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苏然起来的时候，看手机时，收到了昨晚那名护士发来的微信。
“于主任，吴主任的手术结束了，很险，但还挺成功的，他让你放心。”
“吴主任还问了一下您的伤势情况，说如果你觉得累的话明天可以休息不来上班。”
于苏然看完信息，又扫了一眼时间，是昨晚十二点多发来的，显然吴行知的手术也到那时候才结束。
于苏然给护士回复了一句谢谢，便去卫生间里洗漱。
洗漱完后，她来到厨房，本来是想随便找个速冻饺子煮一煮吃的，手机却突然在这时候响了。
程亦杭给她发来一条信息：“苏然，起了吧？我在楼下，带你去吃早饭。”
于苏然不由微笑，回复道：“好，等我五分钟吧。”
五分钟后，于苏然下了楼。
今天，或许是特意避嫌，程亦杭开了一辆还算低调的黑色轿车，车窗半开，胳膊搭在上面，懒洋洋地朝她这边看。
于苏然走过去，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要去什么好地方？”
程亦杭勾了勾唇：“一会儿就知道了。”
于苏然无奈地笑笑，说：“你今天不上班吗，这么闲。”
程亦杭正在发动了汽车，听了这话，露出一抹宠溺的笑，调戏地道：“工作哪有你重要？”
于苏然听完，心里忍不住一阵欢喜，但还是口是心非地说：“你是大老板，工作时间自由，可我今天还要上班呢。”
“你们吴主任没跟你说吗？我给你请假了。”程亦杭一边倒车，一边道。
“什么？”于苏然转头看向他，“不是，你……”她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好半天才道，“经过我同意了吗？”
程亦杭坦然：“没有，私自决定。”
“可知错？”见他那么“乖”，于苏然的心里舒畅了些，语气也温和了下来。
“知错了，还请……老婆大人责罚。”程亦杭说着，嘴角露出一抹套路得逞的黠笑。
于苏然一时间噎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将小包砸向程亦杭，可从旁人看来，却是情侣间亲昵的打情骂俏。
程亦杭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知道你不愿意，我没请，只是打了个招呼说你今天可能晚点到，本来是想让你睡个好觉的。”
听了他这话，于苏然心里一暖，嘟了嘟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故意骗我，害得我虚惊一场，我要求赔偿精神损失！”
此言一出，不知怎的，程亦杭忽然觉得有些失神，十五年前的那个苏然，仿佛此时此刻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不是仅仅停留在记忆里。
“苏然。”他有些突兀地道。
“嗯？”
程亦杭忽然转头看向她，正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化作一个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还是没变。”
于苏然被他说得有些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莫名地也有些复杂的感觉。
其实，若不是程亦杭说，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最最自然的情况下，最真实的一面，还是和十五年前那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模一样。
程亦杭看出了她一时间的伤感，笑道：“好啦，我不过随口一说。为了赔偿你精神损失，一会儿的早餐我请？”
“本来就应该你请。”于苏然嘀咕道。
她的声音很轻，程亦杭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