大小姐的小字。要她拿着这个去赴宴,是显得自己多想进陆家看看是怎么的?
“若是葛小姐没别的事,咱们看也看过了,就此别过吧。麦穗,走。”阮存昔将手里的请柬直接丢到红霞手里,转背就要走。
“等等。”葛心怡一急,便掀了车幔,之后又觉的不妥,慢慢放下了。阮存昔知道葛心怡还有话,便也没真的走。
“这可是陆家三小姐的帖子,往日你可是很喜欢她的。”
“那又怎么样?”
葛心怡听着这个回答知道是看不到自己想看的了,便又重新丢给她一张:“刚刚给错了,这个是你的,下月初你可一定要来。”
说完也不等阮存昔回答就让人驾车走了,麦穗看着这烫金的请柬写着自家小姐的闺名,道:“那个陆三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还故意戏弄过您。”陆三小姐仗着身份没少欺负人,还说什么喜欢她,小姐以前看到她就绕路走。
阮存昔晃了晃手里的请柬,也不是不能去,得去的有些价值才行。
“回家,顺便带上那口锅。”
麦穗哭着脸,那个锅可不小。
阮存昔笑:“傻妮子,叫人送啊。”顺便再打个铁桶灶,铁签子什么的。
第二天,阮存昔一直在家做试验,到了傍晚总算是弄出了几种不同的馅儿:鸡肉青丝,酱肉粉条,玫瑰奶酪。弄出三样也不容易,本来想做奶黄,奈何没有黄油,便只能做了玫瑰奶酪,还算凑合,几个配方也都写了下来。
“小姐,好香,咱们可以开饭吗?”麦穗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
“想吃?”
“嗯嗯!”麦穗猛点头,想吃啊,好香啊!
“那开饭。不过,你吃完了,明天要帮我做件事儿。”
麦穗自然点头称是,就算没饭吃,小姐的吩咐她还是会好好执行。
阮存昔只是让麦穗带着成品和配方去给之前的孙家包子铺送去,若是对方感兴趣再约商谈。她现在手里没人手,只能慢慢来,等有了一定的规模,她再买人,但是不能明着和阮府扯上关系,这些她还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
刚准备洗澡水的阮存昔,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功德无量。”
启动一看,功德余额:21.01。
一下子涨了二十个点,这才不过一天。
阮存昔笑出了声,果然是个聪明孩子。她相信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也相信人的潜能都是被逼迫出来的,越是在生死大关压榨的狠了,本事和能力才会爆发的越强,下面便又是考验了。
麦穗被阮存昔突然的笑声给吓了一跳,小姐越来越不正常了。
阮存昔被功德点弄的有些兴奋,心里的想法也特别多,便从床上爬了一起来,准备继续奋斗,却听到阮存玫的声音。
“长姐睡了吗?”
麦穗看了屋里还点着灯,便让阮存玫进去了。
阮存昔也只是抬头看了一下,招呼阮存玫随便坐,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阮存玫待了一会儿,如坐针毡。最后还是拿着手里的东西主动走到了阮存昔的跟前,将东西递了过去。
阮存玫看着递过来的绢布,有些疑惑:“怎么了?”
“这是我最近绣的,长姐看看能不能售卖。”阮存玫一句话说完,脸就憋红了。
阮存昔仔细看着阮存玫,直把人看的眼泪汪汪。头痛,她什么都没做,哭什么?
这个庶妹就相处这半个多月来看,真真切切是个柔弱不能,水一般的女子,有点什么事都能哭上一会儿。不过倒是真没什么坏心,虽然有时候小心思多,但还算是个真诚的,她这出大概是想帮忙。
阮存昔将绢布拿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副舐犊情深图,纯手工绣制,放在现代得多值钱。
“你想卖掉这个?”阮存昔问。
阮存玫点点头,“我也没别的能力了,也就绣品还是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