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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蕉鹿自欺

话说古曲“《北征》——粉黛亦解苞,衾裯稍罗列。瘦妻面复光,痴女头自栉。学母无不为,晓妆随手抹。移时施朱铅,狼藉画眉阔。生还对童稚,似欲忘饥渴。问事竞挽须,谁能即嗔喝。翻思在贼愁,甘受杂乱聒。新归且慰意,生理焉能说。至尊尚蒙尘,几日休练卒。仰观天色改,坐觉祆气豁。阴风西北来,惨澹随回鹘。其王愿助顺,其俗善驰突。送兵五千人,驱马一万匹。此辈少为贵,四方服勇决。所用皆鹰腾,破敌过箭疾。圣心颇虚伫,时议气欲夺。伊洛指掌收,西京不足拔。官军请深入,蓄锐何俱发。此举开青徐,旋瞻略恒碣。昊天积霜露,正气有肃杀。”

将军纵使不顾剧痛,本来就是气上心头,力往四肢,有了蓄势的准备,此刻像是弓箭一般,脱吧了,但依旧还是有千钧之力,也只能加紧起来,不暇顾及颜面了。后来一阵声响,停止了收拾残局,此刻马匹也被甩出,哀嚎不已。突然一个迅猛身影直扑过来,手中刀刃还未动手,就诧异道,“大王?从何而来?”

将军此刻也立刻打起精神,差点被人抹了脖子,又气又怒,但是不知道眼前人到底是谁,心中虽然也觉得相当熟悉,可就是说不出来感觉,突然一个人也出来了,将军此刻才认出来,这就是活着的败军,实在是有死无生!

原来人是首领,还未说话,首领就看着浑身是伤的将军,也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尽管脸上或是衣服上也没有差很多,甚至是更低一层,问道,“大王,你怎么来了?”

将军此刻回神了,看着寥寥数人,说道,“吴家兵马五百连同神巫准备进城!”

正说之间,外面兵马涌动,蹄声喊叫不绝于耳,将军知道来人找了,于是也不大在意。首领懒散了下来,准备离开,就说,“五百?儿戏而已!”

将军也跟着他们进入到了更深的丛林深处,但是竟然就跟外面部队擦肩错过,始终不得所见。将军于是就问首领,想要出去,首领拒绝,“我们才是猎人,一定要捉住神兽!”

将军要问,首领也没有多做回答,而是和众人,每一步似乎都极其机警,像是周围始终都存在着庞大而巨大的围猎,此刻像是猎物一般,似乎也在注定中决定了身份认同。将军虽然想要离开,但是却始终跟外面的人不得相见,但是此刻也不想出去,算得上跟自家人在一起,还是有些安稳的。

入夜,外面火光通明,几乎要把整个夜空给点燃了,众人似乎不顾一天疲劳,而是静静在黑夜之中,彻底掩藏,甚至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不同,而此刻的黑夜,似乎如同一重重幕布,草木的遮挡,更像是藩篱一样,没有成功阻挡外面入侵,却圈住了自己。将军想要出去,但是被首领拦住了,低声说道,“你难道不想见到真正的敌人吗?外面必须要抓住一头,如若完成,百万大军,立刻攻城,将此地再夷为平地,免得多生鬼怪!”

将军正想说大军都撤了,谁也不敢直面这场不大能成功的尝试。只是看着剩下的寥寥数人,也觉得见见真面目或许是最为重要的,而只要是完成了,那么最后也会取得极大的转机,扭转输赢。

当起了攻击的时候,一切也都显得有点晚,实在是太快了,众人以为是多番前进,但是却几乎只有一场正面的偷袭决斗,最后匆匆离去,不了了之。

汇合后,众人心情十分低落,似乎基本上没有任何破局可能,而更为残酷的,就是现在连门都未进。

掌帅看着留下了的百人左右,死伤真是无数,就怨道,“你们怎么存活的?不能报警吗?”

首领更加愤怒,气势汹汹,“我们?虎口余生,大难不死。你看着,就这点人数,出发前是满满当当十万雄兵。”

神巫看着蒙蒙发亮的天,说,“前方也是时日不多,如今不如留下伤兵,谋划攻城计划!”

首领道,“这片林木森严异常,死了根本上无法存活,这两三日,所见之人,皆是队伍之人,除此之外,仅只景王殿下。很是奇怪?”

众人也面面相觑,不知其法。

首领继续说道,“那日,不知道何时,也许像是今日时候,兵马大乱,瞬间如山倒,挡也挡不住,然后就突然谁也找不到了,一旦走失了,就再也没有碰到过!以前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听过如此等邪事!”

众人听闻,纷纷先进了沉思了。这比血色还要更为恐怖千万,甚至连之前的百万雄师对峙还要凶险万分,似乎前途是如此坦途,像这样,只不过就是几簇草丛,几片林地,荆棘也有,花朵也盛,远远的,进近的,气色怡人,消散了烟火气息,这就是遗落的文明,失陷的道化,远方的记忆还是如此鲜艳,也会加剧着更为璀璨的将来时光,本就是古城氤氲,也是京都丰饶,子弟回归,入国无门!

离开了不过是区区几年而已,再多些也就是那年数而已,时光改变了所有,但是浩劫似乎始终都没有消失过,似乎就像是从没有就消散过,只不过有人躲避了,使得似乎才表现出来脱离虎口,其实不过是蕉鹿自欺,甚至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甚至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明显却密不见闻,奇怪,更是荒唐!可是如果这已经算得上是现实了,那么又能如何呢?毕竟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如同浩劫一样,是无法遮盖了,逃跑了,依旧可以自立为王,却逃不脱远古的束缚,忘不掉文化的深邃,或许如果时间允许,这一切就会彻底消失,于是后人也就更不会自知了,只是如此,只是如此,真的会带来转机?就是是较为简单的转折,可以吗?

回来,寻找前方的秘密,也是为了破除极为沉重的浩劫厄运的漫漫长夜……天,渐渐明了,渐渐有些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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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为,原名赵亮。甘肃平凉人,定居广西北海。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周家情事》。广西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