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烟觉得可行,抱着人她也累。
于是乎,漓烟改抱为扶。
害,没办法,谁叫反派那毒消散时期未至,体内残留的余毒不除,恐对身体有害。
昨日她检查时,只简单针灸除毒,便进行伤口包扎。
其余喂药啥繁琐程序之类的,统统未行。
主要懒,再则,深山老林她哪会随身携带药物,带把银针就阿弥陀佛知足了。
凤翎尘:“……”
虽然他想要的是放开,可漓烟偏偏……
终究,他只得再次强调出声:“小将军,放孤下来便可。”
漓烟这次倒不磨叽,挺麻溜的把人往前几步扶,靠近岩壁便利索放下。
“小将军,孤所中何毒?可有法子解?”再次背靠岩壁后,凤翎尘掀唇问道。
他倒是没忘漓烟刚刚说的那番话,彼时更需趁热打铁问个清楚。
漓烟随便找了个不算特脏的地方悠悠闲的坐下,挑明重点:“放心,死不了。”
人要死了我任务还想完成不?
那只能喝西北风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凤翎尘微愕,旋即也不再多问,纵使心头萦绕万千疑惑尚未有机会问出口,但确切得知结果,已算良事。
漓烟见人挺乖,若有所思看了几眼,叼着根不知从哪顺手捻来的草根,慢悠悠的填补道:“你的毒,估计再过三刻钟,就可以彻底清除余毒残留的影响。”
凤翎尘闻言,轻轻颔首,倒也不再揪着问题不放。
—
京城内。
茶楼,二楼雅间。
林时归在屋内来回踱步,偶尔坐下,却又忽的站起,焦灼得往敞开眺望到街市来来往往人群的窗子,东看看,西瞧瞧。
负手而立,焦急万分。
眉宇间都洋溢着焦躁不安,内心更是默念几声菩萨保佑。
他是不信佛,无奈人过了一夜未归,花老爷子那边气势汹汹的都差点杀到林府来了,要不是他灵机一智,随意扯谎胡诌瞒过去,怕现在这事能要他小命。
就在他左右衡量,急躁得跳脚,欲要踹门出去时。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跟着那人走进来。
看清是何人后,林时归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他怕啊,怕花老爷子知道他知情不报,还意图瞒天过海骗他老人家,到时候连着他一起揍就完球了。
大步流星走到漓烟跟前,啧啧感慨,“花少,你是不知道昨日老将军那一张黑脸,就跟别人欠了天大的债似的,一脸凶相,能吓死个人。”
说着还特应景的拍拍胸脯以惊吓,脸上诚然满是浮夸的劫后余生。
林时归说得可谓夸大其词些,不过漓烟斟酌下,花老爷子板起黑脸,应该也妥帖相应这个描述。
漓烟冷冷瞥眸,不打算谈这个话题,“人在哪间包间?”
林时归见状,也就不继续插科打诨,颇为苦大情仇的努了努下巴,瞅向格架边一堵白墙,“隔壁那间就是啊,不过人没到。”
四皇子来这的行程,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逮到的,这间茶楼的掌柜碰巧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不然甭想那么容易查探到。
漓烟微微颔首,随后上前斟茶轻啜一口,温热的茶水滑入咽喉,干燥的嗓子才得以滋润。
在那山洞待一晚,嗓子早干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