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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凌波微步

话说古曲“《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一声激昂笛声起,让人不自觉颤栗起来,像是以前听过,但又像是没有听过,而彻底被浓烟笼罩的天空,什么都不能见到,而这片地,如同早先前一样,除却了荒漠,也就是荒漠了,没有一丝丝生气,而无处不在的烟尘残烬,也宣告着这里没有任何不同。

众人惊醒,虽然也只不过就是几个人而已,看向北方,然后再环视了,似乎火光没有了,像是已经被镇压住了,众人也都不解,如此大的火,烧在如此宽阔无垠的茂密丛林中,不可能一下子就碰到了瓶颈,烧不起来了。众人无暇顾及那残火败烟,就被震耳欲聋的喘息声所惊吓,这是极为熟悉的杀戮声音,此刻在一片漆黑之中,所凭借的,还是微弱的反光,而如今就突然出现了巨大危机,这似乎才是真正开始的决斗,而且一切都未曾宣告的角斗,似乎掌控权在他人手上,而此刻,几乎就是束手就擒了!

没有了大队伍,就算是百十人都彻底消亡了,如何去面对洪水猛兽?

众人没有选择逃跑,这是已经没有了退路,此刻就是生死一战了。一阵狂风袭来,首领依旧凭借着多年的功底,挥起大刀,守在正面,将军也当仁不让,守在后面,神巫坐中!

硬抗肯定是没有任何胜算的。首领还是选择了正面对抗,睁着几双碗口大的荧光眼睛的野兽呼啸而来,首领立住不动,像是生了根,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战斗了,不应该有所后悔,更不可能会甘拜下风,要抓紧每一寸肌肉,要发挥每一处优势,要控制每一次转机,一切都准备好了,众人也都将仅有的武器牢靠地指向了外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猛兽七只并没有发动攻击,收人头,而是有组织似地包围了起来,但吐出的气息早就让恐吓持续升级,于是众人在焦灼之间,还是有默契一样,不能坐等死亡,一齐大喊冲了出去。

这时,一方兵马,不过是稀稀落落的几人而已,听到响声,应该是掌帅他们,于是众人都来了热情,拼命上去,最后一战。猛兽确实非同寻常,攻击力比那些常见的猛兽都要强大了许多,而力气之大以及格斗之勇非同寻常,皮糙肉厚,如果没有掌握好刺入的力度,反而会形成反杀。首领挥起手中的刀,龙飞凤舞,想要给面前的怪兽致命一击,侧身一跃,死死地往其咽喉刺去,就算是少了一点力度,也足够砍下半个脑袋,这样地话,看起还有什么嚣张。但猛兽不是笔直地受死,而是偏过身子,没有受到致命伤,刺入的疼痛,加剧了猛兽的脾气,而嘶吼,似乎已经有了血液,那日,就几乎都受过伤,此刻再次相逢,虽然先前的人都已经极大缺少了,但这依旧还是仇人相见。所有的猛兽,几乎都被彻底激怒了,也更加疯狂了,摆动的幅度几乎要把大地给踩陷,嚎叫声不绝于耳,而这场没有以前猎杀的血腥,人数稀少,似乎更为加大了狩猎的癫狂,而此刻,就算是一方受伤了,都绝对不会展现出来。跌到了,就是没有站稳,而只要能够有能力站起来,那么就有一战之力,也就是没有失败,更没有被打倒后无法站立起来,被迫认输。

双方即使是实力悬殊,可都是死里逃生,而另外处于弱势的一方,已经不在乎一身荣誉,认定了此一战一定可以解开身后的秘密,不管成功与否,都在此一举了。咆哮声震耳欲聋,灰烬处尽显英豪,何处是天是地,那里是人是兽,不管成功失败,只在乎这场不谋而合的淋漓尽致的孤注一掷。

离开了,或许是一切的终结。但谁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离开以及为什么会回来?这一切,这所有的一切,都未曾消散过?流浪于天涯海角,没有安土重迁,更没有了桑梓故园……地离开了,天似乎也离开了。往日风景,都残破不堪;心中所想,皆穷愁潦倒。谁悲失路之人,谁叹无由之祸!

重新开始,也只是敷衍了事,不过是聊胜于无而已。起了宫殿,封了群臣,有了百官百姓,各样制度全部沿袭,虽然大都已经废弃不用了,只不过大而全似乎回应着不会改变一切都沿袭下来了,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任何的一切都可以追本溯源,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而所谓的家天下也就是家都城而已,也如同凌波微步一般,留得优雅神秘,也落得款款大方,无忧无虑,自得逍遥。

只是岁月未远,心中魔障未除,自以为可以匡扶天下,不落的各自为战,自相残杀,为了虚名的宝座,可一旦被冲破了民心的堤坝,谁也无法阻止,那个遥远的传说,那个根本上不能做算传说的禁忌,岂能不被发现,不被解答,不被揭开。所有人都曾经是见证者,可几乎寥寥有参与者,谁都只是耳闻,少有见闻,于是一场溃败,便是所有人的共同记忆中的裂痕,谁也不敢去深入。深渊,深不见底的渊,可以容纳进去所有的深渊,像是那个浩劫一样,没有突然发生,而是骤然消失,似乎这样就不曾发生了,也就这样,不会产生了,静止,静止,静止,唯有不经意间,蒙沉熟睡时,才偶尔会浮现当初的影影绰绰,萦绕心间,久久不可散去。

历史,也许会是沉重的负担,而文明本身就是建造在过去之上的,若无厚积厚累,长年累月,何来文明支柱,更不用谈建立文明开放,能够形成极为有效的内核。可面对,有面临着彻底失控,或者说得不偿失,也许是精神迷失吧!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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