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早起来,穿好衣裳,朝着阳光伸了个懒腰。又是美好的一天呐。
虞老和刘敬手已经在大堂开始品用早饭。我顺势坐下开始喝粥。旁边的虞老笑容满面。过了会儿虞俏匆匆赶来,嘟着嘴:“阿焉你怎么今日又不叫我!”
虞老一下生气:“你啊,看看都几时了!还让阿焉叫你,你是三岁孩童吗!还要人叫!看谁以后敢要你!”
我在旁边劝:“虞老,是我昨日拉着阿俏喝酒,阿俏是昨日喝得多了些。您不必怪她,应该怪我。对不起。”
“她我还不知道吗!酒量没你好还在那喝那么多。阿焉不怪你,都是她自己的错。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虞老安抚我,转眼有在骂虞俏。倒是虞俏也习以为常,做了个鬼脸,坐下喝粥。
这时虞俏给我了个眼神。我知道她是要我遵循虞老和刘敬手的建议去不去项羽军营。一下我有些纠结。
“师父,虞老。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踌躇着缓缓开口。
刘敬手抬眼,抿了口茶。虞老笑容满面,放下筷子,说:“阿焉你说吧。”
我吞了口口水,说:“是这样。昨日项羽少帅邀请我随时加入项羽军营,不知您们同不同意。”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倒是虞老听到了。我偷瞄了两人,面色凝重。非常凝重,万分凝重。我心中的不安急剧上升。过了很久,我都快怀疑是不是时间暂停了。虞俏也震惊。
“阿焉,这个事情,待我同刘先生讨论下再说吧。”虞老抬眼看了眼面色凝重的刘敬手,最后说。
“什么啊。这个事情不是应该很爽快就同意的么。多少人都争着抢着要去项羽军营呢。项羽营里四将目前只有三将,苍龙将穆解,白虎将英布,雍和将李甦。阿焉你一进就是四将之一啊。这么一个天大的好事,爹和刘先生到底在想什么。”虞俏在路上嘟囔着。
我意识到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对虞俏说有东西落在大堂让虞俏先走。急步回到大堂果然隐约看见虞老和刘敬手的身影。我躲在门后。
“先生,若阿焉加入项羽军营,那可是又踏进皇室纠纷了。这不是公子想要看见的啊,老朽还怎么告慰公子的在天之灵啊。”
“大概是她的能力被项羽正好撞见了,否则不会这么迫切地昭她去的。看来,是躲不掉了。”
“那怎么行。这样公子嘱托怎么办?老朽可担不起这责任呐。望先生可想一个万全之策。”
又是沉默。
“我同她一道去。”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虞老和刘敬手的对话。皇室纠纷?又?公子?嘱托?公子是谁,我为什么又踏入皇室纠纷,哪位公子的嘱托??????我,究竟是谁。
晚。我想着几个时辰前刘敬手和虞老说我可以去军营,前提是刘敬手也要去,我没说话。刘敬手说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虞俏也吵着要去。虞老就这样和她吵起来。最后只能勉强同意,并拜托刘敬手和我保护虞俏。虞俏为此回屋的路上一直在捂着嘴笑。
我却满脑子都是公子的嘱托。那个公子到底是谁。虞俏在房间里笑呵呵的,满脸开心,说又可以看见项羽,说着说着呢喃间就睡着了。我帮她盖好被子,拎着一坛桃花醉,飞身上房梁。今日的月亮真圆呐。意料之外的,刘敬手也在我旁边坐下。他看着远方的圆月,说:“你是不是听到了。”我诧异着,点点头。
刘敬手面无表情,说:“给你讲个故事。我认识一个女子,她喜着红衣。知道为什么吗,她告诉我,是从小看到娘被实施刑罚那一被单的血。她说穿红衣就可以掩住血。”
我想了想我也喜着红衣,但倒是纯属觉得红衣好看。看来那个女子定不是我。看刘敬手的眼神温和,莫不是是他喜爱女子?我干喝了口酒,结结巴巴说:“那女子,真是惨啊。无事,师父,来日方长。”
刘敬手转过脸来眼神复杂地望着我,又望向圆月:“她是傻。”
我循着刘敬手的方向,望向圆月。
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我想不起来是哪里相似。
喝了几口酒,躺在房檐上。想着那个傻女子。因为红衣可掩藏血色而喜着红衣,真是傻到至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