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寒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得到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迫不及待地要和自己的朋友们分享。
许羡鱼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什么约定,就问顾清寒:“顾清寒,你和徐西平刚刚在说什么?”
“我有几个交情不错的朋友,每年都会聚在一起跨年,平时都是那边待的人多就往那个地方去。今年有三个朋友都在京都,在催我们过去。”
“那你为什么让他们过来呢?”
“因为你在啊。”
许羡鱼这两天都快被顾清寒讲的情话撩得阵亡了,天啊,这还是一个没恋爱过的小男孩啊!许羡鱼追问了顾清寒好久,顾清寒才告诉她,他没谈过恋爱,许羡鱼是第一个。
许羡鱼想那这也太会撩了吧,受不了受不了。
“顾清寒,你过去吧,既然是定下的规矩,还是好好遵守吧!”
“大哥的女人自然有一些特殊待遇。”
许羡鱼服,三百六十五度地服,顾清寒是一不说这样撩的人抓心挠肝地话就会浑身难受。
说起来倒也好笑,别的姑娘听到了这样的话,一般都会感动的不行或者是心动得不得了,她倒好,没有其他姑娘那样的正常情绪不说反而觉得人顾清寒好笑。
顾大佬心里委屈啊!
许羡鱼和顾清寒分开的时候,顾清寒又抓着许羡鱼卿卿我我好一会儿才放她回家,没办法啊,顾大佬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儿啊,那样入骨的爱,简直恨不得将之揉进骨血里!
许羡鱼刚刚到家,就接到了叶希彦的电话,他说要来陪羡羡过年,他说她一个人在这里实在太孤单了,怕她一个人寂寞死,还说机票都已经定好了,就在十二月二十八号,让许羡鱼再去接他。
许羡鱼在这中间也和叶希彦通过几次电话,但叶希彦有些不太理解她,话里话外都是在劝羡羡回去,不该让外人在家里耀武扬威。
许羡鱼忍不住苦笑,若那个家真的还是家的话,她怎么会容忍那对母女呢?
可那个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不想也没有资格去管,别人的家事别人自己做主,她只是个他们都讨厌的外人,仅此而已,没有再多。
许羡鱼还是答应了,毕竟这是叶希彦的一番好意,因为在那样的家庭里家里老人健在,过年还是很有讲究的,尤其忌讳家里有人缺席,想想叶希彦能过来,想必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她又怎么能拂了这样的情意呢?
许羡鱼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想起了父亲和母亲,自从她走后就没有来过一个电话的父亲和早已离开这个折磨人的人间的母亲,心下酸涩,她把头轻轻靠在窗玻璃伤,哽咽起来,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就是情绪大爆发的好时机。
许羡鱼闭上眼,两颗泪从眼角滑落,落进雪夜的无边黑暗里去……
究竟为什么,为什么世间有这么多不幸,为什么人生总会有别离,为什么这么多痛苦,为什么。许羡鱼在黑暗里发问,可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