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渺界无比广袤,那怕就是懂得飞行的修士,也要不停不歇,需要经过数月之久,方能饶其一圈,这里道门无数,天才同样数不胜数,当中更有不少妖孽般的存在,自小就在逆生长,可是纵观古老的记载,绝没有出现像依落天这种天生神力的人类。
那一拨之力,足有数万斤,连地表都能掀起,堪比异兽中的暴君。
钟长老也是来自道门大派潜龙宗,门中弟子七八万,其中也不泛一些天才人物,但绝对没有眼前的少年来得惊人,这完全颠覆了两个境界的常理,就像是某种物质在逆生长般,不符合自然的规律。
他在沉默,同样在比较,如果自已上去,有多少胜算,紫光佛手很诱人,这是宝药,千金难求,如果能得到,带回门内,绝对可以炼制出上千颗灵丹出来,能培养出众多盘龙境的弟子。
“什么狗屁血骷髅,弱鸡一个。”依落天直接数落,一双拳头挥得那是行如龙,动如风,且他现在的心情非常舒畅,不时用拳头轰击那面古盾,不时又用腿力横扫而出。
这面古盾很竖硬,也不知是什么料子所做,依落天的力量足有数万斤,可砸落下去,它居然没有任何的裂痕出现。“这块盾我预定了。”
依落天发出这样一句很是自然的话,这可不是霸道,而是很直接的强盗行为。
血骷髅兵团男子迫得有些狗急跳墙了,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会对上一个灵识境十一阶段的修士居然毫无手段可击,且他心急无比,古盾是他最后的防御手段,如果被破,他的处境非常堪忧。
砰!
就在这一个刻,古盾被轰飞,一道身影如光,速度极快,让空间都在发出音爆声。“洗劫你身上所有的宝贝。”依落天冷笑,甚至他还在思考,要不要把所有血骷髅兵团的小喽罗也一块洗劫,就算再穷,也能挤些油水出来,这油水一多,自然就能凑足一些足够惊人的小财富。
血骷髅兵团男子倒飞,同时体内冲出一道宝光,向着依落天镇压而下,这是一块青木印,四四方方,初时并不大,也就一个巴掌左右,但是当它迎风而展后,一下子化成十几米高,一下子挡住了依落天的追击,且这块青木印,如影随形,紧跟而落,一下子把他罩在下方。
“你仙人板板的,这是什么鬼印?”依落天有些不淡定地发出这样一声鬼叫声,他不得不用双手撑起,以此来挡住青木印的镇压,不然,他非得被压扁不可。
只是,当他用双手接住此印时,这块青木印太沉重了,也不知有多少万斤,最少比他刚刚掀起的那块地表还要沉重不少。
他整个脸容都在变得狰狞起来,青筋暴跳,且双股打战,但还是没有压弯他的背,他还能撑住这块青木印。
血骷髅兵团的小喽罗皆是精神大震,刚刚他们周护法快被依落天追上时,所有人心脏都要跳出来,可一下子又剧情反转,这让他们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来自血骷髅兵团的周护法,同样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身怀有几件道器,说不得刚刚他就被打裂了。
“周护法,没让我们失望,终于把这怪物小子给镇压了。”一众血骷髅兵团的小喽罗们齐声欢呼,觉得那块青木印已经镇住了依落天。
“也许他是半人半兽也不一定,听说有些兽人就是天生巨力,也许周护法可以他抓来,抽他的血,炼些丹药,这肯定是大补。”
这些人,议论纷纷,皆是以为依落天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青木印下方,纹丝不动,且还在下沉,这显然是扛不住了,快要被压扁。
周护法反而没有这么平静,他以神力催动青木印,使其再次变大一些,沉重一些,青木印四四方方,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炼制,此刻,它却在使用者催动下,变得无比朦胧,有道道气机弥漫,苍翠而又古朴。
就在血骷髅兵团所有人都长长地吐了一缓气时,心弦刚刚放下,结果青木印下方,传来一声怒骂声。
“死猪,快来帮你兄弟,我都快被这块鬼印给压扁了。”依落天苦得不能再苦了,他感到这印更加的沉重了,只能靠双手加上肩膀上的力一起支撑,这才能勉强扛住这块怪木印。
声音非常辽亮,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当然,更远处的猪嘟嘟自然也听的到,不过,这猪躲藏起来了,正好就躲在一棵老树后面,周围乱石不少,野草长满,很是茂盛,所以要想找到如今美化版的它,完全不是什么易事。
“他还有同伴?”所有人都在东望,其中,血骷髅兵团开始担扰,如此可怕妖孽,身边岂会没有人陪同,如果是某位来自大家族的弟子,他们血骷髅兵团恐要遭灾。
周护法也开始忌惮,他们血骷髅兵团在虚渺界确实算不了什么,但也算是一个拥有数万弟子的顶尖佣兵团,实力绝对不比一些道门大派差多少。
但如果是对上虚渺界强大势力的大家族,他们血骷髅佣兵团,几乎会被一夜之间蒸发,两者间,没有什么可比性。
当然,依落天的骂声不绝,也没有把猪嘟嘟叫来,他非常苦,这手臂都酸死了,那怕他运转万象归元修行法,使他身体一直处于极佳的状态,效果自然显著,可肩膀上的破印子太重了,弄得他双手有些僵硬,主要是肌肉,不是血液。
他必须要把这个状况给化解,不然时间一久,肌肉可能更加舒展不开。
随后,依落天慢慢蹲下,以整个肩膀的平衡稍微加上一支手臂,另一条手臂则是先活络当中僵硬的肌肉,缓过来后,再换另一只手。
这样的过程,看似容易,但很困难,压住他的青木印足有七八万斤,凭他肩膀加上一条手臂的力量,支撑的时间很短。
果然,当他做出这一行动后,瞬间他的脸容就更加紫青了,且他冷汗溢出,那只撑住青木印的手掌像要压断一般,传来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