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凝视之眼的力量消失了，作为反噬的代价，你将永远失去右眼的光明。”
辛可人拿着手电筒，照着江瑞的右眼，很快得出了结论。
“而且，你也并不是第一次使用凝视之眼的力量，相反地，你还曾经没有节制的使用过，可以这么说，获取力量和付出代价是成正比的，你往那个天平上压上的砝码越多，你失去的也就越多。”
“嗯，以好像前也用过，但是当初没有什么感觉。”江瑞含糊不清地说，其实他没有说清楚他在其实是靠着凝视之眼才来到这里。
也就是说，一路上他都在使用凝视之眼来到这里。
江瑞虽然并不是很了解“凝视之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简单的开关他自己还是清楚的。
而他自己了解到他的右眼有着不同于常人其实很早，早在孤儿院时就听过周围的大人们讲起了他奇怪的右眼，只是那时候太小，什么东西都不明白。
而在之后，他也用过了几次。
“奇怪，冯晧不见了。”在一旁看着江瑞逐渐恢复正常的样子的秦石，这时候注意到刚才应该还在这里的冯晧突然不见了，一声招呼都没有打。
“你是秦石秦大哥吧。”江瑞突然向着秦石说道。
“额，嗯，是的。”秦石被打断了思路，转过头来对江瑞说。
“以前听姐姐说起过你，”江瑞看着站的稍微远一点正和辛可人交谈的江敏，对着秦石说，“她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完全可以值得信赖。”
江瑞停顿了一下，他在整理自己的话，为了显得更加流畅通顺。
“我姐姐，她这些年没有放弃过寻找这样的东西，”江瑞指着地板，其实他说的是这里的这个“世界碎片”，“我并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个美好的夜晚到底是怎样的，但是她绝对痴迷那样的东西，绝对的。”
“她，其实想法还是有点太过理想化了，”秦石的语气软了下来，好像是想到了以前的什么事，“而且她还加入了‘挽歌’，这样的事，你即使不知道，也能够看到一些迹象吧。”
“我......”江瑞沉默了几秒，才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们给那个什么‘挽歌’是敌人，但是我想姐姐她并没有、不会做出过什么错事，她也不会......”
“嗯，我知道了，我也会相信她的。”秦石盯着江瑞的眼睛，“你非常在意她，我看的出来，我也一样。”
“嗯。”不知道为什么，江瑞觉得这样的话就他应该少说一点才好。
“好了，不用太在意这些事情了，我担保，她不会出任何的事。”秦石看着这个突然沉默起来的青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应该离开这里了。
“我带他们两个出去吧，”秦石走过去跟辛可人说，“不知道你还要.......”
“来都来了，你以为我只是来帮你们这一下的吗？”辛可人歪着头说。
杀伤力真大啊！
秦石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毕竟，高级执法者和梦使三个怪物在本质上无异，都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你别看辛可人的身体年龄也才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是由于记忆传承，他的心理起码是个上千岁的老怪物。
或者那些家伙都是这样的老怪物。
“嗯，我知道了。”秦石原本就没有打算阻拦，也没有能力阻拦辛可人。
当然，他认为辛可人也不会做出对于他们特殊组不利的事情，因为总的来说，大家其实都是站在同一边的人。
辛可人看着秦石带着另外两人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眼神微眯，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随后转头，同样消失在无边无际地黑暗里。
只有黑暗的存在，才能够定义光明，就像漫长夜晚过去的第一缕阳光直照人心扉，让人感觉到这个事件的温暖。
*
“这家伙可难缠。”墨轩看着眼前的曾旭，对方正在牢牢地把手着刚才房间的门，这也正说明了里面的东西他非常地看重。
不过，墨轩并不打算随便的就进去，因为那个房间就只有一扇门，她可不能像之前那个人一样玩个突然消失。
或许，可以利用一下旁边正在观察局势的那个大叔？
这么想着，墨轩不禁打起了将战火迁移的想法。
旁边的方宁世并不知道他被人发现了而且正在被别人当作可以转移目标的靶子，因为普通人确实是很难发现他所躲藏的地方的。
当然，如果你有一只雷达姬就不一样了。
作为工具娃娃的尔莉瓦寐确实发挥出了她应有的作用，值得称赞。
当然，如果她这时候显出本身的话，可能作用就更大了。
不过这也会被别人发现，可能是这个原因吧，反正墨轩是这么认为的。
还是得靠自己啊。
或者，可以通过坑别人的方式来帮到自己，这也算变相地被别人帮助了吧。
反正，墨轩就这样决定了。
方宁世看着正在对峙的两人，还在控制着自己特别想要动手的心，看着其中那个小女孩正在不断后退，如果一般的人可能早就做出了选择，不过他倒是没有那么容易被事情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因为那个小女孩离他越来越近了。
在这么下去，他迟早会被发现的。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在这样还没有弄懂情形的情况下，这似乎太过冒险了。
其他在楼里面的成员除了冯晧之外都给了方宁世回应，但是都还是待在自己的楼层，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数量不少的怪物。
所以，能够指望其他人可能性就不大了。
当然，白皑雪好像并不处于其他人这个行列，她刚才的回应是说发现了这块碎片的“念”和背后操纵者，然后追过去，就这样离队了。
白皑雪回应的时间，是恰好在门裂开前的几十秒。
连起来的话，就是那个“念”在进入房间后又通过什么办法离开了那里，随后和背后操纵者一起被白皑雪堵到了，再之后就是现在眼前发生的事情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好像没什么用，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已经快要贴到自己脸上来了！
而紧盯着她的曾旭也不断向小女孩靠近，等同于向着自己靠近。
危！
要不是眼前的小女孩看都没看自己这边，不然方宁世真的认为她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这也太凑巧了吧。
方宁世一边凝视着眼前不断靠近自己的两人，一边左手把枪收了回去。
他是个左撇子，同时也知道在这个距离上拿枪，相当于是废了自己的惯用手，而且说不准可能会给别人送武器的。
那样子的话作为秩序部的副部长也太水了。
近了。
墨轩和方宁世在心中同时说出这两个字。
曾旭却在这时停下了脚步，这令墨轩也没有再后退，因为她看见他的眼神中满是笑意。
这不是嘲笑，是自己欲望得到满足后，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容。
他的目标，其实只是拖延时间，而他，已经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